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位大祭司49(2 / 2)
安是舲觉得奇怪,但当他看见殿中站着的人的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你看起来不太吃惊啊。”
侍卫松开安是舲,青年甩甩手腕,目光落在男人身边的鱼辛,轻啧一声,鱼辛脸色沉下。
安是舲:“多久前回来的?”
男人轻笑道:“早你一步而已。”
男人穿着白色的宽袍,看起来还有点陌生,青年唇角微勾,从男人身边走过,坐在属于大祭司的位置上。
鱼辛情绪激动,想要说些什么,男人却制止住她的行为,站在台阶下,仰望着青年询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安是舲咂舌,摆出夸张的表情。
“我哪儿敢问啊,乌鸦怎么玩得过银槐呢?”
阴阳怪气,听起来刺耳极了,周覃玟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
他说:“你不准备完成任务了吗?”
周覃玟敞开双手,摆出任君摆布的样子,安是舲差点就心动了,表情看起来是心动了,屁股还死死地钉在椅子上。
青年坐姿很是肆意,好歹也是形象管理过的,只是显得豪放。
他朝着男人扬了扬下颌,笑意盎然:“我喜欢看人自刎,你来一个。”
两人只笑不语,鱼辛听到这话炸开锅了,嚷嚷着就朝着安是舲一顿输出,安是舲冷冷看了她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
青年速度很快,一条鞭腿踢在周覃玟颈侧,丧尸本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和周覃玟五五开的,除了出其不意,他还真不一定能胜。
周覃玟被安是舲踢中,脖子一歪,下一秒安是舲的脚就蹬在他的腹部,一股刺痛紧随其后,他低头看去,匕首被安是舲用脚蹬了进去。
匕首的尾端锁着链条,安是舲一拔东西重新回到安是舲手上。
“乌鸦,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明明已经受了伤,周覃玟的状态却没有多少变化,随手按住伤口,朝外走去,安是舲也不拦着对方,目光如刀落在鱼辛脸上。
幸灾乐祸:“哦豁,你的主人抛弃你喽。”
鱼辛猛地趴下,要不说人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瞧瞧这能屈能伸的。
安是舲走过去,一脚踹在鱼辛腹部,匕首甩出,没有丝毫留情,扎进了对方的眼睛。
鲜血伴着尖叫声,眼前的一幕血腥至极,青年轻轻一拽,匕首掉落在地上,女人被滔天的怒火占据,抓起匕首,朝着青年冲来。
青年却没有想回收匕首的意思,任由人鱼抓住自己,高高举起的匕首即将落在青年的胸口。
青年笑了,玫瑰从人鱼的腹部迅速延伸,攀爬上女人原本漂亮的脸庞,朝着女人破碎的眼球钻进去,撑爆了女人的整个眼球,女人的手也僵在青年的头顶。
“啊,多么漂亮的眼睛,可惜……”
青年掰断女人的手指,将匕首拿在手中,以拥抱的姿势环住了人鱼,在她耳边呓语:“你太不乖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匕首狠狠扎进女人的背心,从肋骨的间隙扎入心脏。
人鱼重重地得到在地上,安是舲将匕首和玫瑰擦拭干净了统统收回背包。
鱼辛仅剩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他,安是舲却像找到什么有趣的事,用脚尖顶着女人的脸颊推一下再放开。
人鱼的恢复能力很强,但完全撑爆的眼球是不可能再生的,她怨恨着青年,也怨恨着大祭司,怨恨着自己。
安是舲对这种将死之人的想法没有半点乐趣,难得有了点外界对他阳光开朗的评价的感觉,天真且残忍。
“他敢和我斗,而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安是舲失去了所有的乐趣,环视一周找到一棵珊瑚树,搬起来重重摔下。
……
安是舲走出大殿的时候,周覃玟早就走远了,那些之前逮捕安是舲的侍卫,此刻移动也不敢动。
他们听见了大殿里的动静,大祭司负伤离开,鱼辛大人惨叫,现在安是舲站在他们面前,完好无损,他们哪儿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安是舲对他们一点兴趣也没有,径直走到人鱼们的居住地。
看见少祭司过来,他们脸上都很开心,周覃玟过来直接派人抓他了,甚至都没有声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他呢。安是舲被自己的想法恶心了一下,开始调查人鱼异香,结果却是整个人鱼族都不知道异香这件事。
事情陷入了瓶颈但不完全,安是舲是有一点点想法的。
回到大殿之上,鱼辛的尸体还没有人来处理,安是舲手起刀落将她的鱼尾切下来,找了个大贝壳,去皮刮油,近乎透明的油脂被安是舲放在贝壳中。
他将东西找了个罐子装起来,又取出一点分装到小瓶里,带在身上,朝着海面游去,换好衣服,重新乘船回去。
安是舲才出现在王国的码头,再一次喜提被捕,身上衣服都没穿热乎,他就蹲在了牢里了。
整个牢房成环形建筑,在距离他好几个牢房的地方,蹲着耳岁泉。
安是舲的小瓶子一开始就是贴身放着的,现在在衣服底下谁也发现不了。
原本安是舲以为,对方在他入狱之后怎么都会过来看一眼,但是直到晚上安是舲也没等到人。
隔着老远的耳岁泉此时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安是舲顺着铁笼往外看,能看见耳岁泉的手脚被铁链锁着,可能是看见他了,朝他这边看,带动铁链微微晃动。
两人静默不语,都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了幸灾乐祸这件事。
靠在墙边睡了一晚,第二天,安是舲是被人踢醒的,安是舲看向来人,周覃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应该是换了身衣服,周覃玟的伤被挡住了。
“这个,还有那个,一起带到我宫殿去。”
周覃玟下达命令,安是舲面露怪异,谁家审问是放在宫殿的,这也太暧昧了吧!
容不得他多想,他们被人架起来跟在周覃玟身后,到了周覃玟的宫殿,两人被甩到地上。
正当他们以为周覃玟要发难的时候,周覃玟却叫人给他们解开锁链。
耳岁泉提防地盯着周覃玟,紧紧靠在安是舲身侧,一旦周覃玟要做些什么,他们两个人完全能解决了对方。
周覃玟却只是看着他们,抿着嘴唇,表情看上去居然有点受伤,安是舲表情更怪了,想也没想将鞋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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