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地赎罪6(1 / 2)
阿刻罗君主听闻有能人呼风唤雨击败塔米里的海军,当即命人带上殿,青年怀抱着水晶球,不卑不亢站在大殿中。
君王和他的妻儿坐在上位,看向青年的视线中满是好奇。
安是舲先是隐晦地查看一番任务栏,支线任务入宫已经完成了,随即替换上来的任务是【灭亡:逃离阿刻罗】。
国王看见青年眉尖蹙起,以为他是不满意自己的决定,心下不悦,抬手就要唤来士兵将人带下去。
安是舲微微弯腰,手中的海神之礼往外送出去了一分,“我并无大能,能号令风雨全仪仗这件宝物,其名海神之礼,是海神的恩赐。”
海神是整个阿刻罗的信仰,海神的恩赐可以呼风唤雨他们从不怀疑,甚至会因为海神眷顾祂的信徒们而喜悦。
国王放松了表情,也知道这是青年的求饶讨好,朝旁边的人示意,海神之礼便被送到了他跟前。
安是舲见到国王看着水晶球的目光由犹疑转为惊艳,极力克制住想要破坏的想法,极快速地补充道:“这物件必须在海水中才能发挥功效,现在我愿意将它献给您,我的陛下。”
国王自是欢心,赏了安是舲一些财宝商铺便将人打发走了,独自一人欣赏这宝物。
塔米里境内。
将军在优势局面中落败,以致君主发了好大的火,若非众士兵齐说是阿刻罗士兵用了歪门邪道,此败必以主将以死谢罪谢场。
士兵也许没看清,但将军一直注意战场情况的人,不可能错过敌方中一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带着一个水晶球跳入水中,片刻之后海面便扬起风浪,心中便有了几分算计。
且说安是舲早早逃离了王宫,连阿刻罗境内也是一刻不敢待下去,直接跑到了一个边境小国,在路上也几乎将剧情顺完,自然也对赎罪任务有了头绪。
剧情中塔米里并非现在攻过来,而是先将阿刻罗有一至宝的消息传出去,在鏖战了好几年后阿刻罗已经疲于应战的时候攻过来,但即便如此阿刻罗的防守仍旧强悍,久战不下两方只好达成协议。
可是塔米里的将军并非什么守信之人,从他易主就能看出此人不忠,借着拟定协议的由头,在阿刻罗境内安插内信,在两方看似和平的两年后,与内信里应外合一举绞杀阿刻罗皇室。
剧情中没有提到的,这个内信的扮演者应该就是黑棋,而原阿刻罗皇室便是白棋,而安是舲因为上缴了海神之礼也被归在白棋之列,所以海神之礼也是在这次绞杀中被夺走。
差不多弄清楚了剧情,安是舲才回过神,原本只是准备歇脚的小房子,不知为何地面上已经有了快腰深的海水,安是舲意识到他们要回归时间线了,趁机再瞥一眼状态栏。
【玩家:乌鸦
等级: A
体力:83
智力:99
生命:98
san值:1(你活在幻觉里吗> 热度:119+?
技能:莫比乌斯环(冻结中/> 很好,他完全恢复了。
安是舲再次醒来的时候,鼻腔呛了一大口水,晕乎的大脑勉强克制着自己的行动,弯腰割断脚踝上的绳子,没有石头的束缚,青年的身体缓缓上升,半昏迷的状态下,似乎还能感觉到一股力量推搡着自己上升。
“咳咳咳。”
青年无语地扯掉脖子上的海草,海草的尾端被编成漂亮的兜,将海神之礼稳稳地兜在里面,小鱼看见人醒了,亲昵地给予了一个贴贴。
忍住一脚踹飞的冲动,安是舲握住短剑,打开系统背包掏出漆黑的斗篷和鸟嘴面具,海神之礼因为塞不进背包只能绑在腰上。直到把自己从头到尾遮掩住,趁着夜色出发了。
他最先来到了费司鸣的寝宫,几人剧情的参与度不同,回来的时间也会不一样,今晚就应该是最后一个人回来的时间,推断没问题,费司鸣就该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方落地,费司鸣在床铺上惊醒,正恍惚着,看见窗边站着的人又吓地跳下床。
“你踏马是谁,谁准你进来的?来人啊!”
鸟嘴面具的黑衣人发出嗤笑,快速上前将费司鸣的脖子掐住,巨大的力道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沙哑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你该赎罪了。”
费司鸣惊恐地看着面前漆黑的人,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谁知黑衣人真的放开了他,不等他告饶,黑衣人拽住他的头发,锋利的冷刃贴着他的脸皮,黑衣人似乎在观察哪里好下手。
“我不知道,明明是安是舲该赎罪,不是我!别杀我!”
安是舲发笑,短剑在费司鸣的脸上拍拍,他哑着声音继续说:“你杀了阿刻罗皇族取而代之,不该赎罪吗?”
话音刚落,费司鸣就大叫起来:“根本就不是我,是图克里杀的,我是被迫的!”
尖锐的叫声刺得耳朵有点疼,安是舲一把抽出床边的布料团团,带着手套的手将费司鸣的舌头抬起来将布料死死抵在舌根处,房间里只剩下了呜呜咽咽的急躁。短剑从凸起的颧骨开始,尖锐的疼痛让费司鸣疯狂躲闪,安是舲手上力度加大,发根的疼痛制止住费司鸣的行为。
“不要动,划歪了可就不好看了,”安是舲认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真的没有动手吗?那些皇族惨死的样子,你还记得吧!”
费司鸣当然记得,剧情在安是舲离开后直接快进到他成为内应,尤莉葭当上太子妃。本来图克里将军攻进来后是要将所有皇族全部杀死,自己做这个王,但是太子是个聪明人,他以伏低做小的姿态赢得最后一丝血脉尚村。
可是如果太子还活着,他就恢复不了国王的身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一直停留在这个时间线里,是不是一直做着乞丐,所以他提议了,他对图克里说:“我比他更合适作为您控制阿刻罗的傀儡,我会作为您的刀,请让我杀了他。”
他动手了,他不知道的事,即便他不动手,在剧情里太子也不曾被信赖,他依旧会被以傀儡的姿态扶上位,即便他依旧是罪人,但副本逼迫和自主作恶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费司鸣愣怔的片刻,安是舲便知道了,他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他也不觉得费司鸣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在他看来费司鸣不是好人但绝对是不让自己吃亏的人,一个能为了自身利益做出一切的人,真的很可怕。
在费司鸣看不见的地方,安是舲笑了,抓着头发的手,逐渐下移到脖颈上,指腹是跳动的脉搏,强劲有力而急促,他很紧张? 他该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