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朝廷遮遮掩掩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李铎一定要把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给挖出来,将它们曝在朗朗乾坤下,让它们给蒹葭城里盘桓至今都不愿屈辱离去的英灵们一个个的道歉!!
最后,李铎抱着被子躺在齐沈懿的床上,眼泪流着流着就睡着了。
齐沈懿给李铎脱了靴袜,她看见了这人白皙纤瘦的好看的双脚,也看见了这人裤管之下那着若隐若现的道道伤疤。
李家,蒹葭,楼漠,北疆,王鉴,齐白,和朝廷。
齐沈懿终于隐隐知道怕了——她已然被人作为一颗棋子,毫不犹豫的落在了这个暗流汹涌谁都不能独善其身的棋局上了。
有时候,除非是大事终了,到了一切尘埃落定后人可以盖棺定论的时候,那些活着的人才能有幸看到最后的真相,不然,一些参与其中的人们,有的终其性命最后也不一定能窥探得到整个棋局的一个边角。
齐沈懿自问就是这样的人,说白一点,这样的人我们统称之为炮灰。
是,她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没错,她是二圣光明正大的安插在李铎身边的眼线没错,可是齐沈懿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大活人,她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操纵的。
……
翌日卯时,天光尚未大亮,将军府里的公鸡也才散着步子咯咯咯的鸣了没几声,宿醉的李铎就抱着脑袋从卧榻上爬了起来。
结果她甫一抬头就被吓得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又重新摔回床上。
吓她的不是什么六合之外不可言的神神鬼鬼,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凳子上的齐沈懿。
李铎被吓得头皮一阵发麻。
齐沈懿一夜未睡,她抱着胳膊听李铎打了一夜的呼噜,听李铎说了大半夜的梦话,听李铎抽了许久的哭嗝。
“中郎将,”她开口,声音是李铎没有听过的嘶哑与沉重:“是你说的,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你要是再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了,我也只有一个条件,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放我和我母亲活着离开咸京。”
李铎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舔了好几次发干的嘴唇,她这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齐沈懿是在说什么。
“啊你想通了?”李铎开口,声音比齐沈懿的更加嘶哑,她有些困难的单手穿着靴袜,费劲的说:“想通了就赶紧过来帮帮你相公,一只手穿靴子真的费劲的很啊……”
齐沈懿突然有些后悔,这个欠揍嘴贱的家伙,真的是个可靠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嘻嘻嘻嘻嘻
谢谢阅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