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病人83(1 / 2)
中药入口,难免是要思考一下人生的。
药罐中的药已经喂得差不多了,安是舲重新加上一点水继续煮,另一边拿起一只碗,把干药材放进了碗里,将再一次熬出了药汁的药汤倒了一点进入,干湿混合,他抽了树枝搅动了一下,保准每一味药材都浸到药汁了。
锦鲤看着,嘿嘿一笑,将热辣滚烫的汤汁倒了一碗,递到邵东西旁边,“小心噎着。”
另一边在看的玩家根本不敢往这边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最好别管。
迫于几人梆硬的拳头,被装上下巴的邵东西艰难地吞咽着嘴里苦涩的药材,心底恨恨地记住眼前折辱他的几人。
“按理说应该会苦里带点酸,你有感觉到吗?”
尽可能食之无味的男人,顿时感觉嘴里不仅苦涩,还栓栓的。
虽然他知道这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还是得问:“这里面是什么?”
其他几人撇开头不看他,中间的青年看着他吃了大半碗,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说:“屎,各种各样的屎。”
邵东西当即就反胃了,甩下碗就要吐出来,安是舲几步上去顺着喉管往上切一记手刀,邵东西的下巴被大力合上,差点把舌头咬断。
青年抓住男人的头发,逼迫着对方仰头,他说:“急着吐干嘛?这东西不挺适合你的吗,多配啊!”
男人痛苦的表情极大的取悦了青年,青年松开了手,脚轻轻一扫,男人便后仰摔在地上,肿胀的舌头,破开的后脑勺,身上的疼痛无一不在告诉他,青年这一趟的目的。
比这些更可怕的,是青年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大家都是从十年前走到现在的,青年的报复手段没有老玩家不知道,现在还只是冰山一角,只是青年动手前的开胃小菜。
邵东西的身子更抖了,他擦干净手,抱住青年的鞋。
“我只是让他捣乱,没想到他自作主张下手,这真不是我让的,你知道我没这个胆子的。”
伯纪元里人均一两件保命道具,派一个新玩家去本身也不是为了杀安是舲的,但是谁会想到这个玩家会这么大胆。
其实他们也知道邵东西没这么大胆,伯纪元里每个玩家之间都会有龃龉,这是很正常的事,一般也不太会送到台面上,毕竟能活到现在的也没有傻子,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死对方,就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那个下死手的玩家已经死在了失落纪元里,邵东西怎么也得付出点什么,这才符合乌鸦的作风。
“所以呢?”
青年抽出自己的脚,一脚将人踹翻,鞋底碾在对方的脸上。
今天邵东西想不出血是不可能的,其余人的视线同样落在他身上,这种时候怎么少得了见者有份呢?
邵东西咬咬牙,却还是讨好地趴在地上,“等出去,出去才能转让。”
安是舲挑挑眉,又补了一脚才离开,其余几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后堂。
邵东西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过补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一阵一阵的腹痛和身上的伤让他心中的恨意更加,他视线死死地落在那青年身上,青年并非不会死的……
第三夜如约而至。
第三位病人出现在安是舲面前的时候,他是有点沉默的,因为这是一头老黄牛。
老黄牛看见安是舲,只是长哞了两声,安是舲听不懂,只能等着进入剧情。
“大坚,我们要努力干活啊!”
安是舲恍惚了一下就听见了这句话,还有那拍在自己身上微不可察的力道,他大抵知道自己变成什么了。
安是版黄牛提起前蹄踹了旁边的小伙一下,小伙飞出去砸在泥地里,然后奋力爬出来朝安是舲竖起大拇指,他说:“大坚,很好,就用这样的力气,我们开始吧!”
一生没做过牛的安是舲,自然不会想配合,往那儿一杵着,任由小伙拽扯,他都不动弹,小伙各种威逼利诱他都不为所动,最后小伙气急踹在牛屁股上。
安是舲当即踹了回去,小伙再一次飞了,即便小伙身强体壮,也扛不住牛踹了两次,小伙彻底气绝了,安是舲看都没看小伙的尸体一眼,径直上了岸。
“强儿?我的强儿?!”
一位老妇人甩下手中的篮子,冲过去抱住小伙的尸身,痛哭流涕,安是舲无感,继续走在田埂上,然后他听见了一道声音。
“娘,我没事,和大坚闹着玩呢。”
安是舲扭过头,小伙果然重新站了起来,刚刚小伙肯定是死了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现在的小伙活蹦乱跳的,这里绝对有问题。
安是舲这么想着,但他现在就是一只大黄牛,他能干什么呢?
于是他冲过去用牛角给小伙顶飞了,就连腹部都被捅穿了,这样怎么看都不可能活下来了。
但是,小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腹部,抱怨地对安是舲说道:“好疼啊,大坚你下手真重。”
有时候人是得学会放弃的,但是乌鸦不会,他这一次加上了助跑,冲过去,高高跃起,一脚踩在小伙身上,小伙吐出来的血中还有内脏的碎片。但即便是这样,在安是舲将脚移开的时候,小伙抹掉嘴角的血,平静地站了起来,拍拍安是舲的肩胛骨,说道:“大坚还要继续玩吗?我们真的要干活了。”
安是舲陷入了沉思,但凡这个不死的能力给予任意一个副本boss身上,人类玩家都能团灭。
小伙看见大黄牛平静下来,也松了一口气,过去把犁耙拿起来放在大黄牛身上,看见大黄牛不反抗,脸上的笑容都深了许多。
安是舲扭过头盯着小伙看,他在想为什么小伙死不了,难道是这个角色的特性吗?
安是舲走了几步,小伙觉得他终于要开工的时候,安是舲在地上转起了圈,犁出了一个圆润的圈。 小伙都要气笑了,无奈地拍拍安是舲,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