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1 / 2)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对这些人类的药物是免疫的,只有像那次在人鱼岛上那些纳粹使用电网才能真正将他制服!所以他那时是假装被我麻醉的,使得我大意的接近他,才被他……这条老奸巨猾的鱼!(不,我真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这个!)

  接着,我被几个日本士兵从渔网里拖拽了出来,也许是他们觉得我并不需要浪费一剂麻醉针,我只是被一柄刺刀顶住了身体。被单独这样拖起来让我突然感觉到无地自容,因为我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身体上甚至还残留着与阿伽雷斯“激烈运动”后残留下的痕迹,引来了一些士兵或鄙夷或惊异或暧昧的眼神。也许我该庆幸自己不是个女人,不然下场不知要比我现在凄惨多少倍。

  “你的国籍是什么?”

  我听见左侧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随之几串脚步声踱到面前来。我循声望去,竟看见为首发问的男人正是真一,他的后面跟着其他几个实验人员模样的人与他的儿子,雪村。雪村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有几分惊异,我肯定他认出了我就是那条被他们抓住的银色尾巴的人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未动声色。而真一和其他几个人似乎并没有认出我,我想那也许是他们并没有像雪村那样与我对视过,而我的刘海又遮掉了半张脸的缘故。

  “你的国籍是什么?你听不懂英语吗,白种人?”真一走近我的跟前,沉着脸色重复了一遍。我的下巴被枪杆架起来,迫使我抬头直视着他。

  “德国人。”

  思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我肯定的回答道。日本人大概不会轻易伤害他们的盟国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个俄国人,不,这个时候应该被称作苏联人才对,那样的话,他们很大可能会把我误当做打探情报的苏联特种兵,谁知道会采取什么骇人听闻的审问方式。想到记录档案中二战间法西斯审问敌方间谍那些刑罚,我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俄罗斯与德国的某些发音方式有相似之处,假如这里没有德国人……

  “他是跟你一起来做战地报道的吗,记者先生?”

  真一忽然问道,他回过头去,望向他的背后,雪村与几个实验人员让了让,我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那后面一个我不曾注意的人影身上,浑身发毛——那竟然是莱茵。

  我霎时间呆立在那儿,因为我未曾料到在另一个时空竟然也会遇到我的噩梦。他戴着一个帽子,脸上和脖子上有明显的割伤,面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一边胳膊裹在厚厚的绷带里,显然是遭到蜘蛛人鱼的袭击留下的,我怎么也料不到莱茵的生命力竟然就像阴沟里的毒虫那样顽强。帽檐下他的那双蓝眼睛像是直直射出一道光来,仿佛刚从坟墓里复活的僵尸看见了鲜血:“是的,病叶博士。”

  我的心脏霎时跌倒了谷底,我简直不知道落在莱茵手里和落在日本人手里哪一个结果更糟糕。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真一冷笑起来:“是吗,我怎么看他长的这么像我的那位苏联故友,列夫捷特博士呢?把这位‘记者先生’给我抓起来,丢到集中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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