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挫骨扬灰（十六）（1 / 2）

　　所以——

　　“很抱歉。”我摇了摇头，“我的所有感情已经献给了赤王，尽管我知道您的此项提议无关感情……但是我想，我是无法回馈的。”

　　“你的这份觉悟我收到了，既然如此也便不再强求。只希望你能恪守本心，若非如此，scepter 4的刀剑也会对你相向的。”宗像礼司说道。

　　我再次对他鞠了一躬，然后推门离开。

　　我们都知道，这次走了，我就是真的走了。

　　*

　　完美世界里是不应该有所谓【感性】的存在的。

　　古老的浮雕在门楣上显露，苍白的月光将棱角磨平，使其泛着骨骼似的芒。

　　他指尖抛拿着国际象棋里雕刻精美的白王，一丝不苟的面容中，笑意隔阂淡漠的黑瞳，到深处，仍是无法探寻的黑暗。或者说，探寻的代价，是死亡。

　　彩绘玻璃分割下的房间一半浸入光明，一半沉沦黑暗。他正站在黑暗与光明切割的地方，表情依旧冷峻而严肃。

　　秩序即是正义。这是他无可动摇的信条。

　　“赤之王……黑羽棘。”

　　压低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磁性，他念着这个两个名字，闭上眼睛，手中的国际象棋已经被他用指力生生捏碎。

　　*

　　再一次站在HOMRA酒吧的门前，我感觉我应该是感慨万千的。

　　我来到这个世界所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八田美咲，接着我被吠舞罗收留，到后来分分合合，而现在我再次站到了这里，心境却和一开始完全不同。

　　割裂暗影，践踏骸骨。欲望与渴求，杀戮和快感。

　　禁锢。希望。死灰弥漫。

　　有过恐惧，却是因为自己。

　　有过希望，却不是针对自己。

　　天生的王者，只是简单的睥睨便让人忍不住跪倒在他脚下。

　　高悬于苍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残损的剑神昭示强大的力量。

　　是荣耀，亦是诅咒。

　　而我来到这里，为了了结这一切。

　　推门进去，HOMRA酒吧冷冷清清，站在吧台后的草薙出云正在擦着酒杯，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好意思，尊贵的客人，现在还没有到营业时间。”

　　“我不喝酒。”我说道，“我找人。”

　　草薙出云抬起头，“啊，原来是小棘……你的伤好了吗？”

　　“嗯。问题不大了。”我说道，“我来找尊。”

　　“尊现在不在HOMRA，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草薙出云将杯子放在吧台上，然后说道，“要喝些什么吗？”

　　“不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去他房间等他吧。”说完后我便向楼上走去，轻车熟路。

　　“你吃晚饭了么？”草薙出云在楼下问道。

　　“我不是来叙旧的。”我说道。

　　“那就是没吃了？”草薙出云轻快地说道。

　　“……好吧。”

　　吃完饭时我和他都没说什么，草薙出云的厨艺很不错，过去在吠舞罗时大家一直在吃他做的饭，平心而论，草薙出云真的是个好男人，宜家宜室，还长得好看。

　　【那就向他求婚吧。】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