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0(1 / 2)

因为过着年,我在体和殿宫宴失仪的事儿压到了年后再罚。

珙桐姑姑自然受到了牵连,连带着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都要罚。

听说要不是庆王当时打了圆场,事后又向太后、帝后求了情,恐怕我们都不仅仅是受罚这么简单。

至于我中毒的事儿,也只能在暗地里查。

这事儿由桂嬷嬷亲自查着,我把我的怀疑说了,她先查了曹忠。

很快得出结论,曹忠并没有什么问题。

确实,我也想不出曹忠有害我的理由。

自打我伺候太后娘娘后,因琢磨的各种小吃食很得太后的喜欢,曹忠也跟着得了不少赏赐。

何况他在慈宁宫十年,一直谨言慎行,从不参与任何争斗,是个实打实的老好人,他没必要做这事。

后来按照龚太医的说法,也幸好是我喝了一大碗的水,一来冲淡了毒,二来延缓了发作的时间。

延缓发作的时间?我听到这个词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毒并不是及时发作的毒,除非大量食用。

如果我只是少量摄入的话,发作的时间很可能会拖得很久。

按照龚太医的说法,也可能不发作,或者只是轻微不舒服。

如此,我什么时间中毒的就不好确定了。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这天晚上木槿和木莲下了差来看我,坐在床头帮我折着洗净晾干的衣服。

木莲虽然进宫比我晚几个月,但她比我长了两岁,在家又是长姐,后头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所以对待我也有些姐姐对妹妹一般。

“雁心,这些衣服我都给你洗净放在炭炉上烤干了。

珙桐姑姑还让我用沉香慢火熏了,说你穿着又香又舒坦。”

我感动地接过,眼眶都有些湿热了。

“我连累了几位姑姑,还有春兰、丁香她们,都是我太不谨慎了。”我很懊恼,也很愧疚。

木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姑姑们都没怪你,春兰、丁香也不是小气的人。包括红萼姑姑,那般刁钻挑剔的人都没说半句埋怨的话,你也就别放心里了。”

我鼻子一酸,慌忙仰起头让眼泪流回去。

这大过年的,我可不能哭。

就在这抬头低头间,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犹如电光火石般闪过。

我想起画眉送水仙来的那个晚上,她很亲昵的几次搂过我的肩膀,还帮我整了衣领。

原本我只当她这是套近乎的举动,可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一件里衣的衣领有什么可整的?

难道……我想到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画眉将毒涂抹在了手上,在这几次与我的亲昵接触中,又将毒涂抹在了我的衣领,肩膀处。

我有一个很不好的睡觉习惯,那就是睡着后会吮吸能够得着的衣服。

进宫前我喜欢咬的是袖口,进宫后因为宫规,睡觉只能侧身睡,手臂必须伸直,不能托着脸睡。

所以我又改成了吮吸手臂上的衣服。

冬天衣领宽大高耸,有时候我也会咬衣领。

这点习惯,只有和我住在一起的人才知道。

而画眉和我住在一起几个月,她自然知晓。

她甚至还拿这个取笑过我。

想到这些,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待第二日珙桐姑姑来看我时,我把这点怀疑和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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