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10(1 / 2)
「将军怎会上山来?」见他未带任何狩猎工具,那么,是想到哪间山寺或是庵堂参拜,或是……他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来看她,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从前的她。
如果他是为了见现在的她而上山,那岂不表示——有着已逝的旧爱及年轻妻子的他,根本是个见异思迁之人?
「听说山上有许多奇景,我特地上来看看。」他随口说说,因为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竞是为了什么上山。
「原来是这样。」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她松了一口气,但同时,胸口又不知怎地揪了起来。
见她手上提了个篮子,雷镇藩问道:「姑娘在做什么?」
他特意不喊她香衣姑娘,因为喊她「香衣」,让他的心情很复杂。
「我出来摘采一些山菜及野菇。这种天气常常可以发现野菇群。」说着,她让他看看篮子里半盛的收获。「要是将军不嫌弃,待会带一些下山。」
「那怎么好意思?」
「不要紧,不是什么珍稀之物……」她忍不住问道:「呃!将军夫人呢?她没跟你一起上山赏景吗?」
雷镇藩微顿。虽然他没必要解释,但每次听她或是不知情的人说庆祯是他的妻子,他的脖子后头就莫名的痒起来。
「庆祯他并……」话未说完,他听见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同时,一支黑色箭矢自她的侧边疾射而来——
他没有时间提醒她,一手拉住她,一手则冒险的去接那行进中的利箭。
「啊!」突然被拉住,香衣一个脚步不稳,便跌进了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她转头一看,只见他手心里牢牢抓着一支箭矢。
她这才明白,要不是他,她应该已经被射伤,甚至是被射死。
「抱歉。」雷镇藩放开她,「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她不安的看着他的手。
鲜血从他紧握的手心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她陡地一惊,立刻抓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他一笑,「不碍事。雷某在战场上受过更严重的伤,这点伤死不了人。」
「请不要随便把死字挂在嘴上。」她情绪激动得含泪轻斥。
迎上她泪光闪闪的黑眸,他的心一颤。地在担心他吗?还是地想起了谁?难道她的丈夫便是死在战场上?
箭头划破了他的掌心,灼热又刺痛。但不知为何,看见她的泪,他的心更熟、更痛。这时,远处有人接近,而且不只一人——
「就是在这个方向,快!」
「大人一定射到那头小鹿了。」
「哈哈哈,今晚让本大爷帮你们加菜。」
沈南天带着几个狗腿跟斑来到香具山狩猎。自他舅父唐显德戍守北境,香具由就成了他们甥舅俩的专属猎场。
沿着小鹿可能逃窜的路径,一干人追了过来。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受伤的小鹿,而是一男一女。
「喂,你们看见我的鹿吗?」他朝他们粗声粗气的问道。
当那对男女转过头来,直教沈南天等人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看见那男人手里抓着箭矢,鲜血不断从手心里流出时。
「原来是你。」在这山里胡乱射静的竞是他。不过也不意外,据说他们甥舅两人热中狩猎,简直把香具山当成是自家猎场。
「将军。」沈南天等人连忙下跪。
「这是你的箭吧?」雷镇藩将站了自己鲜血的箭矢丢到他跟前,「你难道不担心误伤无辜?」
沈南天不敢说话。
「你们这些人不在营中操兵演练,居然跑到这儿来打猎,还真有闲情逸致。」
「属下知罪。」他慑濡请罪。
真例霉:在城里大街上戏弄香衣被他活逮,跑到香具山来打猎也……看来,自己跟他真是八字犯冲。
「我听说香具山自古以来便是灵修之处,你与唐将军却将这儿当作私人猎场,简直不可思议。」雷镇藩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一丝怒意。
但听在沈南天等人耳里,却莫名的教他们胆战心惊。
「从今以后,香具山不再是你的猎场,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上山打猎,绝对军法处置。
「属下遵命。」沈南天等人畏快的答应着。
「还不滚?」雷镇藩声音一沉。
「是!」他们飞快的站起,然后转身就跑,像是担心他随对会改变主意,将他们重惩一番。
看他们逃得比鹿还快的身影,雷镇藩受眉一叹,却听见一声布科撕裂的声音,转过身,已见香衣撕下抽子的一角,神情担忧的看着他。 「将军,请伸出你的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