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099号冤种99(2 / 2)
在空间崩塌的一瞬间,晏起也感觉到了从闻雀身上传来的气息,而他本能的动作就是一把将闻雀拍进了沉禹的怀疑。
他已经被转生镜完全锁定,转生镜打定主意要拉着他共沉沦,他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先把闻雀踹走。
这姑娘,他不踹,肯定是不会走的。
而且现在闻雀有点实力了,踹起来还有点费劲,甚至这姑娘还能想着办法再跑回来,就跟这次一样。
都是这庆衡和转生镜做的孽。
即便空间崩塌,晏起也要拉着庆衡和转生镜一起。
当然这坍塌看起来应该是转生镜主导的,庆衡被转生镜控制着也不可能逃脱,晏起也没想过再让庆衡跑掉,这样的祸害,就不能再放任他溜走。
晏起再次抬手间,就抓住了转生镜,还有一刹那的疑惑,那感觉就像是转生镜突然自己撞进了自己的掌心,那种莫名的配合。
然后在崩塌的缝隙中,眼前光芒闪烁,晏起被一道古朴的气息直接从空间裂隙中拽了出来。
眼前再次恢复光明,又陡然被铺天盖地的浓重灵压给压了一个趔趄。
这是——
先不说这周围环境的变化,晏起看着眼前两位陌生的青年,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怔然。
一身青衫和一袭黑衣的青年表情也有些惊讶。
“咦?”
六目相对,三人还没来得及交流什么,晏起就已经手起气落,将转生镜再次掌控在了掌心,还顺便将庆衡给摁在了地上。
晏起弯唇笑了笑:“抱歉,失礼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场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收拾庆衡和转生镜,可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在这时候找到机会溜走了。
那可是后患无穷。
“两位,看起来很眼熟。”
与其说是看起是这两位身上散发着某种让他熟悉的气息。
同样经历过琥珀高塔龙气洗礼,也从凤凰血中见证黑羽凤凰诞生的晏起,对这同样来自于上古的气息,晏起是一点都不陌生。
更甚至,这两位的气息,在不久之前才在闻雀身上感受到过。
这会儿见到本人,晏起就觉得,自己对于这些来自于上古的气息感悟还是太浅了。
还有这里环境中的灵气浓度,也是晏起从来未曾接触过的,倒是在古籍中看过相关的记载,那就是在遥远的上古年代,才有这这样浓郁灵气,甚至在这个时代,刚出生的孩子都能有金丹的修为,遍地都是修士,和上界联系紧密,渡劫飞升不再是难以追寻的奢望。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古时代消亡在历史的长河里,沧澜界的灵气也渐渐单薄,到现在能修炼的人变的凤毛麟角,想要渡劫更是难如升天,上界也成了遥不可及的存在。
至于上古时代,连传说都变成了只言片语的代名词。
玄一也觉得有些微妙,偏头看着东瀚:“不是你说感觉到那个小丫头的气息了吗?”
还是两人联手把人扒拉出来的,结果,就这?
东瀚看着晏起,身上虽然没有那个丫头的气息,却有着属于他和玄一的气息,是他和玄一曾经留在那个丫头身上的赐福,如今就笼罩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熟悉到让他们侧目。
还有这个年轻人干净利落的动手方式,唔,看起来还挺顺眼的。
化身大圆满的半步渡劫,看起来修为也不错。
晏起则是挑眉:“小丫头?”
总觉得这两位,应该是说的是闻雀。
听到晏起的回应,玄一则是笑道:“看起来你也认识?”
“如果两位前辈说的是闻雀,那我确实认识。”
这一声前辈晏起是喊的诚心实意,而且这两位的修为看起来就深不可测,在晏起的修为已经是半步渡劫的情况下还能有这种感觉,对这两位的身份晏起也已经有了猜测。
听到晏起确实认识闻雀,玄一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那她人呢?”
这话,晏起就不好接了,只能苦笑着说:“说起。”
东瀚却沉声开口:“那就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玄一也笑着:“是了,我们也不着急,你完全可以先处理自己的事。”
玄一的手指点了点被晏起摁在地上的庆衡,已经被吸收大部分生机,如今垂垂老矣没点奇遇根本不可能繁盛,在玄一看来也不值得投注更多的注意力。
倒是晏起手中那面小镜子,玄一看得眼热:“需要帮忙吗?”
