待更正的错误 其一15(1 / 2)

(格赫•永恒纪元•第147年7月43日,早上7时42分)“砰!砰!”的沉闷敲门声轰然骤起,就像噩梦一般令人厌恶。是洛波里茨上校吧……在脑中思考片刻并环顾四周确认:以玻璃围成的洗浴区应该较为安全,厚重的光学链变色玻璃能够保持透明或完全雾化以隔绝任何视线,这种玻璃还能阻挡绝大部分声音的传播。

当然,现在洗浴区为未使用状态,其玻璃外壳在这种情况下得状态被设置为完全隔绝的灰蓝色,考虑到圣普路加人的意识,应该不可能在那儿设置监控设备。

综合而言托莉丝认为那儿比较安全,因此在嘱咐奥莱曼丽娜躲进洗浴室内部后,托莉丝打开了银质大门。

“您没事吧?”,洛波里茨上校冲进室内,向托莉丝弯腰致敬后快速地扫视着房间,发现了破坏的地板与拉达穆雷克式等离子掘地器后他显得更加焦急,不过在审视了托莉丝的状态后他似乎稍地平静下来。

“嗯……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洛波里茨上校?”,托莉丝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注意到上校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是之前冒犯了他而让他记恨了吗?

往上校身后瞥了一眼,发现了满身灰尘,就像掉进煤炭堆的猪一般的科诺威中校。“嗯,还有科诺威中校,发生了什么?”

“是拉达穆雷克匪徒的营救队,他们打穿了基地下层的防壁并突入进来了……我们基地内的量子和电磁信号甚至一度被切断。”,科诺威中校抢先回答的语句中满是愤恨,就像被否定了存在意义而抛弃的家养动物一般。

“真是废物!居然让他们突入进来,你们的防护措施是怎么做的?第一区的信号网为什么会这么脆弱?”,洛波里茨上校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肥胖的灰团。

“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命令惩罚护盾监管官与能网监管官了,实在对不起您和诺沃华德小姐的厚望。”,科诺威中校就像掉进臭水沟的肥美虾仁一般显得毫无价值,而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立场并连连道歉。

“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托莉丝无视表演着的科诺威中校并继续问着问题。

“真的很抱歉,目前还不太清楚!”,科诺威中校的头就像被压倒的柳树枝一般弯着,与他沾了灰尘与黑色油状液体的丰硕身体结合在一起显得异常滑稽。

“不过估计是为了营救那帮囚犯吧,特别是那个女孩,本来我们已经歼灭了来犯的绝大部分拉达穆雷克人,不过因为一时疏忽……居然让她跑了……真的很抱歉……”,科诺威中校似乎因为过分的恐惧与自责而迷迷糊糊了。

“让她跑了?是那个家伙吗?”,洛波里茨上校凶恶地训斥科诺威中校,托莉丝还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这让我怎么跟将军阁下交代?你这废物!”

“算了吧……上校先生,人总会有失误的时候,这一次就原谅科诺威中校吧。”,托莉丝试图安抚洛波里茨上校,平息他的怒意,而科诺威中校则对托莉丝投以敬仰的眼神,那真挚感就像真神降世了一般。

“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就放过你,又脏又臭,你到底掉进哪里的泥坑里了啊?”,洛波里茨上校恢复了平常的沉着冷静并快速地向身后摆了摆右手,而科诺威中校在会意后连连致意并灰溜溜地逃走了。

“托莉丝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波里茨上校指着粉碎的地板上嵌着的等离子掘地器,“拉达穆雷克人是准备从这里逃走吗?您是否受伤,有没有什么敌人从其中出来?”

“嗯,我没事,我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从中出来,甚至没有发现其中的半点生命痕迹。”,托莉丝作出一副思考的姿态,似乎是对事件进行着全局的衡量。

“嗯,您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洛波里茨上校以骑士般优雅的致意礼向托莉丝以回应,随后他继续询问道,“那么您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事实上这东西应该是一个幌子吧?你们是否认为拉达穆雷克人一定会弄不清基地的防御布置?假如他们清楚并故意以这东西作幌子呢?”,托莉丝一本正经地叙述着自己的假设,并走到不远处的设施构造图前,而洛波里茨上校则紧随其后。

“确实如您所说,我们这些圣普路加军官第一时间都傲慢地认为拉达穆雷克人不可能洞察设施内部的系统,看起来确实是愚蠢的。而我们的愚蠢让您受到了惊吓,甚至威胁到您的人身安全,真是万分抱歉。”,洛波里茨上校以卑微的态度向托莉丝低下了头,他如同岩石一般坚定威严的身躯在此时却流露出了几分温柔。

事实上托莉丝大概猜到:拉达穆雷克的人们确实无法洞察设施内部的系统,他们只是大致地了解了最底层的布置而一股脑地作出了行动吧……

“没这回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吗?”,托莉丝并不在意洛波里茨上校所说的“危险”并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在岩层中央的位置设置等离子掘地器为自动前进并以山体的薄弱区域为目标掘进呢?他们作为本土民族对山体的构造想必是比较明晰的吧?”

“您说得非常有道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件事不能完全怪罪科诺威中校,刚愎自用的我也有责任。关于这一点,我会向将军阁下谢罪……”,洛波里茨上校的面容仍然钢铁一般冷酷果毅,但是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到某种自责,是他真的愿意承担所谓设施被突破的责任吗?

“还有一点,你们所说的那个女孩是指谁?”,托莉丝提出了她最想知晓的问题。

“那个家伙啊,她叫作奥莱曼丽娜•塞拉西斯,是一个重要且危险的人物,是拉达穆雷克桑克特院,就是那个‘吉迪•勒多姆’(KITI•Lertom)的领袖人物之一,听说她担任了院总议主席一职。”,洛波里茨上校以非常平和的语调描述着那个女孩,言语中甚至带着些微敬意,是出于战士的本能吧……

“那样的……”,托莉丝惊诧之余渐渐感到合理,如果是她的话,真的可能做得到这些。

“在拉达穆雷克军,她还是国防部长兼任总参谋长,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敌人,残忍而又狡猾,我们投入了几个陆战军的兵力才在这一带把她抓住。您可能听说过她的代称‘薛思坎泽’,也就是愿争者。”,洛波里茨上校的语调似乎是在赞美那个女孩,却又不由自主地以残忍与狡猾形容她,或许对于所谓“敌人”的复杂情感也是洛波里茨上校内心深处的矛盾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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