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1(1 / 2)

隐藏在湖底的贝尔贝德雷,一直张眼静静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她每一个动作。不是他心狠,忍心看她为他如此焦急,而是他渴望知晓她对他是否如他这般的深情?

从眼前的一切看来,他得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他对她的付出,一切都值回票价了,真的!当洪杜鹃心慌的吸气屏息,想再一次探入水中寻人之际,突然一抹人影破水而出,在她还来不及认出他是谁之前,展臂紧紧的拥着她不放。

洪杜鹃怔忡了许久,等她恢复神志,睁眼细看才认出那人竟是……“贝尔!”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暂时忘了现实,急着用自己的唇好好感受他温热的气息。

一吻既罢,一对气息紊乱的男女才满足的放开彼此。

“你骗我,对不对?”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事实,不用他开口,杜鹃也能知晓他骗她的恶意。“放开我,不要碰我!讨厌、我讨厌你,你竟然残忍的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恨你!”知道自己受骗之后,她不顾一切努力的挣扎着,想挣开他紧锁的怀抱。

“不要!这辈子你休想我会放过你,就算我真的死了,也非要紧紧的缠住你不放。”想他放手,免谈!

好不容易探知这女人对他也有心,贝尔贝德雷怎可能再放过她呢?说什么也不能放,哪怕她真的打疼踢痛了他,他也不放。

“你好可恶,你知道吗?”回忆起刚才那种恐惧害怕的心境,挣不开他的洪杜鹃只能以泪水来发泄自己的心情。“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我?你知道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吗?”

看她哭得泣不成声,贝尔贝德雷真有几分愧疚,“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就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自私?这是什么意思?”抹去脸上不知是泪是水的湿意,洪杜鹃一脸迷糊,搞不懂他的恶作剧怎跟自私扯上关系了?

“什么意思……”呵!想起自己探测出的结果,贝尔贝德雷忍不住满心的喜悦,再次浅啄一下那冰冷的红唇。心中余怒未消的洪杜鹃,毫不客气地一把抹去他留在她唇上浅啄的痕迹。

她会抹,他同样也会再吻,两个人还真是不懂得看时候,就这么调皮的较起劲来。他吻一次,她就抹一次,他吻、她抹,也不知这样一来一往几次,直待洪杜鹃满脸无奈的翻白眼,不再抹唇为止。

他欣喜的开口续道:“我无法否认我所做的事情有一半是为了报复你把我推下水,可另外一半,却是为了探知你对我是否也同样有情。结果……呵,真是太令我满意了。”瞧他笑得那么贼、那么高兴,洪杜鹃故意再泼他冷水,“这有什么好满意的?想我洪杜鹃最爱的就是男人,而你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吗?你说,喜爱男色的我,怎忍得下心对你见死不救?”她就是存心把他给气到死为止。怎样?敢不服气吗?

果然!这席话还当真收到不小的成效。

只见那原本笑眯一双眼的贝尔贝德雷听了之后,当即变了脸,一脸阴鸷的开口威胁:“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我安分一点,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接受前所未有的严厉惩罚。”她特殊的癖好,一直是他心中最在意的疙瘩,同时也是最令他头疼的问题。

从方才她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生命的表现,他不会怀疑她对他的心意,却为了她这与众不同的特殊癖好心怒不已,恨不得能一把将这女人揉人自己体内,命她这辈子安安分分的与他白首偕老、恩爱一生。

“你又威胁我了!”要比凶,她洪杜鹃还不曾输人呢!“你以后要敢再威胁我的话,我保证马上送顶特大号的绿帽子给你戴。”

要威胁,她也会,技巧手段绝对比他还好。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跟我淡情说爱?”对这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贝尔贝德雷真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在这时候,你又一心忙着与我较劲是吗?”他虽不曾接触过其他女性,可也看了不少对恩爱缠绵的夫妻。想想有哪个女人如她这般,在这充满罗曼蒂克气氛的时刻,还忙着与他斗嘴,真是的!