看晏起的架势,能暂时压制住这小镜子的挣扎还靠得是闻雀留下的赐福力量,玄一就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前辈可得当心,这东西不怀好意,三番五次想对闻雀下手……”说到这里,晏起突然想通一个问题,“我怀疑,它最想动手的,还是前辈们的力量。”
玄一:“嗯?”
晏起哼笑一声:“前辈就不怀疑闻雀为什么会出现在合理,我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之前这东西动手的时候,就表现出对前辈们的力量十分觊觎的样子,它似乎十分笃定只要闻雀在这里出现,就一定会在前辈们手中拿到某些力量,然后它就可以将这些力量收归己有。”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如今看来,它其实只是想用这力量,打开通道,再次回到这里。”
回到能够让它自由呼吸的地方。
闻雀在转生镜面前,应该也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听到晏起这话,玄一就更感兴趣了,“来来来,让我瞧瞧先!”
之前闻雀从凤凰蛋里孵化,给玄一和东瀚带来极大的欢欣,在闻雀离开后,就有多大的失望。因为没有了闻雀的神念,那个从凤凰蛋里孵化的小姑娘,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没有神魂,也就是说,凤凰涅槃失败。
要等到再次涅槃还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上古神兽之中,就只有凤凰一脉最为凋零,大概就是因为这涅槃的天赋越来越不好使,涅槃的时间越来越长,好不容易孵化出来的,就只剩下一个躯壳。
东瀚就说,大概是去了其他的世界历练,以前也不是没有其他的神兽发生这样的事,就像是某种际遇,时不时会出现。
大千世界会有这些事情出现,他们并不会觉得奇怪,只觉得能与闻雀在那时候相遇,也是一道缘分,只可惜闻雀说不出自己的来历,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在那时候给了那个孩子最基础的赐福,还因为时间太紧凑,没能做到太多。
相逢即是有缘,能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到他们的眼前,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如今再看到这个跟闻雀牵扯颇深的年轻人时,不管是玄一和东瀚都很清楚,这已经不是什么缘分的事了。
玄一将转生镜拿捏在掌心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东西的非同寻常,“咦?这里面,居然有生魂?”
生魂?
晏起有个猜测,就见玄一一番动作,一道仿佛支离破碎的光芒从转生镜中坠落,落在地上时,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
晏起“啧”了一声,眼前这个人形,他并不陌生,看她变成这样,晏起也很是感慨:“这就是你想求的结果?”
还以为变成这样,鹤雪衣已经失去了神志,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就像是被镜面化之后,充满了裂痕支离破碎的灵体转眼就凝实起来,虽然还能看到明显的裂痕,可清透的眉眼间,神志十分清晰。
“见过晏起尊者。”
晏起冷笑。
鹤雪衣转身对玄一和东瀚见礼,“见过两位前辈。”
玄一“啧啧”地看着晏起:“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晏起只能简单解释了一下。
玄一若有所悟:“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位……”他点了点已经变成灵体状态的鹤雪衣,“本身是炼化了转生镜的碎片炼制成的长生镜作为本命法器,然后她不想成为转生镜吞噬长生镜时的牺牲品,主动冲进转生镜中为自己搏一线生机?”
晏起点头。
玄一“嗯”了一声,“勇气可嘉,只是这结局,看起来一线生机是有了,却不多。”
就连玄一都说不清楚鹤雪衣此刻的状态,到底算不算是还活着。
“你这姑娘,是直接吞噬了转生镜的镜灵吧?有脾气有魄力也有点运道,只是这结果嘛……”
玄一无法苟同。
大概是因为身为神兽血脉,即便平时行动都是顶着人类的外型,但最喜欢以及拥有最强战斗力的还是自己的本体。玄一反正是无法想象抛弃自己的身体以灵体存在,甚至被迫成为某面镜子的镜灵是什么感觉。
“这是献祭了自己的身体?”
