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1 / 2)
淋浴完,解决一个昨天买回来的馒头,再加上一碗冰鲜奶,这就是杜玉鸯杜大小姐今晚的晚餐,总值不到十五块,算起来是普通丰盛。
洗完澡,喂饱肚皮,想当然耳,跟着就是上床睡觉,可今夜也不知怎地,她的心竟奇异的无法如往常一般平静。
心头总感觉有一股烦闷,就像一颗大石压在她的心头上,虽不至于让她喘不过气,可还是折腾得让她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了一段时间,她终于决定放弃,改躺而坐地顺手打开床边的小台灯,拿起睡袍,裹在自己身上,踱步到窗前,往外一瞬,「咦?怎么下起雨来了?」
而且还是倾盆大雨,瞧这雨势还不小呢。还好,她没把衣服晾在屋外的习惯,要不现在可有得忙了。
水眸再转,她转睐向另一个方向。
杜玉鸯突然发现在自己家门口隐约可见一道蜷缩成团的影子,「奇怪?那人到底是谁?怎么蹲在她家门口呢?」
瞧那身影好似有几分眼熟,难不成是她昨晚在路上捡回家的那个失去记忆的男人?
好哇!他竟然还敢赖在她家门口不走!
这算什么?想以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博取她的怜悯吗?还是天真的想以死赖活赖的方式赖定她呢?
哼!倘若他真有这该死的想法,那可就大错特错,她杜玉鸯这生最缺乏的就是同情与怜悯人的慈悲心。
今天他就算真被雨给淋死了,也不关她的事。要生要死,全凭他的运气,她小女子能力微薄,担负不起一个大男人的生死。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这电话是房东太太帮她装的,平时也只有她一个人会打过来,而她向来不用这支电话,就算真有事要跟家里的人联络,她也会到公司再打。
当然这做法,同样也是为了节省不必要的开支。
想起房东太太那唠叨个没完的性子,她实在不想接。
可一想到房东太太每月替她节省的那四千元房租,基于这份情,她也实在不好不接。
再说,如果她当真懒得去接的话,万一把那好心的房东太太给惹火了,到时她杜玉鸯的下场可能就是要多付个几千块的房租,这岂非得不偿失吗?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的接吧!
一步步慢慢的走,走了好久才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才刚要开口,就听闻房东太太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玉鸯啊,妳心肠也别那么狠,男女朋友争执总是难免,事情过了就算,况且那男人都已经在妳的大出口蹲了那么久,现在外面又下了那么大的雨,妳再不原谅他,当心把他给淋病了。)
房东太太就住在杜玉鸯家隔壁,自然而然,能把她屋子外的景况看得一清二楚。
「房东太太,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啊!
杜玉鸯这些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对方又传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妳现在正在气头上,要妳原谅那个可怜的男孩实在太过为难,可妳也得想想,万一把他给淋出病来,妳舍得吗?
就算妳真的舍得,倘若不幸点,这场大雨真把他给淋死了,到时妳的麻烦可大了。警察找妳盘问不说,闹大了上新闻,对方家人找上妳,妳又要拿什么理由对人交代?妳上班的公司若知道妳闹出这样的丑闻,妳想妳还待得下去吗?还有……)
房东太太下面的话,杜玉鸯全都有听没有见,只因她整个人已然被她前面的那一段话给忙傻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房东太太所提的那些问题呢?
公司、社会舆论、对方的家庭、还有她自己的家人……天啊!真是不想不怕,越想越怕。
虽然那个人并非被她亲手所杀,可他死在自己家门前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到时她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对所有指责她的人解释清楚呢?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开门让他进来,房东太太,谢谢您,就这样啦!掰掰!」
三、两句话把房东太太应付完毕后,杜玉鸯立即慌张的把电话挂断,一路用跑的方式,直奔大门,把锁全部打开,用力把门往里一拉--
这一拉可好了,那个蹲在她屋外的男人,竟全身僵硬的倒进她来不及准备的怀抱之中,害得她也被他那身湿透的衣服给弄得一身狼狈,还差点稳不住脚步,一起被他给压在地板上。
「喂,你没事吧?」看他倒在自己身上,杜玉鸯拼了命使劲的拍打他的双颊,急着想唤回他的意识,只求他死没关系,但至少别牵连到她身上啊!
「不要再打我了,我好痛,全身都痛,尤其是我的头更是痛啊!」昏昏沉沉的他,一边抱怨,一边还不忘将自己冰冷的身躯恨入那温暖香甜又柔软舒适的怀抱中,但求她的慰藉。
听他还有说话的力气,杜玉鸯狠心的揪着他的耳朵不放,直逼地睁开双眼正视自己后,她才颐指气使的命令他说:「你马上给我进来。」
话落,她也不管他进不进来,干脆先行一步,走到屋子里唯一一间卫浴设备,帮他放了一脸盆的洗澡水,想供他洗澡并洗脸。
一脸盆的水耶!好心疼啊!这个月的水费还有瓦斯费,不知又要增加多少?在想赶他走,又赶不走的情况下,她这个月的开销铁定会增加许多,到时她的钱……呜,好心疼。
唉!这男人对她来说,果然是个麻烦,而且还是个推不掉的麻烦。
当放好热水之后,杜玉鸯气闷的转过身子一瞧,才发觉那男人竟没跟她一起进来。「可恶!他到底要为我惹多少麻烦才甘心?」好啊,既然他不跟着她走,那就别怪地无情。
踏着愤怒的步伐,杜玉鸯摆出一脸狰狞恐怖,一步步逼近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弯身,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硬逼他清醒过来。
他直喊着:「好疼、好疼,放开我。」
「要我放开可以,但你得自己站进来,走进浴室去好好清洗干净,要不……哼哼!后果可想而知。」
「妳好凶喔!」他说得可怜,更感委屈。明知这女人凶悍无比,可他就是直觉的想赖在她的身边不肯走。这叫什么?犯贱是吧?
「你管我凶不凶!让你再踏进我家门坎,对你来说已经算是够好了,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跟我抱怨,怎么?是不是要我再把你赶出我家大门?」她说得狠,姿态更是明显的不悦,一脸不欢迎的表情更是不容人错认。
一看她摆出这凶悍的架式,他也只好委屈的把所有的不满吞回肚子,乖巧的照着她的指示,缓缓的踱向浴室。
「记住!你可以用的热水就只有那盆子里的,不准再给我多放;还有一定要把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要不我照样会把你赶出去,知道吗?」
「喔!」
无精打采的应付她一句之后,他转头一瞧,才发觉那女人所说的盆子竟才这么一丁点人,拿来洗头都不够呢!还妄想他把全身洗干净,这、这可能吗?
「呃……我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倚在浴室门口,双眼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杜玉鸯,不用等他出口,一句话就狠狠的断了他所有希望,「就只有那些水,你有办法就用,如果没有办法,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干脆逮你到警察局去,一了百了。」
「不!不!」一听她要扭送自己上警察局,他怕得脸色发白,颤魏魏的开口道:「我可以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就算不可以,他也会想出法子化腐朽为神奇,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很好。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再多可就别怪我……」
「我知道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的。」在她的威胁之下,他不管她所提的要求有多不合乎常理,照样一口允诺。 「很好。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现在先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出来给我。」这是为了搜证,杜玉鸯想从他身上的衣服寻找出能代表他身分的蛛丝马迹,只要能让她找到线索,她就可一举把他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