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9(2 / 2)

“是真的!”林怡怡突然大叫,认出向尉后急忙说:“这个人我认得,他只不过是被丛飐使唤的小员工。”

“是的,没错,我只是个被使唤的小员工。”向尉不太适应突然出现的光线,眨眨刺痛的眼眸说。他觉得有点心酸,在外人眼里,原来他跟丛飐是这种关系。

不过还好他们绑错人,不然被绑在这里的人会变成丛飔,这样丛飐可能会怪罪他办事不力。

向尉勉强地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绑架他的是什么人。“赖振,林怡怡,啊!”

“闭嘴!”赖振怒喝一声。

哇靠!他的脸老被人打免钱的,难怪每个人到要打他的脸。

向尉怒瞪着赖振。

赖振以前是“科钒企业”的员工,一个月前因被丛飐当场抓到上班偷懒而被辞退,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

赖振知道丛飐有很多资产,刚好他在酒店认识林怡怡,相谈之后,才发现原来林怡怡也认识丛飐,而且很凑巧的,又因为她长相娇美、气质尚可,曾雀屏中选被点名“服务”过丛飐。

这两人利欲熏心、一拍即合,策划用假怀孕向丛飐骗一笔钱,等预产期一到再谎称胎儿已经夭折,借以蒙骗,没想到还是被丛飐拆穿他们的计谋。

赖振原本是个小财主,他父亲因为房地产发迹,但过世后却只留下一大堆卖不掉的房子给他。

赖振懒惰惯了,根本没有办法安分工作,不是迟到就是偷懒、请假,这样的员工老板当然请不起。

赖振今年三十多岁,好逸恶劳又好高骛远,嫉妒丛飐拥有无数财富。赖振心想,一样是拥有老爸留下来的财产,为什么丛飐就过得比他好?他一定要整倒丛飐,这样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所以他才会计划绑架丛飔,想狠狠敲丛飐一笔。

他把向尉关在他老爸死后留下来,唯一没有被他败掉的别墅里,这里既隐秘又安全。

“你们这群笨蛋,他不是从飐的弟弟!”赖振转身怒骂他花钱请来的人。

“我看你才是笨蛋,上次出那个什么假怀孕的烂主意,没两三下就被丛飐识破,害我差点没命,还好我逃得快。”林怡怡心有余悸地想起丛飐愤怒得像要掐死她的模样。

“丛飐不是相信你,还给你一百万元吗?”

他们的对话引发向尉的好奇心。

“哪有,他才给我十万元,而且他早就看穿我了,是故意在耍我。”

向尉突然狂笑。

“你笑什么?”赖振愤怒地抓住向尉的头发,让他抬高头,有点紧张地问。

第一次干下绑票这种事,赖振已经够胆战心惊,又听到向尉莫名其妙地狂笑,他更是惊慌失措。

“没什么。”向尉对他们一笑,心想,原来不只他被丛飐耍着玩,大家都被他耍着玩。

虽然被粗绳绑得身体很疼,肚子也因为未进食很饿,但向尉的心情却是无比喜悦。

“我们又没看过他弟弟,况且不管他是不是他弟弟,你都要付钱。”赖振花钱请来的人极力辩驳,又怕他赖账。

“他妈的,我都不知道可不可以顺利拿到钱,你们急什么!”赖振怒不可抑。

“怡怡,给他们每人一万元打发他们走,省得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什么?才一万元!”赖振花钱请来的人惊讶地抗议。

“你们绑错人,又给你们钱就很不错了,嫌太少你们可以不拿啊。”赖振奸险地说道。

“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小人计较。”赖振花钱请来的人自认倒霉的拿钱离开。

“这下要怎么办?”林怡怡问。

“没关系,说不定他更值钱。”赖振小声地对林怡怡说,怕被离开的人听到。

不过他们说的话却被向尉听到。

向尉急忙说:“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会付你们半毛钱。”

“是吗?”赖振勾起向尉的下巴,露出淫笑,“听说丛飐很重视你,经常把你带在身边。”

“真的吗?”林怡怡惊叫。

“当然是真的,还有人看见他们在车子里动作很亲密,说不定有人此刻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呢!”

“放了我,我只是一个小员工。”向尉不要丛飐为他花半毛钱,因为他不想欠丛飐任何东西。

“试了就知道!走,我们去打电话。”赖振转身对林怡怡说,随即要离去。

“赖振!放开我。赖振!你好歹让我吃点东西,我快饿死了!”眼看赖振即将离去不理睬他,向尉急得大叫。

“等我拿到钱再说吧!”赖振不怀好意地轻拍向尉的脸颊。

“可恶!至少要给我水喝啊!”向尉恨得咬牙切齿。

赖振不理会他的哀求走出去。

“不给我东西吃、不给我水喝,简直是虐待人质嘛!小心点,我会叫丛飐告死你!”向尉对准备离去的赖振叫喊。

“哼!告我,你还敢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赖振露出奸笑,知道这次可以大捞一票了。

“啊!”向尉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怡怡,我们走!”

