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1 / 2)
可张铸辉像是故意要脱离父亲影响似的,他不想从老爹那里得到任何对其他人来说不公平的帮助。他有自己的路子,那就是广结人脉。吃吃喝喝不算,还跟着去打牌,去夜总会里唱歌摸小姐的屁股。
打牌这事一开始他觉得不过如此,可玩得多了,麻将牌越摸越顺手,越摸越离不开了。他也从麻将桌上的新人成了熟客。也有新来的叫他辉哥了。公司的事尚且在雏形阶段。反正他不缺钱,每次回家他被老爹数落,老妈看着心疼,都会把他拽到一边,偷偷给塞点钱。这些钱都是怕他在外面受罪,给他零花的。
到了周末,他又去打麻将。玩到二半夜,有人敲门,三长两短一拍门,是他们熟人的暗号,门一开, 却嗖嗖嗖地一下子进来了好几个便衣,说接到举报,有人聚众赌博。现场又是麻将又是钱,另一桌还有骰子和扑克牌。等于就是被捉了个现行。现场所有的人都抱着头蹲下。更多的警察进来,一屋子人全部被带回局里。
赎人要钱,张铸辉不敢给家里打电话。他想起来了自己伯伯家有个堂姐,她男的好像和这一片联防队的队长是铁哥们。他掏出手机给堂姐夫打电话,让堂姐夫帮忙捞他出去,钱他一出去就还给他,让他千万别跟家里人提这事。
这事过去了小半个月了,老爷子不知道怎么还是知道了,把张铸辉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说张铸辉不知好歹,自己给他铺好的康庄大路他不走,非得自己去走阴暗小巷,走还不好好走,一不小心就掉进粪坑里粘得一身是屎。
“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自己路都还没走稳呢,就想着要跑,好高骛远!鼠目寸光!”老爷子气急了,嘴里喷出来的口水都带着酸味。“丢人现眼!”
说完,一个巴掌劈了下来,老头儿虽然已经不是盛年,但气急了手劲还真不小。张铸辉被这个耳光打得摇摇晃晃。
张铸辉不敢顶嘴,他知道只要是老爹知道了,自己肯定躲不过这一遭。他现在心里生气的就是,自己被抓的那天晚上,到底是谁点的炮。
公安来敲门的时候,暗号都对,如果不是有人把这个敲门法告诉警察的话,那就是熟人先来敲门,然后门开的那一瞬间,他开溜,让警察进去了。
后来有人说点炮的人就是苗光耀。因为他们这伙人被抓的那天,有人看见一直躲着不敢见人的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麻将馆所在的街上,脸上挂着大仇得报的笑容。
张铸辉想起那个巴掌的羞辱,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起。他四处找了找,可苗光耀又像个鬼一样地躲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个肉铺。
把那个女人按在墙上的时候,也许是动作太粗暴,她的脸贴在了粗砺的砖墙上,她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哀嚎。但也仅仅就是哀嚎了。剩下的时间里,她都保持沉默。张铸辉在沉默的世界里机械地摆动着身体。除了两具充满汁液的身体发出的进出有致的声音外,他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屋子的另一角,有男人似有似无的叹气的声音。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从后面拽着的,那女人细细的胳膊。
那女人颤抖着身体,慢慢地转过来,躲避着他的眼神,见他不再有下一步的行动,慢慢地俯下身,把落在脚踝处的内裤和外裤提起来,穿好。
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而让张铸辉在那一瞬间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知道你是苗光耀的姐姐。”
“春花,我叫苗春花。”她还是有点不敢看他。“你,你今天还买肉吗?”
“我不用了。”他已经把裤子重新提好,不管是样子还是声音又重新恢复了人形,“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