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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得准?哪里准了?”杜夫人气得都快尖叫起来。
“杜夫人可以问问大伙儿,我算得准不准。”香柳微微挪身,让她直接面对群众。
杜夫人凶狠却存疑的目光往外一瞪,几个比较大胆的人仗着躲在人群里,便直言道:“香柳姑娘算得可真准!她说今天杜员外有断骨之祸,所以不肯替他摸骨呢!刚刚杜员外的骨头啊……啧啧,肯定被杜夫人打断了!”
“对啊对啊,她还说,杜员外以后都纳不了小妾……这话他刚刚痛得要死的时候,才向夫人承诺再也不纳小妾,这算得不是神准吗?”
杜夫人听得脸忽青忽白,心里觉得不服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如此听来,香柳确实算得很准,而且也没让那死老鬼得逞占便宜。
末了,她只能恨恨地一跺脚,掏出了十两重重放在桌上,接着脸色铁青地离去。
一场闹剧散了,香柳赚到了她的相命金,外头的群众也看足了戏,她妩媚地朝外一笑像在谢幕,暗自投给站在门外的冉儿一个赞美的眼神,而站在那附近的男人,都傻笑了起来,忘了要散场。
然而,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记不屑的轻哼——
“诡欺世,好一个神算,就让我来会会你!”
香柳将目光投向门外,这一看,即使是阅人无数的她,也不禁眼睛一亮。
好一个伟岸男子!
进门的其实是三个男人,但站在中间那位个头高大,有一对比常人还浓密的墨眉,星目闪烁着犀利的光芒,鼻梁高挺嘴唇微厚,靠近耳朵的颊边有一道约指头长的刀疤,却更添男子气慨,瞧他不发一语便气势凌人,显然就是三人之首,而另外两人,则是吆喝着赶走了围观的群众,相命馆一下子安静起来。
香柳的怔愣只是一瞬,横竖这种戏码她看多了,反正依她的名气与实力,群众总是会再回来的。
只是想起他入门前的挑衅,她不由得娇笑起来,将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男人身上。
“这位壮士,敢问是算前程吗?”
她这一笑,一般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脏狂跳,连方才大声赶人的随扈都晃了一下,只有为首男子完全不为所动。
“你能算什么?”他皱着眉反问。
香柳打量了他一眼,别唇一笑。“可知我为何称壮士而不称公子?因为壮士显然是个武人,而且有官职在身,阶级还不低,另外,壮士的事业截至目前为止必是飞黄腾达,而且势尚未止,还有往上晋升的趋势。”
男子的表情有些变了,香柳绕着他走了一圈,接着断言道:“壮士父母在你懂事后方殁,目前你也尚未娶妻,没有子嗣,而且……”她走到他面前,离他的脸极近,用着最魅惑的方式靠上去低声道:“你也不好女色,对吧?”
即便是这样的美色在前,他依旧坐怀不乱,只是淡淡地道:“确实不错,但你这不是算命,只能说是观察入微。”
“喔?”香柳退了一步,放弃了用美色迷惑他的想法,细眉疑惑地挑得高高的,因为从来没有人以这个角度质疑她的相命法。
“我听说有个‘江相派’,专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套取看相者更多的消息,以此诈骗,我不知道你究竟从哪几点看出来我的那些背景,但可见姑娘这套花招似乎更加高明,可惜骗不了我。”他冷冷地道,像是准备拆了她这相命馆似的。 香柳美目直瞪着他,半刻后,香肩一耸,做了一个没办法的动作,也十分干脆地自嘲道:“好吧,我承认方才的确不是相命,但也不是江相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