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1 / 2)

「哇——」

封静心是在一声尖叫声下惊醒过来的。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呆滞地坐起身来四处张笔——

「发生了什么事?」这叫声太凄厉了,难道是发生了命案吗?

段驭飞一早醒来,当他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躺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的女人时,简直无法相信。

这……莫非昨晚逃得不够快,被某个庄主或大老爷给陷害,成了人家的乘龙快婿?

想到这里,他根本没有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幸福,反而惊讶地喊出声——

「你是谁?」段驭飞怀疑著。

「我?」她浑沌的脑筋一时还转不过来。「我是静心,心儿啊。」

封静心错将他当成是家人,看四下平静,也无风、也无雨的样子,大概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她倒头又睡了!

「靳心?」怪了,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喂!靳姑娘,你别睡啊,至少……至少你得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驭飞清醒了,他发现现在两人是在马车上,问题是……他怎么会跟个陌生女子在同一辆马车上睡著?这……未免太诡异了吧!

「我自己走上来的啊,你真废话。」封静心不理他,偏了个头又睡。

「走上来……不不不,我不是问你这个。」

段驭飞从来没看过如此没有警觉心的女子,这个叫靳心的大概比他小师妹还要少根筋。

「靳姑娘,我是想问你,你……我们怎会在同一辆马车上?」

「你醉了,倒头就睡,我叫都叫不醒你,哪有什么办法?」封静心虽然很想睡,但是她还是很尽力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醉了?倒头就睡……」

不行,这样下去是问不到他真正想要的答案,他必须想办法先叫醒她。

先弄盆清水来吧!

当段驭飞掀开马车帘时,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立刻又将马车帘给放下——

不!他不敢相信,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我还在作梦吗?」他突然用力打了自己一掌。「哎哟!」

好痛!不是在作梦啦!

那声音,也惊动了封静心。

「你在做什么?干么自己打自己?」封静心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怀疑地看著他那愚蠢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你自己看看,我保证你笑不出来。」段驭飞再度掀开马车帘,让她看个清楚。

「啊——唔……」她只尖叫半声,朱唇立刻被一双大掌给堵住。

「小声点,你想死啊!」

「这……这也太夸张了。」

「我也这么想。」

他们竟然就停在悬崖边,而那匹马竟然就这样愉快地吃起崖边的草来,一点警觉心也没有,只是他们已经被吓出一身冶汗来了。

只差一点点……真的差那么一点点,两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去地府报到了。

天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驭飞很想掐住她的脖子问,但现在这些都无济於事,最重要的是不能惊吓到那匹马,要不然後果可不堪设想。

「那现在……怎么办?」封静心所有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一下子清醒过来。

「弃车逃亡啊!不然还能怎么办?」段驭飞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命呜呼哀哉,他美好的人生才正要开始呢!

「弃车?怎么做?」她已经慌了手脚,无法思考了。

看著她那双似曾相识的无辜大眼睛,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压在他身上。

该死的,他要是少点良心、少点责任感就好了,那也不必扛著铁夜山庄,日夜操烦,导致现在这种局面——还要负责另一个女子的性命。

「快说啊,我们……你那匹笨马不知道够不够聪明,万一……万一它想不开,我们就死定了。」封静心急道。

「你都说那匹马笨了,还指望它突然变聪明吗?」

若不是笨马,怎么会蠢得走到悬崖边吃草呢?

唉!想吓死人也别用这种方法呀!

「我试著敲开後面的门板,你注意跟著我行动。」段驭飞认真地说。

生死关头耶!封静心当然不敢开玩笑了。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怪了,这个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似的。

两人转身向後,段驭飞点点头,运了些力,突然往前一推。

那马车厢的後门板应声而裂。

「快跑——」

就在同时,他动作迅速地拉著封静心立刻跳离那马车。

而那匹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仰天一嘶喊後,发疯似地往前跑去——

「等等……马……马大哥……马——」段驭飞儍眼了。

他和封静心就这样看著那匹疯马在他们面前表演跳崖——

「啊——」封静心受不了这恐怖的画面,躲进了他怀里拚命尖叫。

段驭飞只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不知道是宿醉的结果,还是一早就刺激过度呀——

铭铭铭

「不、会、吧!」

当他们好不容易从疯马跳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後,在看清了自己现下所站的位置时,段驭飞和封静心异口同声地讶叹。

眼前荒凉一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放眼望去,除了山和树木、野草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老天啊!他们……他们究竟到了哪里?

彼此互望一眼,都很想从对方眼中找寻出答案,偏偏两人眼里都充满了问号,谁也无法解释现下的情景。

「到底……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封静心率先开口,她完全无法接受现况。

「我也想问,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段驭飞欲哭无泪。

一夜之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他像是被丢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说喝酒容易误事,这下可真是报应。

「靳姑娘,我可否请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有气无力地问。

「靳姑娘?」他怎么这样喊她?封静心的心里可疑惑极了。

「你不是说你叫靳心吗?」

封静心眸儿一转,思索著:大概是她睡意甚浓,口齿不清的关系,他才将「封静心」听成了「靳心」。

这样也好,从决定逃婚、偷天换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封静心了,当然更不再是那才华洋溢的才女。

现在起,她有了个新的名字——靳心。

「是啊,我是叫靳心,只是……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刚自己说的。」

「喔!」

「喔什么喔?我问你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的,这么迟钝,害得一向温文的他都要发脾气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该怪你那匹笨马啦!是它带我们来的,你该问它才对吧。」

段驭飞发觉跟她说话很累,她的话总是摸不著边际,实在让人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算了。」真是败给她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样问你好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马车上?」

「我……」封静心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离开邹……离开那里嘛,可是天黑了,所以就……借用了你的马车。」

她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是邹府的逃婚新娘,要不然可不妙了。

「借用?」他这做主人的可没同意啊!「那吴叔呢?」

「你说那个马车夫啊,他说他要去小解。」 「所以你就利用机会『借用』了我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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