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几天之后,徐歌终于辗转联系到了那个铺面的房东。房东是个姓汤的老人,耳朵有点背,徐歌跟他好说歹说,他才同意。第一次去的时候苗春花在,苗春花有点不高兴,怪房东怎么没提前跟她打招呼,说这几天她在收拾里屋,乱七八糟的,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看见,又问过两天行不行。过了两天,房东又得了重感冒,等到他康复,再说起这事,已经又过去小半个月了。房东和徐歌说好,星期三一早就去看看那个铺子,又说苗家人跟他签的五年合同快到期了,他问过苗春花好几次还要不要续租,可她那边一直没有打定主意。房东愿意带徐歌他们过去也是有私心的,说他们片警毕竟认识的人多,让他们帮着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下一任的租客。

  徐歌和杜瑞通约好,星期三一早在市场门口见面。结果星期一的傍晚,杜瑞通接到了一个长途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一口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那人告诉杜瑞通,秦育华参加的那个旅行团出了事,希望家属能快点过去奔丧,处理后续事宜。“奔丧”两个字让杜瑞通的两耳轰鸣。他木然地问,“那我妈呢?秦育华呢?她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还是说,“人现在在崇光市的殡仪馆里。”

  看着好难过

  前面不是写这个卖肉铺是苗母盘下来的,儿子有拥有权,怎么到了这章变是租的了?前后矛盾了

  对,我也记得是盘下来给儿子的?

  第7章

  杜瑞通在火车站排了一夜的队,终于买到了星期二上午去崇光市的车票。他和杜鑫良临上车前,徐德亮和徐歌父子俩气喘吁吁地赶过来送他们。

  徐德亮把一个装着钱的信封塞进杜鑫良的内兜里,杜鑫良还想推辞,徐德亮说,“这种时候,就别客气了吧。你们走得这么匆忙,肯定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出门在外,干什么都要钱的。”又让徐歌把手里拎着的一个装着水果的网兜还有一塑料袋的熟食交给杜瑞通,“你们爷俩路上多少都得吃点,你们要是垮了,谁带育华回家?”杜瑞通努力忍着,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两只手里都提着东西,他只能别过头去用肩膀擦干眼泪。

  徐歌看着他那样,心里泛起很多不忍,也许自己也想起了干妈秦育华对自己的好,他脸上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但还是强迫自己忍住,“你们一定注意安全,回来的车票订下了以后,你给所里打个电话,我们来接你们。”

  杜瑞通望着他,点点头。徐歌的睫毛湿漉漉的,他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个微笑,“所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所长那边我帮你请假。”他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听人说今天一大早苗春花去医院了,应该是快生了。我待会自己去铺子里看看。”

  杜瑞通说,“你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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