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16(1 / 2)
「雷镇藩,你还在想什么?难道你还是认为她是香衣还魂吗?」
他没回答庆祯的问题。
她真是毒狐狸?她的那些反应、她的眼泪、她说的那些话,全是在证骗他?
若是,那她真是个一流的戏子。但若不是,她又对他没有任何的敌意及恶意,这株血黑草又为何和在山菜之中?
要不是庆祯机灵,将这山菜拿给宋远骥等人检查,也许他会将这些山菜吃了,到时他岂不是……想到这里,再对照起她那幽怨悲伤的泪水,他内心一阵揪紧。
难道真是他糊涂了?一知道她叫香衣,一看见她的眼泪,一听见她那些安慰他的话语,他就被迷惑了?
「将军,你有何打算?」
他一直不表态,宋远骥关心的问。
雷镇藩沉吟片刻,「既然他们要我的命,我便顺了他们吧。」
宋远骥与庆祯互颅一眼,一对没弄懂他的意思。
他眼底绽出锐芒,「放出消息,就说我中了不知名的毒,命在旦夕。」
庆祯一愣,「这消息要是传到呀皇兄那儿,他会吓坏的。」
「是啊,将军。不如我让密探局的弟兄回京享报此事。」宋远骥提出建议。
「不行。」雷镇藩驳回了,「为免横生枝节、打草惊蛇,就连皇上都得先瞒着。」
「可是……」
「这事要传到皇上那儿也非三天两天之事。别说是六绝门跟玺王,就连两万镇北军知道我中毒命危,也会有人起异心……」
他这么一说,宋远骥便明白了。「将军是想一石二鸟,既引出玺王跟六绝门这两头豺狼,又可侧试营中军士官忠贞与否?」
庆祯却觉得不妥,「这太危险了吧?」
雷镇藩气定神闲的一笑,「行船走马都有三分险,更何况是打仗。」
「你忘了你已经没有虎彻了吗?」庆祯生气的提醒他。
目光一凝瞅着他,「没了虎彻,我雷镇藩就是个废物、是只纸老虎?」
「这……」他顿对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雷镇藩的视线落在那株血黑草上头,「我会让他们知道,我这只老虎的利牙还没被拔去。」
镇北军,蟒营。
「什么?」沈南天惊讶之余,脸上已漾开得意的笑,「你说的是真的?」
「是方才龙营来报,千真万确。」
「哈哈哈~」他毫不掩饰他的欢喜,「雷镇藩也有今天。」
「据说他误食的是一种名叫血黑草的毒草,这种毒草就算只吃下一叶,亦能夺人性命。」
「是吗?」他冷笑问:「这么说来,他现在正在等死?」
「听龙营的使差说,大失试过以放血的方法医治他,不过未见成效。」
沈南天手指着天,猖狂地笑道:「哈……真是天助我也,除去心中大患,日后我在北境又可道遥自在了。」
「对了,小的还耳闻一事。」
见属下种秘兮兮地,他立刻催促,「还不快说。」
「京城密探局的人正在将军府邸。」
「什么?」沈南天一惊,「密探局的那帮人来了?」
密探局掌握的不只是敌营情事,也包括各地官吏施改治理清廉公正与否。他们来到北境,又待在将军府中,势必为了要事而来。
「据说密探局掌握了消息,说玺王已聚集其余党在九泉,随时都可能进逼北境防线。」
「九泉?」他一征,「那个像死城一样的鬼地方?」
「没错,依小的看,雷镇藩中毒跟玺王脱不了关系。」
「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沈南天沉吟须臾,然后一笑,「看来这是我立功封侯的大好机会。」
「咦?小的不明白。」
「你真是猪脑袋!」沈南天粗暴的往属下头上一拍,大放厥词。
「雷镇藩躺在来上等死,玺王一定会因大患已除而失去戒心,这对我只要集几营兵力发兵九泉,还怕不能拿下他的首级在皇上面前立功吗?」他立刻往案后一坐,执起笔墨。
「大人,您这是……」
「我写几封信给鹰、驹、鸦三营,你立刻将信送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