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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抖了一下。
“妈的参噶,你怎么开的车!”许延坤大骂。
车又变得平稳了起来。
施夷光拿出座位里芬芳的湿巾,擦干净了手,“别这么凶嘛。”
许延坤的注意力又被她吸引了,眸中的侵略性也变得更强:“守着你这样一个美人,却没有实质的事情发生,说明他不行,我猜,他是那种外强中干的男人。”
越说,身上越发烧似的涌起冲动,手上揉捏的动作也多了些别的意味,向着小腿蔓延。“那种废物根本不值得你留恋。和我试一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拒绝我的名器……”
本来,他看到白令犀的容貌,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预备回到营地就阉了他,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他要把这个男人送给那些嗜好特别的士兵,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这样想着,他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诡异的优越感,“啾啾”亲吻她弓起的膝盖。
他被她身上古怪的气质迷得发狂,恨不得把命都给她,“怎么样,离开废物,我疼你。”
【不是信不过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名器给大伙开开眼!】
【哈哈哈哈,刺客应该很想说一句:你礼貌吗?】
【应该是想说:你要脸吗?】
【测评的难度另说,但是男npc作jsg死程度确实都翻倍了】
【我想让他俩比一比再下定论,毕竟不能苦了西子小姐】
【啊啊啊,虽然很紧张,但是又很想笑】
“嘘——!”她吐出鸡骨头,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点声。”
“怎么了?”
“他耳力很厉害,被他听见了,你就完了!”她真诚地关切他。
“呵,你怕他,我可不怕。在这里,我就是王。”
“哈哈哈哈哈哈……”施夷光乐不可支,“你知道吗?恶魔赐予了人类各种罪恶,比如虚荣、说谎、贪婪……但这些罪恶中,能排进前三的,竟然是色玉。很多人,明明还算功成名就,却都死在了色这个字上。”
他冷笑,“只有没能力的男人,才会惧怕色玉带来的后果,我不怕。我那里还有一些药,到时候,你会迷恋我也说不定……”
她暧昧地眨眨眼,“不用药我也迷恋,因为我太玉求不满了。但是,我们可能没办法尝试了。”她很惋惜地说道:“因为,刚才第三个岗哨,已经过了。”
“什么?”
施夷光突然一下子卧倒在了座位上,电光石火之间,车的隔档后面一声枪响,许延坤的脑袋上应声多了一个血窟窿!
血顺着眉心流了下来,他怔怔地望着躺在座椅上的施夷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死去。
女孩笑嘻嘻地冲他摆了摆手,嘴型在说:“撒由那拉……”
一旁的小男孩回过神,突然面容狰狞,大叫了一声,可还不等他扑上来,施夷光已经抄起红酒瓶子抡了过去。
酒瓶子碎了,小男孩也晕了过去。
淋漓的红酒染红了施夷光的长裙,沉血似的暗红发紫。她很怜惜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脸,“小东西,小小年纪,真够坏的。”
她拉开隔档,看到白令犀坐在驾驶位,肩上是一个箭筒。
“白白,你太慢了。”她抱怨,“我的膝盖都被啃了。”
“让开点,小心伤到你。”
“哦!”她又立刻关上了隔档。
下一秒,他探出身子,降下车速,箭筒向着前车而去!
“咣——!”伴随着巨响,前面的卡车被炸翻了。
烈火之中,无人幸存。
眯眼,对准,又是一发,更前面的车也跟着炸了。
许延坤仗着自己有热武器,根本没带太多人来,刚好够两个箭筒干翻的。
白令犀停下车来。拉开后车门,望着里面的一片狼藉。
“放心,他没死。”察觉到他在看那个小男孩,施夷光没好气地说道,“被我砸晕了而已。”
“不,”他这次认真解释道,“我只是怕你被伤到了。”
哦?施夷光诧异地笑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后面卡车上的人也都纷纷下来,又哭又笑地庆祝起来,死里逃生,如果不这样互相慰藉一下,便好像不那么真实。
程诚的一脑袋黄毛尤其在黑夜里瞩目,他一脸激动奔了过来:“西西,太好了,你没事吧,他,他没有怎么样你吧……”说着,就要拥抱她。
下一秒,后脖领子被拎住,他像个黄毛小鸡一样被扯去了一边。
程诚耸着肩,一声也不敢吭了。
毕竟,刚才白先生又刷新了他们的认知,简直像个鬼魅似的,十几秒钟就解决了车上的守卫和司机。让一个会开车的人接手后,他又跳到施夷光的车上,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那可怕的臂力,若是用来拧他的脑袋,大概也确实和拧一只黄毛小鸡没有什么区别。
程羽馨一肚子惊恐产生的怨气,破天荒地讥讽弟弟:“行了,她被抓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主动。”
施夷光被程诚那副怂样逗笑了,随即,她一脚踩在车舷上,扯起裙子,露出光润的膝盖,命令白令犀道:“这里,恶心,给我擦擦。”
其余正在欢快涌过来的乘客顿时尴尬,感觉自己在黑暗的公路上又多余又放光,又讪讪地往车里缩。
白令犀表情没什么变化,沉默着在车里找到了湿巾,替她擦拭。
擦完了膝盖,施夷光又给裙子向大腿根拉了五公分,凑在他耳边,语气变轻了,“还有这里,擦仔细一点,知道吗。”
他手下一顿。
手背筋骨毕露,额上又开始冒出热汗。
可他仍然细致地、一点点为她擦拭着。
明明夜很黑,她的皮肤却白得耀眼,晃得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一不留神,他的手抖了,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一点,皮肤上立刻多了一道红印。
“哎!疼!你也太笨了。”她发火了,放下裙子,也不顾他还维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一屁股坐下,“烦死了!”
“对不起,我帮你揉一下?”他站直了身子,声音暗哑。
“不必。你现在预备怎么办?往前走有个岔路,绕道也可以到达港口,如果直接穿过岛东的贫民区,现在这个点,人会少很多,也快一些。”
这时,她看到车上的小男孩蠢蠢欲动,似乎是要醒过来,于是又随便抽出一个酒瓶子,给他来了一下。
这下,小男孩彻底老实了。
白令犀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
一旦有了战争,别说这样的小男孩,就算是一个带着婴儿的婴儿车也会成为害死很多人的武器。何况,这个男孩早已经被洗脑了。
“绕路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公路,“就算绕路,只要开快一点,午夜之前还能到达港口,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许延坤如果是首脑,消失太久,会引起怀疑。”
“好吧,不过……”施夷光悻悻地说道,“你可要机灵一点,知道吗?我已经帮不了你了。”
他立刻意识到,她指的是之前在他脑袋里说话的能力。
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心里好奇,却知道不应该在这里问她。
车辆又开始行驶了。
半个小时后,宁静的港口近在眼前,密密麻麻的破旧渔船泊在这里,没有亮灯,似乎无人看守。
所有的乘客都已经换上了在车上找到的迷彩服,还有人从死人身上也扒下来了迷彩服,又用巾帕包起来脸部,就连施夷光也换了衣服,给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人们蹑手蹑脚地赤足走着,唯恐在黑暗中发出一点声音。
“诶?!你们这是干嘛呢!”偏偏这时,黑暗中一个老渔民冲了出来,“不去东边帮忙,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