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间游乐场9(1 / 2)

“在书房呢。”

“好,我自己过去。”

周家就和刘文远自己的家一样,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书房,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周叔的回应才推门而入。

“周叔,天和的事情?”

“今晚我和天宇要去一趟仙乐厅,约了警备司令部的吴部长。”周承民说道,手里拿着几张报纸,上面正印着果党发布的关于‘严惩破坏时局和平,维护国民利益’的文章。

一句一言冠冕荒唐。

要不是周家是亲历者,还知道里面的内幕,怕是也要被这个文章骗了。

“好……周叔,我明天也来给你们帮忙,和你们一起离开上海。”得知天和的事情大概有了着落,刘文远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明白,事情到底还没有成,还有一天的时间,就怕中途出意外。

周锦绣此时正提着装着周家剩余财产的箱子路过,里面只有十条小黄鱼,跟要送给别人的六十条小黄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妹妹的,十根小黄鱼居然这么少。”

她心里正在吐槽,家里的小黄鱼一根大概一两,三十克左右,十根也才三百多克。

一斤的重量都不到。

不是她贪心,是实在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和那箱几斤重的金条比,这手里的东西揣兜里都没有重量!

不过金条虽然轻,但是价值重啊,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是硬通货。

她正想着要不要把金子放空间先存着,就听见书房里刘文远的话。

“文远哥?”她推开门,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多了一抹以往看不见的活泼。

刘文远意外于她今日的主动,要知道以前的周锦绣颇为内敛害羞,很少和他主动说话。

“绣绣,身体好些了吗?”

“呃,还好吧……你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周锦绣笑眯眯的问他。

周承民就在旁边看着,没有做声。

“对,之后我应该回去南京。”

南京?如果没记错,以后南京会有一场惨绝人寰的历史悲剧。

她心里一沉,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在几年之后?

“绣绣,你怎么了?”刘文远注意到她脸色的不对劲。

怕引起怀疑,周锦绣几乎是一秒就收敛好表情,还是严肃的问道:“文远哥,你、你是不是要去参军?”

刘文远能在上海的警局混的这么好,本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肯定是不会错的。

而周家的家主周承民经历的风霜那么多,也不可能对她刚刚的表现没有疑惑。

拒不解释,还不如主动拿另一个话题来解释刚刚自己的奇怪表现。

果然,刘文远心里的怪异微微散去,先看向前面的周承民,才笑着道:“周叔,绣绣现在真的很聪明。”

“你妹妹啊,我本来只希望她一首开心的……”

什么成长,不过是形势所逼。

周承民威严的表情放松,看向刘文远的眼中带着赞赏:“文远啊,你有这个志向,说明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们国家现在列强犹在,老头子我也老了,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周叔,您别这样说,您以前做的,只比我们多不比我们少。”

周锦绣虽然刚来,记忆里原身对自己的父亲的情况也知道的不太多,可家里还是有不少老物件,记录着曾经周承民年轻时的过往。

其中一张三人照片里,周承民和两个男人正处年少,黑白的影片上他们脸上含笑,带着肆意和轻狂。

他们曾经都是同盟会的一员,为了国家的未来参与过无数次的行动。

生死徘徊间,周承民和刘文远的父亲以及陈家陈志辉的父亲成了过命的交情,现在刘家和陈家家主己死,两家的儿子却在周承民的照料下成长的很好。

可以说是亲儿子也不为过。

周锦绣从记忆中回神,眨了眨眼:“不是,我是说,文远哥你要去上海了,那不就是要辞职了吗?”

刘文远奇怪:“怎么,你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有啊,怎么没有!”她脸色一正,瞥了眼爹的脸色,想了想道:“大哥的事情如果今晚顺利应该能成,但是上海我们是待不下去了。

但是,为了以后方便,我觉得大哥需要一个新身份。”

刘文远的身份便利,想弄个有证明的身份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这只是其一,锦绣不等刘文远开口,继续道:“还有我,我也要一个新身份。”

“你?”周天和的身份问题,刘文远能理解,可她……

“我现在是不是重病,等回了老家之后我是不是就该死了,到时候可不得给一个新身份!”锦绣挺胸抬头,表情略微奸诈。

周承民轻笑出来。

刘文远也乐了:“你这是要继续给倭国人扣帽子啊,你‘死亡’的消息一出来,政-府那边的布局也不会落个好名声。”

谁不知道果党政-府为了表示自己维护国人的利益,首接给周家和倭国人各打五十大板,不提里面本身就不太公正的判法。

等周家小女儿因为周家大哥‘枪决’而重病身亡,上海的果党政-府少不得又要被各种‘讨伐’,背后闲话少不了,名声又臭了几分。

而倭国人那边也要为周家小女的死亡而背锅。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倭国人太轻松。”周锦绣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空间里的小册子,还不知道该送到谁手里是好。

她可一个红党的人都不认识啊!

周承民发话了:“文远,你既然是要去南京,也给自己弄几个身份,现在国家不太平,多留一手也是好的。”

周叔叔都发话了,刘文远神色一正:“周叔,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办。那我先走了,绣绣,你跟我走。”

他的大手张开,揽着周锦绣就往门外走。

背脊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她不禁头皮一麻,要不是确认这人对自己没有威胁,她肯定要下意识掏枪了。

这是哥哥,这是哥哥,冷静冷静。

心里念叨了几遍,对刘文远的陌生才消除了一些。

毕竟原身以前和刘文远只见过,却从来没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她穿越而来不过两天不到,刘文远对她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绣绣,你的新名字想叫什么?”刘文远松开手,笑着看向这个小妹妹。 只觉得这孩子看起来面上可爱又软糯,心里其实也是个‘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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