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13(2 / 2)

清净庵,斋堂。

「离开?」听见香衣说要下山,净心颇感讶异,「你要上哪儿去?」

「我有未竟之事。」为了她们的安全,她不能对师父明说。

「你已经决定向将军表明身分了吗?

「不是的。」她摇头,十分为难,「香衣可以请求师父别问吗?」

「香衣……」净心忧疑的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眉心颦蹙,沉默须臾。

「师父,」她抬眼凝视着她,「您信得过香衣吗?」

「当然,一』『」

「那么……就请师父相信香衣,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我此次离开,若是顺利,很快便会回来,所以请您什么都别问。」

看出她有苦衷,净心神情凝肃,好半天都没说话。

「好吧。」轻声一叹,紧紧握着她微颤的手,「我什么都不问,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香衣点头,「师父请说。」

净心深深地注视着她,「平安回来。」

闻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师父,谢谢您五年来的照顾。」

「我跟全慧她们等你回来。」净心慈祥的笑着轻拍她肩膝。

「将军!」宋远骥仿佛发生什么天大事情似的,冲进雷镇藩的寝苑。

正在强迫庆祯射箭的他搁下手里的弓,「宋大人?」

见对方手上抓着张纸,他疑惑地微蹙眉。

「宋远骥,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好好喘一口气呢。」说罢,庆祯便瘫坐在一旁。

「宋大人,何事如此紧急?」

「将军可还记得我那日在府邸门口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只狐仙?」原本已累瘫了的庆祯倏地跳了起来,「她怎么了?」

「那日我见了她之后,便觉得她极为面熟,原来是因为我见过她的画像。」宋远骥将手上的纸递给雷镇藩。

他接过一看,那画中之人果然是住在清净庵里的那位香衣。

「真的是狐仙。」庆祯急问;「你怎么有她的画像?」

「将军,这属于密探局的。」宋远骥解释。

那位香衣的画像居然在密探局的库房里?她是什么身分?

「将军还记得六绝门吗?」突然问。

「当然。」六绝门是来自南疆的一个门派,因擅用毒物、暗器、惑术、易容术及火药,而被玺王收为己用。

在政争之时,四皇子的人马吃了六绝门不少的闷亏。不过自从六绝!植长暗器的大弟子六天遭他击毙后,六绝门便销声匿迹,不曾再在江湖上行走。

宋远骥突然提起六绝门,难道是因为那个香衣跟六绝门有关联?

「将军,那个女人就是六绝门中擅长用毒,人称『毒狐狸』的莫渝。」

「宋大人,真是如此?」雷镇藩无法置信。

「雷镇藩,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庆祯也很激动的反问,「你没看她长得就像狐狸吗?」

「可是我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

「将军,」宋远骥神情凝肃的开口,「此事非同小可。」

「可不是吗?」庆祯完全同意他的说法。「雷镇藩,我看她是冲着你来的,你杀了她的师兄,也许她想报仇。」

「但是她已经在香具山上五年了。」他若有所思,「我云游五年,直到不久前才接到圣命戍守北境,她为何要待在同一个地方等待一个也许不会出现的仇家?」

「这……」宋远骥微皱眉头,「在下也不明白。」

「有什么好不明白的,这不就是守株待兔吗?」庆祯武断地道:「她八成调查过你的事,知道你心爱的女人就叫香衣。她先说自己也叫香衣,又故意装昏装醉的混进府里,然后镇藩哥、镇藩哥的喊,一定是为了迷惑你。」

是这样吗?那么她的眼泪呢?

那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流露出哀伤及惆怅的眼神及泪水,也是假装的?

「将军,其实她待在香具山五年也不是太奇怪。」宋远骥说道:「这五年来,玺王一直待在九泉,此地前往九泉只需五、六日,而像她那样的武袜高手,或许只要两、三日甚至更短便可抵达。」

「真是太可怕了!」庆祯看着神情凝肃但平静的雷镇藩,「你跟她曾经那么接近过耶!」

「这正是我不解之处。若她想报仇,那么她早有机会下手,为什么……」

「也许她还有其它目的,例如……」宋远骥目光一凝,「虎彻。」

「咦?」庆祯一征,「可是虎彻早就已经……」

「他们并不知道。」宋远骥续道:「当年玺王的人马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在虎彻之下,就连擅用暗器的六天都难逃死劫,我想,不管是六绝门还是玺王,一定都很想得到虎彻。」

「雷镇藩别想了。」庆祯迫不及待的催促,「现在就上山去逮捕那只狐仙。」

「庆祯。」誉了他一记。

「你还瞎等什么?」他气呼呼地质问,「二皇兄的人马已经在九泉蠢动,那只狐仙又三番两次接近你,我敢说,那个什么六绝门的人应该也来了。」

「将军,王爷说的不无道理,我觉得——」宋远骥也加入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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