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9(1 / 2)
香具山下,将军府邸,溯玉斋。
香衣幽幽转醒,隐约听见自己悲哀的低吗。「镇……」
「唉,你醒啦?」
一个陌生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令她惊醒——倏地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漂亮精致的脸。
「你也该醒了吧?」庆祯两眼充满敌意的盯着刚刚苏醒的她。
她吓得像只活鱼般瑞了起来,看看陌生的四周,再看看美人,「这里是……」
「将军府。」他没好气地回答,「你再不醒,我可真的要拿刀戳你两下。」
香衣惶惑地问:「夫人,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昏倒在镇藩哥的面前。」冷哼一记,他忽地欺近她,「我看你是装昏的吧?」
香衣立刻摇头,急着解释,「不是,绝不是,我……」
她昏了过去?为什么?太伤心吗?而镇藩哥又为什么将陌生的她带回将军府?难道他感觉到什么?或是……
「喂,你这狐狸精!」庆祯盯着她警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镇藩哥面前,是不是想勾引他?」
闻言,她瞪大了眼睛,「夫人,你误会了!」
他的嫩妻以为她想勾引她丈夫?老天,她还真希望自己有那种勇气。
「你几岁?」庆祯问。
「二十有五。」
「还没嫁人?」
「嫁了。」香衣照实回答。
「什么?!」他一惊,「你嫁人了,为何住在山上的庵堂?」
「我……」
「哼,」未待她说完,庆祯已一阵抢白,「该不是你招蜂引蝶,惹火了夫家,所以被逼到尼姑庵去思过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竟有如此的想象力。「夫人误会了,我丈夫已经过世。」
闻言,庆祯微顿,有一点点的歉疚跟心虚。
「喔,是……是这样啊。你是因为丈夫死了,才上山吃斋念佛吗?」
不,她的状况可复杂多了,不知如何向镇藩哥的妻子说起。
「庆祯?」此时门外传来雷镇藩的声音。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只见他一脸不悦的瞪着庆祯。
「你在这里做什么?」说着,他走了进来。
看着他,香衣的心又揪了起来。她不敢多看他一眼,不自觉的低下头。
「我来看她醒了没。」庆祯回得理直气壮,「我跟你说,这位姑娘是因为死了丈夫才到尼姑庵去修行。」
雷镇藩微征。她名叫香衣,也死了丈失?这么巧?
「姑娘,你叫香衣?」他注视着她问。
她一惊,猛地抬起脸来,「嗄?」
他知道她的名字了?他已经认出她了吗?即使她已换了一张脸……
「是大街上的一位妇人告诉我的。你真的叫做香衣?」
迎上他那急切的眼神,香衣心一紧。他对香衣这个名字有反应,这么说,他还惦记着她、没将她忘怀?这么一想,她不禁感到欣慰。
「是的,民女叫香衣。」
「香气的香,衣裘的衣?」
「……是。」他是否会因此多注意她一些?是否会忆起过往的种种?是否……喔不,现在的他已是有妇之夫。就算自己愿意做小,他的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镇藩哥,你干么一直问她的名字?」庆祯意识到什么,狐疑的盯着他,「难道说那个女人的名字也叫香衣?」
闻言,香衣一震。他妻子知道她的事?他在妻子面前是怎么提及她的?他会向他的妻子提及她,是否表示他一直没将她忘记?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心情激动的看着他。
她好想告诉他,她就是他的香衣,虽然她样貌已变,但爱他的心却一如往昔。
对,告诉他,现在就告诉他!「那个……我——」
「将军。」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山上清净庵的师父来带这位姑娘。」
「知道了。」雷镇藩应了一声,转头看着她,「香衣姑娘,你好些了吧?」
她点点头,脸上有抹怅然。
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吧?就这么突然跟他说「我是你似为死去的香衣」,他会认为她是疯子或是骗子吧?再说,看他跟年轻妻子似乎十分恩爱,要是她贸然说出此事,会不会扰乱他平静的生活?
「好些了就赶紧回山上的尼姑庵吧。」庆祯像是连一秒都不愿留她,「以后别再昏倒在镇藩哥面前了。」
此话一出,雷镇藩立刻给他脸色看。
「庆祯,你在说什么?」
香衣明确的感受到敌意,不禁尴尬致歉,「抱歉,打扰了。」说罢,她立刻下来穿上布鞋,急忙走出房间。
「镇藩哥!」庆祯拿着从京城梢来的信,急急忙忙的跑进雷镇藩的书斋。
正在写家书的他搁下笔问:「又怎么了?」
「是我皇兄派信使送来的信。」他将皇上的亲笔信函交给他。
接过信函,雷镇藩检查了下上头的封蜡。那特殊的龙纹,确实是皇上所属。
破坏封蜡,拿出里面的信纸,他快速的看了一遥。 「我皇兄信上说了什么?」庆祯迫不及待的问「他提到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