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四个吧27(1 / 2)
安是舲松开了手,他当然可以杀了周覃玟,这人脸上那种笃定他不敢下手的自信真的很让人讨厌,但他更想知道这人的自信究竟来自于哪儿。
两人取完婚服快速回到张大娘家,彼时玩家们正在热烈讨论着婚嫁的仪式。
这个村子的婚嫁仪式不算太复杂,八抬大轿,射箭,跨火盆,拜堂这些都是最基础的,问题就出在,新娘这边要出四个伴娘,他们这里唯一的女性小窈已经异化了。
伴娘指定得有人男扮女装了,他们讨论的就是谁来下这个海。
他们吵吵着,张大娘的脑瓜子都开始疼了,一拍桌子指着四人:“就你们四吧,这里面长得好看的就你们了。”
安是舲蹙着眉,顾常尺看不见,周覃玟老无辜人了,这里面反应最大的当属费司鸣。
费司鸣人品不好这一点无可辩驳,但作为曾经的影帝,出演过多部大IP,样貌也端正,这点倒没什么好黑的。
出演过那么多男主男二男几的,还真就没出演过一次男扮女装的,费司鸣脸都垮了。
安是舲懒得看这人发疯,反正任务摆他面前了,想不参加也没用。
倒是,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狐仙留下了顾常尺,那这个狐仙还挺歹毒的。
顾常尺渐渐也意识到自己是四个人中的一个,说不上非常气愤吧,别扭是肯定的。
系统让他们完成任务,张大娘又指定他们四人,拖延到最后还不是只能他们四个,挣扎是没有多少用的。
比起这些,安是舲更关心的是为什么狐仙会这么关心这场婚礼,安是舲直接询问张大娘。
张大娘还觉得疑惑:“你们不知道我闺女嫁的是狐仙大人吗?”
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吧,系统没提到,他们也就不把歌谣当一回事,他们只是来协助完成婚礼的,实在不感兴趣男方是什么人。
过了会儿,张大娘说要先看看她闺女如何了。
一众人才想起来,几天了,没有一个人去看过新娘子,于是一群人跟在张大娘身后,走进里屋。
本该是新娘子的张姑娘正端坐在床上,面上无悲无喜,很难想象她就是三天后出嫁的新娘子。
“这便是我闺女乐儿。”
安是舲抬眼望去,随口问道:“哪个乐?”
他们是外男,本不应该来看新妇的样貌,更遑论特地打听对方的闺名,但对方去无所谓这些礼节,淡然答道:“乐曲的那个乐,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像你们读书人,没那么多文化,这名还是乐儿满月那日自己翻书指着的,孩子她爹觉得好,就定下这个名字了。”
张大娘说完,好像在特地给他们留机会,直接转身出去了。
他们本就在想乐儿姑娘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迫嫁给狐仙的,此时得了个问话的好时机定要好好把握。
一群人围到人姑娘旁边,七嘴八舌地询问,安是舲抱臂站到门旁边,不论这姑娘被逼无奈与否,跟他们的任务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只是送亲的队伍,不要太越界了。
顾常尺站在安是舲旁边,此时天已经黑了,他虽然看得见,但依旧没有摘下布条,透过布料的缝隙勉强能看清外面的场景。
他拍拍安是舲又指指那边的人,想问他为什么不上去询问呢?
青年乜了他一眼,往旁边走了两步,拍拍刚刚被碰到的位置,毫不客气:“要说什么就说,别搞这些个死动静。”
顾常尺听见还没什么反应,周覃玟反是笑了,不仅安是舲不好奇,周覃玟对这事也没什么可好奇的。
那边人七嘴八舌,也没问出什么来,后来张大娘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她知道玩家们会去问也知道他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玩家们低落地回到之前的屋子,心里不清楚为什么乐儿姑娘什么都不肯说,怀揣着心事,他们一直等到了三天后,期间他们还负责了购置喜糖喜饼,又勉强学习了乐器。
三天后,卯时刚过,大家换好火红的衣袍,四人面无表情地换上伴娘裙。
四人本就生得高挑,饶是里面最矮的费司鸣也有一米八了,穿上裙子,全靠一张脸撑着。
新娘子已经在花轿中坐着了,八人抬轿途中还得肩负奏乐的重任,四位伴娘伫立在花轿左右。
整个队伍在媒婆的指引下向着山顶出发。
安是舲的前面是周覃玟,对方还在跟他有说有笑。
“你参加过中式婚礼吗?你知道新娘下轿前,新郎要先朝轿门射三箭吗?”
安是舲无语地看着他,参加个逃生游戏还会吃了没文化的亏,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周覃玟自知不对,抿唇,歉意地朝安是舲笑笑。
安是舲却没有多少好心情,对着他冷漠地说道:“你可以继续演,但我没有什么心情看。”
他向来觉得这些掩盖自身恶意的人都恶心得不得了,明明不是什么好人还要装得人模狗样,都不过一群道貌岸然之辈,甚至还敢嫌弃他做事激烈来凸显自己的高尚。都是地沟里的老鼠,少来分什么高低贵贱。
周覃玟悻悻然闭嘴,到底是不回头了。
越往山上走,周围的雾气越大,没过多会儿,他们迎面碰上一队送丧的人,本来是挺晦气的一个画面,媒婆却视而不见,玩家们下意识要往旁边让让。
媒婆却呵止住他们的行为,他们无法,硬着头皮和白色的人群擦过。
其中一位玩家路过没忍住抬头看了对面一眼,惊呼出声。
“他们,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旁边的人撞了他一下,但还是吸引了对面的注意,对面的人死死盯着他们。
安是舲路过的时候还和“自己”对视上了,对面脸上挂着怪异的笑,血水从他的眼睛里流下,双目赤红,贴着安是舲的脸过去。
“你不害怕吗?”
周覃玟扭头过来看他,安是舲根本就没把这种挑衅放在眼里,伸出手,匕首停在周覃玟的颈边。
周覃玟适可而止,把头扭了回去。
山上的雾气越发的大,开始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了,他们紧紧贴着媒婆走,生怕走丢。
不过眨眼的功夫,媒婆还是不见了。
抬轿的玩家们停下了脚步,无措地看着周围,顾常尺虽然看不清,但玩家们杂乱的讨论声还是让他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周覃玟试图安抚玩家们,但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之前遇到的丧葬队伍已经打乱了玩家们的心里防线,现在媒婆的失踪直接引起来了大部分玩家的罢工。 安是舲只觉得耳边很吵,手握匕首,推开周覃玟,一脚踹倒吵得最凶的那个玩家,匕首直接割下对方的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