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说好的废丹呢?(1 / 2)

“我们这一脉倒是有个远近驰名的废丹,就让他陪你过两招,也算旗鼓相当了!”

溥律楠的话引来一阵讪笑,众人纷纷回首看向路由。

秋山航顿时感到坐立难安,他不愿引起旁人注意,可事到临头又不好直接走开,便不自觉将上半身挪向另一侧,与路由“划清界限”。

路由向来不怕事,眼见成为焦点,干脆站起身,径直走向高台。

他行至过道尽头站定,先是朝项文海行了一礼,接着大大咧咧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期待我露一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路由转向闵于义,漫不经心道:“他们说你已为强弩之末,是不是真的?”

闵于义皱眉,语气不善:“打你们够了。”

“哎呀,”路由嗓音透着刻意的夸张:“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赢得了你。”

“要不这样吧,我换一个打得过的,”说着,路由回身,手指虚晃数下,最终指向溥律楠,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就决定挑你了,溥师弟。”

“你!”被戏谑之人反呛,加上那声刺耳的“师弟”,溥律楠顿时暴怒,一时啐出数句污言秽语。

路由轻点耳廓,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更激得溥律楠暴跳如雷。

“说了许多,就是不见上来,”路由也学着闵于义,用起了激将法:“怎么,不敢?”

溥律楠哪经得起这等嘲讽,起身就要上台。

弘信抬手,拦住溥律楠,接着对路由道:“路师弟,现在是闵师弟代表二长老向大长老名下弟子请教,你这样喧宾夺主恐怕不好吧?”

他的重音咬在“二长老”上,意味不言而喻。

路由却不看他,而是面向项文海,规规矩矩问道:“项执事,请问斗法有规定双方不能是同一长老名下弟子吗?”

“无。”项文海答得简练。

“好的,那么闵师兄,”路由说着又看向闵于义:“首先,抱歉打扰了你的斗法,其次,能不能麻烦你先将场地借给我?”

末了,他还补充道:“我会很快的。”

闵于义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一时有些迷茫,摸不透这个奇怪的师弟葫芦里想卖什么药,但他能感受到这个师弟没有恶意,于是点了点头,走下高台,回到右侧首排坐定。

路由看着闵于义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已经消失的闵于成,在当年那众矢之的的处境里,这位前任大师兄是仅有的施予援手的人。

即使路由心中明白,这位师兄八成已经殒命,但曾感受过的善意依旧温暖。

念及至此,路由决定再帮闵于义一把,于是他看向溥律楠,故作惊讶道:“溥师弟,你还在下面杵着呢?”

溥律楠站在弘信身侧,脾性不自觉收敛很多,他耐着性子对弘信道:“大师兄,你也听到了,我想我有责任去教训教训这个废丹。”

末了,他表情阴郁,也学路由补了一句:“我会很快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弘信不再阻拦,溥律楠纵身跨上高台,从纳戒中唤出一樽六层赤红宝塔,塔身有六条绯色流光萦绕。

此物名为六藏流炎塔,在法器品类中属于极上品的存在,是最大限度适用于斗法规则的利器。

路由见状,拍了拍衣摆,示意自己身无长物,接着面向闵于义,露出一幅腼腆的笑容:“闵师兄,这环顾四周,还是觉得你最面善,所以师弟想跟你讨件趁手兵器。”

闵于义也看得明白,这路由分明和他一样,与那帮真传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很乐意再加把火。

“想要什么?”闵于义回以微笑。

“剑吧,毕竟我最擅长基础剑法。”

基础剑法?

“有意思。”闵于义从纳戒中取出一柄褐色长剑,抛上高台。

长剑尚在空中,闵于义暗戳戳地阴阳道:“我这柄石象剑不过中品法器,元属又不契合于你,与对面那件可不能混为一谈!”

路由心领神会,扬手接下长剑,帮腔阴阳道:“无妨,我对师弟一向宽厚,不需借助元属,剑法足矣。”

“哼,巧舌如簧。”溥律楠摆出战斗姿势,心绪也沉了下来:“我一直说,宗门的规矩太过仁慈,父亲不让我找你,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就莫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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