“谁教你要先使坏威胁我!”这实在怪不得她。

要请求气势,她洪杜鹃绝对比谁都要挑剔;要说情话,她保证一开口就是一大篇的甜言蜜语;要谈热情,她若甘心屈居第二,那第一名可得从缺了。可她的这些优点,在这自大、倨傲、霸道、蛮横的男人面前,全都变了调,她一心想的就是与他一争长短,看看是谁比较厉害。“你……”算了!在这时刻跟她谈这些没啥营养的话题,还真是浪费时间,不如就……

接着下来,还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游戏。

他们比看谁剥谁的衣服动作比较快,还有看谁留在对方身上的吻痕比较多,再来就是看谁最为投入、最为狂野?

想想这两个人……唉!还真是堪称绝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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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三个月的时间已到,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洪杜鹃停止这场游戏的时候,可是……人的惯性是非常可怕的,当大伙儿全都适应洪杜鹃提倡的种种论调之后,要她们再回归以往的平凡,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少数特殊的人种——

“伯爵大人,您说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一到,所有的状况都会回到正轨。可今天我家那个婆娘,还是照旧穿着杜鹃小姐送给她的衣裳,当我要她回房脱下之时,她竟然大胆的送我一道轻视的目光,跟着把头一甩,连理都不肯理我。”那颗粪坑里的石头,再次出场。这次他出场的目的大不同以往那一次。

之前他是为了反对,可现在他忙着哀求,希望伯爵大人能命令所有女人回归本来的面貌,还他一个正常平凡的好老婆。

“伯爵大人,我们这些兵士都已经洗了三个月的衣服,什么时候洗衣房的工作才能恢复,让我们不必再亲自动手洗衣服啊?”呜!侍卫队长一脸愁苦的恳求着,只因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好好清洗自己的衣服。算算这三个月来,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都给洗坏了,真要继续下去,他也许会干脆学起那些女人,穿些暴露的衣服出来见人算了!

“伯爵大人,我家安妮昨天竟然对我说,她要跟我离婚,离婚耶!天啊!只因为我摆了个脸色给她瞧。伯爵大人!您也站出来为我评评理,讲句公道话,好吗?”呜!可怜的吉米已然不幸落了个弃夫的命运,这大概就是他当日恩将仇报的报应吧!谁?谁能出来帮帮他啊!

贝尔贝德雷看殿堂上每个男人都摆着一张苦哈哈的可怜表情,对他哭诉他们所受的委屈,他却爱莫能助,唯一的回答——

“很抱歉,本爵爷实在帮不上你们的忙,你们若真想从这痛苦的深渊中解脱的话,唯一的法子就是回去跟你们的女人好好商量,和颜悦色的与她们沟通。”经过洪杜鹃这一闹之后,这里所有的男人总算知道女人的可怕,也该是他们学学尊重女人的时候了。

讲实在话,要比苦、要比可怜,他贝尔贝德雷与他们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他的女人乃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整人的手段绝对比他们每个人的老婆都还要来得高竿。相对的他所受的苦就会比他们多出两倍、三倍,甚至可能还不只如此。

求婚被拒,是他心中的一大苦。

有时还会突然被人一脚给踹下床去,又是另一苦。

脸色只要难看一点,换来的就是一张比他还要臭的俏脸,这又是一桩。他口气若坏一点,她怒吼的音量绝对比他还大,零零散散加起来,他每天所过的生活简直可用如置身炼狱来形容。

他们还有他可以哭诉恳求,而他呢?高高在上的贝尔贝德雷伯爵,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自己,天天把吃苦当成吃补,日日都得甘之如饴。“伯爵大人,您……”

听又有人想开口烦他,贝尔贝德雷索性站起身子,摇摇手道:“现在这里是个女人当道的世界,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本爵爷是爱莫能助。”不多说了,他可还得赶紧回去,努力的多求杜鹃几次,看看她是否能松口答应他这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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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母亲回来了?”此事当真?

“是啊!她老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在她房内休息呢!”贝尔贝德雷若想见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方能见着。“她人现在在哪里?赶紧带我过去。”洪杜鹃心里可有好多的疑问,想好好向她老人家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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