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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迷茫地意识到,自己的病只是初期,所以热望和理智在激战,而他的心跳得剧烈,像是在为双方擂鼓。
“白白,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快乐的。”她抚摸着他的脸,蛊惑的语气让他灵魂跟着战栗,“好好考虑,行不行?”
最终,她还是没能听到白令犀的表白,有点遗憾。
但是往好里想,大脑宕机的白班长,今晚应该不会再死死追着她不放了。
第二天,学校发布了高温预警,大家都去娱乐中心打球或者活动了,只有白令犀还在烈日炎炎下跑步。
普通的运动消耗不了他的体力,只有这样在蒸笼似的操场高速跑一整个下午,才能消耗掉10%的体力。
他漫无目的地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跑到了学校的马厩附近。
他一滴汗也没出,甚至呼吸也没有任何异样,停下来只是因为觉得茫然,觉得这样跑完全没用,脑袋里不堪的邪恶念头完全没办法消除。
昨天,他做了一个热汗淋漓的梦。梦里的他堪称粗暴,将女孩压在榕树上。
他贪婪且放纵地亲她。
确实如她所说,裙子下面只有温润饱满的肌jsg肤和黏腻芬芳的沼泽,即便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却知道自己在陷落,陷在沼泽里寸步难行。呼吸都变得困难,直到他在奇异的感觉中猛然惊醒……
所有的衣服和床单都被他狠狠洗了好几遍……
他坐在草垛上,看着马场发呆,寂寞又可怜。
明明唾弃那个梦,却又堕落地一遍遍去回味。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发病了,却自欺欺人地想着,再见她一次就远离她。
偶尔,他清醒的时候也会想,他会变成那些失智的孩子吗?还是说,他也能像山姆和索菲亚一样,拥有他们这种人最渴望的爱情童话?
但这样的清醒并不持久,很快,他的脑海又被下流的梦境占据。
这时,他听到马厩里两个学生在聊天。
“……他今天真的很暴躁对吧?”男生问道。
“是呀,真凶……”女孩似乎很无奈。
白令犀感觉他们好像在说自己。
早晨的时候凉快,短训了一个小时,那时他确实有点凶……是基因病导致了激素紊乱,所以变得很好斗,也有点耐心缺失……
“他最吓人了。”男生又说道:“都没有人敢靠近他,但是又感觉怪可怜的。”
“对啊,我猜昨天晚上的事让他更暴躁了……”
白令犀身子一僵,昨天晚上的事!难道他们被人看到了!?
“所以……是那个了吧,”女孩迟疑着说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了。”男生笑着叹气,“f情了。”
好像是哄的一下,白令犀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几乎是一把推开马厩的门,压抑着愤怒,厉声道:“你们说什么呢!”
“啊……”两个学生吓了一跳,见到白令犀,立刻站挺了军姿敬礼。
白令犀既有军衔,又是学校里没有败绩的学长,学生们对他有种天然的畏惧与崇拜。
女孩紧张地解释,“学长!是凯撒,昨天新来了一只母马,晚上就是门口过了一下,它今天就暴躁了一天,好像是f情了……我们在想该怎么办呢!”
白令犀这才看到学校里最漂亮的那只白色种马,正焦躁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发出响亮的鼻息,还不停地抖着亮灿灿的白色鬃毛,无谓地炫耀。
依旧畏惧的两个后辈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因为他们都发现白学长脸红了……
红得太明显了,鞭炮皮似的……
如果眼前有一个地缝,白令犀可能会考虑立刻钻进去。可惜没有。
他勉强维持着冷静的模样问道:“请兽医了么?”
“嗯,请了,一会儿就来……”
白令犀点了点头,简直无法承受两个后辈好奇的目光,转头逃似的走了。
夜里,才九点半,时间尚早,校园里也还算热闹,大家洗完澡后会在校园里散步,一些社团也要在晚上开会。
高大的灌木丛后,施夷光犹豫着站在墙下,仰着脑袋,宛如观测星空的一个哲学家。
宋清浅的事儿,昨天其实已经告一段落了。
虽然金大龙一直喋喋着不会有问题,让她今天务必不要离开学校,可施夷光仍觉得可以再去观察一下。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接下来,就是三年之后的美味时刻。
意识也渴望着那无上的美味,促使她舔了舔嘴唇。
还是确认一下吧,如果美味消失,她会疯掉。
说干就干,她抬脚就要上墙。
下一秒,她的脚踝就被人抓住了。
“诶?”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从墙上拽了下来。可她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被稳稳扶住了胳膊……
“呀!”饶是如此,她还是吓了一跳。一抬头,果不其然,是白令犀。
她笑了:“白白,你属狗的?我走哪都能看到你。闻着味儿来的?”
他拧眉看着她,好像讨厌她,又好像在自厌。他的额头满是汗,鹿眼又有点迷离,热得不轻的样子。
半天,他总算开口了,声音有点暗哑,也有点艰涩:“你又违反校规。”
施夷光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校规一定是这个呆瓜的亲生父母。
她作势嫌弃:“讨厌,我要走了。”
下一秒,她被拉了回来。
他猛地低头,狠狠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急迫又贪婪的吻,因为梦境的缘故,充满了掠夺的味道。
这里并不算偏僻,偶尔树丛外面还会有学生经过,但是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冷静到可怕的超s级优等生学长,此时会在黑暗的掩护下做这种事情!
心狂跳着冲击着胸腔,和某个地方一样有力,似乎想要突破一切束缚贴向她的。
他像一头饥饿的怪兽,贪婪,吞咽,厮磨。
施夷光却并不知足,缠着他的脖子,轻声道:“白白,我好饿……”
她的食指,小蛇似的,已经有一半钻进了裤腰,卡在烫热的腹肌与布料之间,可怜巴巴地蠕动着,祈求放行。
他的身体一定很好看,不能看到,她不甘心。
他尚有理智,腾出一只手来,死死捏着她的手,喉结滚动,又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别动……”
而另一只手,却执着地紧紧禁锢着她。
好像他的身体也跟着分裂了,正在彼此博弈。
“哦。”她笑得更甜了,引诱道,“那你再亲亲我?”
“……”这次他完全连抵抗的意愿都没有,便又低下了头。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可是,那冲昏了头脑的快乐又实在令人迷醉,根本不想醒来。
察觉到了他的失控,施夷光轻轻推开他。
开玩笑,人来人往,她可不要在这里表演限制剧情。
眼前的男人目光涣散,嘴唇因为被濡湿,微微泛着水光,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她笑道:“明天我还要从这里跑,你要不要来抓我?”
第二天,白令犀因为疲惫,总算没有再去管施夷光那些偷懒的小动作。
他昨夜一夜未睡——不敢睡。
基因病发作后,梦境会各种作祟,每做一次那种梦,就会更严重一点。他死扛着不睡觉,是理智还预备挽救自己。
可心里却痒痒的,好似无数虫蚁骚动,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一天原来如此漫长吗?
每一分每一秒都爬得极慢!如同细碎的锐利小刀,若有似乎地划过皮肤,又疼,又爽。
他焦躁得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
如果没有这些人就好了……
如果只和她单独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