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己挨过炸 更要为别人挖坑332(1 / 2)

林楚凡对某人的瘸腿视而不见,热络请教道,“前次阵纹稀疏,坑洞群体炸裂,可是充灵过度所致?”

杨百步自知难逃,被迫道出实情,“恰恰相反。之前阵纹稀薄,坑洞容量小,充灵甚快,迅速连成一片。老夫体弱,无法支撑巨量灵力输送,一时枯竭,这才,才……”

楚凡闻言身形摇晃,吓得天心连忙上前扶住。

熊宝吓得后退半步,凝聚一丝灵力顺着契印注入。

林楚凡双手摆动,丝毫不影响灵力输出,“被吓到了而已。无妨,尚能支撑。”

“怎么可能!”

杨百步怪叫引来天心侧目,方觉失态,连忙补救,“老夫自然不愿司御大人出事的,已被林大人惊才绝艳的天赋所折服。他如此年纪竟身怀如此灵力,老夫不如远矣。”

熊宝再三确认,并无灵力被抽吸汲取之感,对杨百步的阿谀奉承之言深表认同,不由得绕路侧面,偷瞄楚凡面色。

林楚凡已经对这老头深怀戒心,面露凝重之色,细细反思。

似乎是有些不寻常。如此冰灵投入,换作以往早向熊哥请求支援。持续输出许久,并无半点虚弱之感。

瞑目内视,只觉气血翻涌,心脉并无收束之感。天地之间的灵气,随着气血涌动,丝丝缕缕透体而入。如此鲸吞海啸竟未引起任何风波?

凝神沉入心湖,深切体察一番,但觉入体灵气驳杂混沌,丝毫未曾区分属性。即便如此,顺气血运行过后,自有冰灵喷薄而出。

我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楚凡有意试探,勾起一丝阴火隐于双目,自下而上巡视数遍,并无半点痕迹。

若说天泪附体,有此神威情有可原。如今只有一缕残魂,何至于此?还是说,寄存天泪久了,连我的肉身也有了天泪半分威能?

说不定是白露周转灵力之功……

“林楚凡!你醒醒……”

林某人被惊叫唤醒,入目一片翠绿,吓得忙撤去目上阴火,竟于事无补。

天心见他开眼,才敢轻轻敲打他肉厚的脑壳,“唤灵之事马虎不得!你已经节省了祭天、祝祷之事,怎能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她如何知道?

林楚凡吓了一跳,决定抵死不认,忙将心绪抚平,吸会场内阴火,反以水灵注入。眼见冰灵取之不尽,他存心尝试,已然顾不得药人与阵图安危。

坑洞一传三,三传五……在他出神这会儿全然点亮,冰灵沉凝在下,药人们瑟瑟发抖。水灵波澜其上,更添灵动涟漪。

楚凡被天心看得面皮发紧,回想前言,回避道,“并非在下灵力雄浑,实乃贵派巧思神妙。场内坑洞彼此勾连,互为犄角,每抽出相邻数阵,皆可组成临时阵图。增添灵力容量之余,也更能容忍错漏。犹如浪过菏泽,但有灵力不均,会顺从阵纹自发调节。”

杨百步眼珠瞪得凸起,自觉听见了,但似乎没听懂,忙以目光示意许进。后者气得噘嘴,只能闷头记录。

“快看!变了!”

身后传来欢呼,此时也只有青禾胆敢安心看戏,不惧爆炸之威。

楚凡借故收敛灵力,正身细看。

阵图内灵光涌动,浅蓝色圆盘星罗棋布,乃是包含药人的坑洞;其上水纹流转,携带不少金色光辉。

乱了!

林楚凡心知不妙,佯装镇定,仍向众人解释,“灵能被水灵勾连,耗材转化后随波逐流,即将凝聚一点。到时候,将是前所未有的高能唤灵,也不知这些阵纹能否支撑的住呢?”

熊宝呜咽暗骂,当即立起厚重冰层将阵图与人群隔开。

洛青禾大吵大闹,直呼看不清楚,被子曦捂嘴扯着后退。

杨百步双腿发软,回身发现冰层拦路,暗骂畜生狡猾。眼见逃生无望,只得长剑插地,于身前立起土石层叠。

相比之下,他的土石结构比寒冰差得还远,且范围远远不及。

天心自付无惧灵能暴烈,上前一步挡在楚凡身前。

林楚凡目光被阻,这才惊觉脚下紧窄,已经被熊宝与杨百步判了流放之刑?

无奈之下,上前拦腰抱住天心,硬撤回怀里,安抚道,“别急,我吓他们的。水往高处流,乃是自然本性。灵能凝聚之后,自会均匀散入各处坑洞。姑且看之。”

天心挣扎未果,眼见已被隔开,忍不住捶打某人一拳,“放我下来!水往高处流?都吓得口不择言了,还装稳重呢。”

楚凡面色一红,左右拧身,“你上前时,落脚处已被熊哥占据。此时放你下去,只能扔进阵图里。正好,我还没用活人祭过阵图呢!”

“你敢!”

红纱轻舞,露出嘴角一抹星光。

炽焰城东,一家马车滚滚而行,车辕上一对儿车夫面容清秀,左右相似,如见鬼魅。

车帘轻开,探出一个面色稍暗的脑袋,左看看,右瞧瞧,叹为观止。

头脑缩回车厢,嗔怒道,“清霜,你快告诉我,哪一个是姐姐?”

陈清霜束发而起,折扇摊开轻摇,“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妹妹。”

同伴不信,撸起梅花袖口探头再看,未果, 皱着鼻子缩回,“你又骗我,哪里分得出大小。”

清霜凑上前用折扇挑起同伴胸前的纱巾,坏笑道,“穿着衣服,自然看不出的。”

两女借着车轮颠簸,尽情打闹一阵,香汗淋漓。

墨霜敌不过女扮男装的同伴,强转话题,“路边似乎停了一架马车,谁家用棍棒做得旗帜?也太丑了!”

清霜折扇挑起窗帘,细看半晌,轻声嘀咕,“寒羽门的车?奇怪,紫烟分明说不来的。”

的确是寒羽门车驾。

齐鸣渊亲自驾车,仍被喝止,正钻入车厢赔罪。

紫烟发髻高盘,粉腮朱唇,正襟危坐而怒,“这,就是你说的聚会?”

齐鸣渊青衫一甩,拜倒赔笑,“娘子息怒,是为夫不好。可若直言相告,料你必不肯来的。”

紫烟深绝骨冷肉寒,凝视下首半晌,生硬问道,“不知是何雅会,竟聚到城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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