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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想离婚么,”江佩矜说,“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廖裕锦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要离婚,除非她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你这次的车祸我有一定的责任,我会照顾你到出院,你也在这段时间里好好考虑一下离婚的事情。”
“当年我们不算好聚,希望分开的时候能平和一点。”
江佩矜看着面前这张英俊儒雅的脸,手渐渐攥紧,“这些年是不是演得很辛苦?”
廖裕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在演,何必自欺欺人。”
江佩矜:“我不会放过你的。”
廖裕锦:“放手也是放过你自己。”
他一针见血地反问她,“扪心自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他们两个人在这段强行捆绑的关系里都不快乐。
虽然他是被威胁被掌控的那个,但江佩矜的日子并不比他痛快。
她原本就不是个愿意操持家庭的温婉女人,她有事业心和野心,但为了“看住”他,几乎二十四小时守在他身边。
这样的关系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枷锁?
离婚是两个人的解脱。
“你少说这种虚伪的话。”江佩矜闭上眼睛拒绝沟通。
廖裕锦:“你先休息吧,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
“廖裕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江佩矜被他的态度激怒,说出来的话也逐渐变得尖锐,“你这些年的一切都是靠我得来的,你以为你假惺惺来一句净身出户就清高了么?那些人脉和经验都是隐形资源,没有我背后的温家和江家,那些人会高看你一眼么?”
“我知道,不会。”廖裕锦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早在我给你跪下的时候,我就很清楚自己是个废物了。”
“废物最不怕的就是失去。”他看着她的脸,露出一个微笑,“我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江佩矜从来没有见廖裕锦这样笑过。
明明是在微笑,可是她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他平日温润的双眼此时波谲云诡。
江佩矜的后背窜起了一阵凉意。
她感受到了他至死方休的决心——不管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都要和她离婚。
——
祝璞玉在医院休养了三天半,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前,温敬斯顺道带她去骨科看了看脚腕的伤。
经过几天的卧床静养之后,脚腕没有之前肿得那么夸张了,但并没有完全消肿,医生还是建议继续坐轮椅,等到超声显示痊愈再考虑走路。
差不多还得一个月。
出院的当天是周五,温敬斯刚接背着祝璞玉上了车,就临时接到了陈继的电话,有点工作需要回瑞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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