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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敏珠!
施夷光在学校的图书馆看过校报,上面有李敏珠打排球的照片。
那时的她刚刚来到这个学校,是彩色的、张扬的、美丽的。
阴冷的邪风刮过,李敏珠悲伤的鬼魂如同轻沙一般被吹散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狼狈的众人这才慢慢爬了起来……
或许应该是有声音的,但是声音好像透过厚厚的墙传来。
大白鲨张着大嘴在叫,在捣耳朵,邪魔和咖喱比伯等人也都面露痛苦,揉着脑袋。
而施夷光,当下虽也只能勉强听到周围隆隆的jsg声音,却因为有了额外的保护,并没有什么不适。
但是,她看到白令犀白皙的脖颈蜿蜒爬下血流,宛如一条血色的蚯蚓,很快濡湿了他白衬衣的衣领。
是从他的耳朵里流出来的!
“白白!你耳朵受伤了……”她急忙抬起衣袖去帮他擦。
“嗯……”他含混地说着。
“这边也有!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面色如常,一双利目只是打量着她,确认她没有受伤,又环顾周围。
她呆呆的、专注地注视着他,好似第一次认识他。
下一秒,她伸出双臂,温柔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这才诧异回神。
女孩像一条章鱼环着他,还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他能感觉到她贴在他肩头的喉咙在震动。
抬起手,他僵直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喉咙中挤出声音来,“没事了……”
说出来的话应该听起来很奇怪吧,因为,耳朵确实什么也听不见了。
回文家的车上,白令犀察觉到了室友小姐的怪异。
一反常态的,她不再嘻嘻哈哈,眼睛里也没有了疯狂的神色。她目光发直看着他,很专注,好像他成为了她世界中的唯一。
“一直、看我做什么?”他问。
虽然室友总是喜欢用黏糊糊的眼神看他,但是这次不一样。
直白的眼神,比以往更叫人心烦意乱,无法忽视。
女孩微微偏头,没听懂,唇形似乎是在说:“你说什么?”
他沉默了,因为听不到声音,连说话都成了问题。虽然他已经尽力咬准每一个发音,但是好像效果不佳,说出来的话也许都是破碎的。
他摇了摇头,不预备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一点也听不到?”她坐到他身边。
男人垂着眼帘微微抗拒她的靠近,一声不吭。
好像确实是彻底和外界隔绝了。
施夷光眼珠微微转动,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魅魔般的语气说道:“白白,我好想睡你……”
等了一秒,无事发生。
若是平时,他听到这种话,一定会被气得疾言厉色,脸色涨红,警告的话有一箩筐等着她。但是现在,他面容平静,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想摸你的腹肌,还想咬你的嘴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把你关起来。”找到了新玩儿法,她又“咯咯”笑了,很享受这种骚话连篇而对方根本一无所知的感觉。
“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铐在黑暗的房间里,你每天唯一能看到的人就是我,很快,你连吃喝都会丧失兴趣,心里就只有我了。”她越说越高兴,手舞足蹈起来。
之前在福利院,护工老奶奶和她分享过旧世小说,里面的男人只要把女人关起来,女人就会爱上他。
她冰雪聪明,融会贯通,认定反之亦然。
察觉到了她兴奋的动作,他回头,古怪地看着她。
神经病小姐又在高兴什么?总有种很不祥的感觉……
施夷光兴冲冲的:“虽然听上去很变态,但是也有好处。”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也不会受伤了,对不对?”
他摁下了她的爪子。
她咧着嘴直笑。
室友反抗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总都等到她得手了,才躲开。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古书诚不欺我。
【西子小姐虽然变态,但着实心疼小狗】
【测评一完成了,万事俱备,我今夜一定能守到】
【币已充好,等待观看】
【西子小姐你可否努力一点,一回生二回熟】
【啊,烦死了,华国人总是如此慢热,要我已经冲了八百回了】
【强扭的瓜很甜,西子小姐摘下来尝尝就知道了】
【别别,摘下来以后可怎么用】
回到文家的宅子,大门再度落了锁。
白令犀找到了纸笔,写下了一行字:“测评二的答案你有头绪了吗?”
铁画银钩,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锋芒。
她眨眨眼,也写下:“明天我再确定一下,就知道了。”
他盯着那蜘蛛爬一般混乱的字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想了想,她又写:“别客气,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令犀看看字,又看看她,一脸无语的表情,但唇角却带着笑意:
“我会康复,不会一直聋着。”
“啊?”她一脸失望,又意外。白令犀什么都听不到,说明听骨链可能都已经断裂了,这样也能自行康复?
没想到白白是比两个唧唧的蜥蜴杀手更特别的存在……她甚至发现了商机,如果某些部位也能割一茬长一茬,那得造福多少人。
白令犀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试验田,比划着对她说道:“去,洗澡吧……我,做饭。”
施夷光微微叹气——室友的声音依旧好听,可说起话来就像是嘴里含了豆腐的傻瓜。
晚餐定在了豪宅的楼顶,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周遭的一切如真实的旧国一般呈现。
若是大白鲨在,又要感慨只有顶级罪犯才能抽到这么好的房子……
看到她走进来,白令犀一怔。
美人儿穿了一身银绸的短款连衣裙,微微侧身,就可以看到后背是超低的开叉,只有几条细细的银链拽着布料,脆弱得宛如他此刻的理智,几乎随时会断掉。
伴随着她的走动,曼妙的臀沟若隐若现。
明明鼓膜可能都已经破裂了,他却感觉耳朵里发出了突突的声音,手不自觉地就攥紧了。
“请、请坐……”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白白穿得很帅嘛……”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她还是笑嘻嘻地夸奖着,“但是脖子上还有点血迹没擦干净呢。”
面对他疑惑的目光,她比划着指了指他的脖子,又拿起一条绸巾蘸了柠檬水,“我帮你擦?”
“嗯,我,自己,来。”说着,他伸手要去接。
她却手向后一抬。
没想到她会躲,他条件反射去抓绸巾,身子前倾,差点贴上她。
明明已经飞快站直了,却还是架不住室友小姐早有准备,另一只手勾上了他精瘦的腰。甚至因为他的动作过分快,她靠着惯性紧紧贴住了他。
“松、松开……”想要立刻推开她,一低头,她这衣服,连能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不松。”她轻声哄着,“乖,我帮你擦干净了。”
她说得很慢,他读懂了她的唇语。
“让我给你擦,我就松开你。”
浑身都因此而僵硬,天气也似乎变得更热了,呼吸之间,像是行走在正午的沙漠里。
耳朵听不见,皮肤的触感却更加清晰,冰冷的湿触碰在滚烫的皮肤上,立即就刺激得他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而因为听不到,他甚至忘记了克制这样的声音。
“白白,怎么可以喘得这么涩……”她笑了。
他正死死盯着远处明暗交替的霓虹灯,根本不知道她又在说可怕的话。
“这里还有一点,好像不太好擦。”猫眼一弯,她踮脚贴了上去。
嘴唇擦过脖颈,他终于大惊失色,捏着她的腰拉开她。
夜色中,她美得妖异,如同夺命的刀。
“你,你先吃,我去,洗个澡……”他落荒而逃。
施夷光也不阻拦他,只是盯着他的背影,泛着水光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
没关系,吃到一小口,也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