“喂!你们想把我饿死啊?”

“一、两天饿不死人的。”不管向尉的死活,赖振想着即将到手的钱,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离开。

“不要走,回来啊!”向尉扭动身子,拼命挣扎,想挣脱捆绑住他的粗麻绳。

死没良心的,把我绑得这么紧!我扭、我摇,我就不信我挣脱不了!向尉在心中念着。

“啊——”向尉连人带椅翻倒在地。

“好痛!”向尉忍受着阵阵疼痛,痛苦地呻吟着,同时在心里埋怨赖振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杀了,何必如此折磨他。

要忍受这种痛苦他还不如去死算了,反正他妈妈已经有人照顾,至于丛飐他还年轻,可以再去寻找他的春天。向尉暗自想着。

向尉失去斗志地垂头丧气,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自己虚张声势地叫破喉咙别人根本不鸟他。而更奇怪的事,他竟会想要丛飐帮他出气!

丛飐已经在找他的春天,才不会管他这不相干的人呢!向尉忍不住这么想。

虽然丛飐已经在找自己的春天,但在死之前,他好想见丛飐一面。

虽然丛飐发脾气的样子令人讨厌,邪恶的笑脸也令人厌恶,但是想到偶尔被他捉弄着玩,向尉也是感到满甜蜜的。

他没力气了,难道他会死在这里?上次他妈妈欠流氓赌债没害他被打死,这次他一定难逃死神的召唤会饿死在这。

但在死之前见不到丛飐,他不只皮肉痛,心也好痛。

向尉的身体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痛。

丛飐等了一天一夜,等到心浮气躁、心力交瘁。

“唉——”丛飐疲惫地陷入尊贵的大办公椅里。

向尉被绑架的这两天里他深深体会到,只要向尉能安全回来,要他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愿意,甚至放弃一切都在所不惜。

“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他自己离开的?”躺在长沙发上,也是一脸疲倦的虞仲说。

“不可能!”丛飐气愤地喝斥,而且就算这是事实,他也不愿意承认。“丛飔有看到他被人抓走。”

“如果……是丛飔看错,他是上别人的车呢?”虞仲是根据他们最近关系恶劣的情况做出假设。

“不可能!要离开他早就离开了。我这几天故意刁难他,他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丛飐相信向尉是不可能用这种方式离开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离开吗?”虞仲问。

“为什么?”难道向尉又跑去对他说了什么?

“你出差时,他有来公司坐在地板上擦鞋,我还取笑他穿西装在擦鞋,他却很认真地说,他这么努力工作你才会帮他加薪。”

“这个傻瓜!”丛飐感到一阵鼻酸,更是心痛。

当别人用尽各种方式觊觎他的财富时,向尉却希望用劳力来换取酬劳,而他又处处戏弄他并误会他!丛飐觉得自己真是可恶至极。

铃——铃——电话突然响起铃声。

“电话!”虞仲大叫一声。

“嘘!”丛飐把食指摆在嘴唇上,示意要虞仲安静,然后从容不迫地拿起话筒来。

“喂。”

(是丛飐吗?)

丛飐听得出来,对方怕被认出来所以故意掩着嘴巴说话,肯定是有不良企图,而且对方说话的语气很急促,可能第一次犯罪。

“我是。”等了一天终于打来了!丛飐诚恳地应答,怕惹毛对方。

(你是丛飐?)赖振再一次确认他的身份。

“我是。”丛飐尽量沉着应对,但已有点知道对方是谁。

(我本来要绑架你弟弟,但很不幸的,我们好像绑到另一个人。)赖振奸笑。

“你是什么人?”

(这你不用管。)有谁犯案还会报上自己的姓名的?

“我要跟他讲话,确定他平安无事。”丛飐急着要确定向尉是否安然无恙。

原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肯定是想敲诈他的钱,只是他们绑错人,委屈了向尉。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赖振愤怒地对丛飐大声吼叫。

“我要听到他的声音。”丛飐着急得暴怒。

(他完好无缺。)赖振也恼怒了,(只要你准备五千万来赎人,[最终幻想]我保证他安然无恙。)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绝对对你们不客气。”听不到向尉的声音,丛飐气得暴跳如雷。

(你放心,只要拿到钱我就会把人放了。)

“什么时候?”

(把钱准备好,我会再跟你联络。)赖振不跟他啰嗦,直接挂掉电话。

“喂!可恶!”听不见赖振的回应,丛飐气愤地用力摔上电话。

“怎么样?”虞仲关心地问。

“我觉得那声音的主人有点像是赖振。”丛飐摸着下巴思忖着。

“赖振?”虞仲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上个月被我炒鱿鱼,事后还来公司大吵大闹的那个人。”

“那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我们自己解决。”丛飐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你去查查他的住处。”

“好,我现在就去。”虞仲最爱玩这种游戏,所以二话不说便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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