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14(1 / 2)

清晨,傅天抒才回到他跟花散舞居住的小别院,却没回到两人的寝间,而是直接前往书房,拿拟计划。

日上三竿,花散舞醒来,收到下人通报,知道他回来了,立刻来到书房,只是在见到他案上一堆药书及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时,不禁一怔。

“天抒,你这是在干么?”她发现他虽面容痕惫,眼神却十分灼亮。她走了过去,挂在他身边,娇声道:“三个月没见,你怎么只顾着在这儿写东西,也不……”

“你先出去。”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忙着。”

他的反应让花散舞一楞。从前只要她娇声娇气的跟他说上两句,然后凑上自己温香软玉的身躯,他便会环抱着她,与她百般恩爱,怎么如今三个月不见,他竟变了?

“天抒,”她敛眉嚼嘴,娇噎着,“你是怎么了?”

傅天抒抬眼瞥了她一记,又将视线收回,“你听话,暂时别来吵我。

花散舞眉心一纠,“你对我冷情了吗?”

他抬起脸来,敛眉苦笑,好声哄着,“别任性了,我真的在忙。”

她捧起他的脸,热情的在他唇上一吻,水般的眼睛直盯着他,“不吵你也行,人家说白山是个宝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买得到,你可有替我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傅天抒微顿。这是她在乎的吗?她不问他路上辛不辛苦,不管他是否遇上了什么危险,就只想着他是不是帮她带回礼物?

她根本不知道他差点儿丢了命,而她险些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是去做买卖,带去的钱全买了药材。”他说。

闻言,花散舞一阵不悦。“你心里可有我?”

他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踏上旅程的前几天,他确实常常想起她,因为路途太艰辛,他曾想着此刻能抱着她,与她在床上安适的躺着该有多好,但渐渐地,他的脑袋里装了其他东西,也有了儿女私情之外的想法,尤其是遇上沐月后,他更是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他这是变心了吗?他曾经那么宠爱着花散舞,而今却不再热中了吗?

“你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花散舞委曲的哭了起来。

他苦恼的看着她,“别任性,我办的是正事。”

“是,你办的是正事,要的也是正室,我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就只能替你暖床,就只是个打发时间的玩物。”她泪眼汪汪的泣诉着。

从前,他觉得闹闹小脾气的她真是可人,可现在看她任性的闹着性子,他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是厌烦,而是突生一种“你为何不能体谅我”的感慨。

可她毕竟跟了他,而他也为她赎了身,对她,身为男人的他确实有责任。

“好,别哭了。”他无奈的起身安抚着她,“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吧。”

闻言,花散舞立刻止住了哭声,两眼直视着他,“当真?”

他点头,“不骗你。”

“我想要新衣裳。”她立即说,“前阵子遇上从前长乐楼的姊姊,她身上穿着锦绣庄的订制服,教她美得像朵牡月般,人家也要。”

锦绣庄的订制服?沐月家的……蓦地,沐月的身影及脸庞在他脑海中浮现,她的泪、她的笑、她的……糟糕,他竟思慕看她?

“天抒,行吗?”花散舞撞看他的臂膀,“人家想要新衣裳,行吗?”

他回过神,敛眉一笑,“行,你自个儿上锦绣庄去量身吧。”

得偿所愿,她笑颤逐开,总算停止了对他吵闹揪缠。

三日不到,白山之行所发生的大小事情便自那些随行的伙计口中传了出来,并传进了傅浩清、方惜、香月及花散舞耳中。

听闻沐月在白山帮了傅天抒大忙,傅天抒又为了保护她而身中刀伤之事,每个人都反应都不相同。

两家早已解除婚约,傅天抒又已将花散舞带回傅家,那一直不愿嫁给傅天抒、甚至最后还毁婚的姚沐月,为何在异地对傅天抒伸出援手?

看着儿子此行回来之后的改变,傅浩清忍不住心想,沐月或许就是改变儿子的关键。

虽然如今两人已没有婚约,但男未婚、女末嫁,还是有无限可能,再说,别人会在乎沐月那个秘恋小情人的传闻,他可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比谁都清楚,那个谣言是他妻子方惜心有来甘而散播出去的假消息。

另一方面,知道在白山发生的那些事后,最恼火且焦虑的就数花散舞了。

她以为自己已成功的踢开姚沐月这颗石头,却没料到傅天抒跟她竟在白山有了接触,傅天抒甚至还为了保护她而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在她不知道、没注意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起了什么变化?他此次回来,对她异常冷淡,可是因为他心里有了他从前看不上眼的女人?

她感到不安,觉得自己原本蛇立不倒的地位遭到威胁,忍不住在心里忖着,这姚沐月可真是一刻都不得轻忽的人啊,她实在小觑了那温良的女人。

不成,她得好好巩固自己的地位,在还没从傅家这里捞到足够的好处之前,她绝不容许傅天抒移情别恋。

这个男人,除非她不要,否则谁也抢不走。

打定主意,花散舞走了一趟锦绣庄,并指名要姚沐月亲自为她量身。

“花姑娘,你好。”姚沐月自后堂出来,露出以客为尊的职业笑容,“不知花姑娘今日前来是要买布,还是……”

“我想做衣裳。”花散舞直视着她。

“是吗?”姚沐月笑问:“花姑娘想做什么样的衣裳?”

花散舞目光一凝,刻意道:“嫁衣。”

闻言,姚沐月心头一震。嫁衣?傅天抒不是说他尚无成亲的打算吗?。

“花姑娘与傅少爷的佳期已近?”她语带试探。

花散舞唇角一勾,“正是。”

姚沐月忽觉胸口一闷,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傅天抒己帮花散舞赎了身,两人也已在一起许久,如今说要成婚也是自然之事,她有什么好难受的?况且,就算她心知自己从没放下他、就算狠狠的痛过一次,她还是恋慕看他,他们也已经不可能了。

见她脸上一阵震惊错愕,花散舞一笑,“怎么了?姚大小姐?” 她回过神,“没事,我我先恭喜你们两位。”说着,她将花散舞请到小别厅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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