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更正的错误 其二16(1 / 2)
随着洛波里茨上校驱离守在门外的士兵并接通了通讯,托莉丝听到了严厉的斥责声,那斥责犹如炸开的柴火一般熊熊燃烧,带着愤怒与失望的感情。而将通讯仪放在耳边的洛波里茨上校则没有表情变化地默默低头承受着。
“废物,亏得我这么信任你……上校,你让我很失望。”
托莉丝仔细地倾听那微弱却又无比威严刚健的声音,没错,那正是格诺德•瑟图别斯将军的声音。
“真的非常抱歉,将军阁下,我确实疏忽大意了。”
骑士般的洛波里茨上校诚恳地道歉着,如此地卑微,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童一般……然而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在格赫军队,只要没完成长官交代的哪怕式微不足道的工作就是一种大过失啊……这真的很蛮横,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古代以来军令的权威都是磐石筑成的山城一般的。
洛波里茨上校确实诚挚地道歉了,倒是瑟图别斯将军仍然没有表示消气更不可能予以理解,只有对于未能完美完成任务的斥责:“你这个废物,不仅让托莉丝小姐遭到了危险,还放跑了那个薛思坎泽?”
托莉丝不禁疑惑:将军是在担心自己吗?不,他是有另外的情绪吧。继续竖起耳朵倾听着,虽然只能听到一个大概,不过事情却也没出乎她的预期。
“她居住的房间内的设施遭受了严重毁坏是吧?”,瑟图别斯将军的言语中甚至包含了某种敌意,他不依不饶地进一步以逼迫的语气说道:“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的安排真是愚蠢透顶。以我们的能力,随意扫除这些莫名其妙的星球难道不是易如反掌吗?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是做什么的?就算资源不足,你们连区区拉达穆雷克陆战队都对付不了吗?”
真的有必要这样责怪上校吗?托莉丝不明白瑟图别斯将军的治军之道……不过或许对于不相信人与人之间链接的大部分圣普路加军官而言,这种办法反而比较有效。然而洛波里茨上校是那样的人吗?托莉丝不想就这样定义一个人,然而她不得不这样定义,当进行某种有理可依的假设,即使再激进也必然落实。
“非常抱歉,将军阁下,一切责任都由我承担,怎么样都好,我会负所有责任。”
“以后再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吧……我对怎么处置一个废物可没有半点兴趣。原本的计划已经很难实施了,目前重要的是让托莉丝•诺沃华德小姐待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知道了吗?。”,瑟图别斯将军似乎怒气平息了下来,倒是言语中却仍包含着无比刻薄的尖匕。
“是,是的……”
“还有,对于‘薛思坎泽’的搜查也得继续,对这个你有线索吗?”,瑟图别斯将军的声音开始有些模糊,托莉丝不太能区分他的语调。
“设施的管理人员已经确定了其乘坐掘地仪器的线路是向着贵宾区的方向,但是……”,或许是洛波里茨上校走得太远,托莉丝已经不太能听得清瑟图别斯将军的话语了,不过她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必须保护奥莱曼丽娜成功逃出设施。
托莉丝没有着急关上房间,只是伫立再房间口处:她认为以及所要做的是阻止任何圣普路加士兵进入房间内。当然啦,为了不让奥莱曼丽娜感到无聊,在那之前,她还将几本圣普路加语书籍塞进了洗浴区。
托莉丝一直在想:是否房间内确实没有监视装置呢?或者说……监视装置确实已经被破坏了?唯一确定是的是那台古典式远声器式十分可疑的。
如果房间内依旧存在监视装置,那么在方才洛波里茨上校到来的时候便已经将藏在洗浴区的奥莱曼丽娜揪出来了吧。不过如果那监视仪器直接联通瑟图别斯将军呢?是那个人的话,做这种事也不奇怪。而如若真的是那个人,他又会打什么算盘呢?
托莉丝焦急地等待着洛波里茨上校的回归,她清楚如果瑟图别斯将军发现了任何可疑之处,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就难以应付了,不过重要的仍然在于瑟图别斯将军究竟为了什么而监视着托莉丝。然而归根结底,托莉丝都无法去想象作为她外祖父的瑟图别斯将军的目的……因为那对于她来说过于恐怖,是难以接受的吧。
洛波里茨上校一脸阴沉地返回托莉丝的房间前,看上去是遭受了谩骂与指责而心情糟糕透顶了吧。
“是格诺德•瑟图别斯将军吧,找你有什么事吗?”
望着等待着的托莉丝,他愧疚地行了一个单膝跪地的隆重礼仪,说道:“是向我问责,非常抱歉,托莉丝小姐,让您等了这么久。”
“没事,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倒是觉着上校你需要缓和缓和心情。”,托莉丝耸了耸肩,她确乎完全不认为这种事有任何值得在意的。
洛波里茨上校看到托莉丝在表达“事件并无影响”且对自己以关怀的态度后,踩着优雅的曼步走到书桌前坐下,背向大门的她作出一副要进行记录与资料整理的工作姿态,那身姿确乎让人十分憧憬。而洛波里茨上校看不到的是托莉丝•格诺德•诺沃华德紧绷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您不去其它地方吗?这种地方怎么能让您继续待着呢?”,洛波里茨上校站在门口,以关怀的态度说道。
“没关系,这里有什么不好呢?我倒认为这里倒是有一番战场韵味了。”
托莉丝的语调很是平和,看起来她确实并不在意这环境……真的是这样吗?
“请不要生闷气……托莉丝小姐,我的愚蠢与肤浅确实让您遭受了危险,但是您继续待这种地方显然是不妥的。”,洛波里茨上校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托莉丝,而托莉丝则试图寻找到上校语句中对于的蛛丝马迹。
“我认为我不需要说太多遍,洛波里茨先生,我是一名随军记者,身处战地本就是我的职责。亦或者你认为我应该待在温室内作一朵受看护的花朵?”,托莉丝义正言辞地说出这番话来,她言之凿凿,每一个词中都带着强烈的厌恶感,这也是理所应当---为什么圣普路加女性就得被束缚在某种特定的职能里?又是为什么,圣普路加女性又斤斤计较各种细微的得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