鹤雪衣也很无奈,摊手道:“晚辈这也是没有办法,之前那情况,我弱不做点什么,连这灵体也保不住。”
神色间倒是很坦然,对于眼下这个情况,鹤雪衣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能保有现在的状态,对她来说,已经是意外的收获。
不过是灵体,换一种修炼方式而已。
倒是这样的方式让她能够更清楚地接触到转生镜,了解到更多以前她没有想通的细节。
比如蓝家的炼鬼之术,居然是庆衡尊者交给蓝家的,这么多年来的合作,庆衡将修士当做养料吞噬,抽出来的魂魄就交给蓝家炼制。
虽说蓝家早就接触到炼鬼之术,但传承多少年也没什么太大的造化,还是在庆衡给了蓝家新的炼鬼之术之后,才取得了极大的进展和突破。
而庆衡的炼鬼之术,居然还是转生镜给庆衡的。
由此可见,庆衡和转生镜之间的交易应该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或者说,转生镜早就选中了庆衡作为工具人。
而庆衡又选中了自己——鹤雪衣瞥一眼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仿佛神志都不清楚地庆衡,那是自己的师父,她现在都开始怀疑,庆衡当初会收下自己为徒,是不是也是转生镜的安排。
转生镜能看过往未来,是不是早就知道某些事情的轨迹,也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吞噬了转生镜的镜灵,还没有消化完全的鹤雪衣可以大概理解到转生镜的意图,但是很多细节却没能显示出来。
就像是有一张朦胧的细网,阻隔她去追寻更多的细节,但这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就是细网的源头,似乎就落在闻雀身上。
转生镜也透露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因为闻雀的出现,很多未来都不确定,就连过去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鹤雪衣这就抬眼看着晏起,满是裂痕的脸上笑容有些灿烂,“晏起尊者难道没有发现,刚刚那种情况,要不是晚辈万幸取得了一点控制的力道,还不能将尊者从崩塌的裂隙里带出来呢……”
晏起挑眉:“怎么,本尊还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鹤雪衣依然笑着:“晚辈只是希望尊者能念在晚辈并没有任何恶意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晚辈一条生路。”
“本尊做什么了?你变成现在这样,可不是本尊做的。生路还是死路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是晚辈没说清楚。如今晚辈依托于转生镜,转生镜在,晚辈才算是活着,转生镜没了,晚辈自然也是小命不保。晚辈也只是担心,尊者想要毁掉转生镜的念头,从来没有改变过。”
鹤雪衣是看的很清楚,从一开始,追着要找到庆衡的晏起,不仅是想弄死庆衡,更是想彻底弄碎转生镜。
可现在她就是转生镜的一部分,转生镜就是她的全部,要真让晏起毁了转生镜,那她就彻底没了。
只要她还保持着灵体,有转生镜作为依托,还有转生镜当中那些神奇的功法,她完全可以从头修炼,将来再也不受人控制,不再是任何人的养料。
庆衡从转生镜中得到的炼鬼之术,不过是灵体修炼功法的一部分,其中最关键也最厉害的,鹤雪衣也已经触摸到了边角。
虽然只是灵体,却并不妨碍她将来的某一天得成大道。
而且这个世界,身为灵体的鹤雪衣感触更深,那仿佛温暖泉水一般的灵气浓度,是她在沧澜界从来未曾感觉到的。
就出来这么一段时间,她都感觉到被撕裂的神魂都恢复了不少。
当然前提是晏起不会再对她出手,如今的转生镜再也承受不住太多的冲击。
她灵体上的裂痕就是转生镜裂痕的最准确的体现,也说明如今她的命运和转生镜是息息相关了。
献祭了身体,转生镜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晏起却笑道:“你又从何确定,如今你这灵体,就一定是你自己?”
鹤雪衣:“……”
“就不能是你的神魂被转生镜吞噬之后,剩下的假象?你就那么确定,是你吞噬了转生镜的镜灵?这破破烂烂的样子,缝缝补补之后,你确定还是自己?”
本就是灵体,又和转生镜融合,鹤雪衣现在的模样本就没什么颜色,随着晏起这些话的落下,鹤雪衣似乎又褪色了几分,看着更加惨淡。
神魂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震荡,才会出现这种具现化的反应。
也说明她和转生镜的纠葛确实到了息息相关的地步。
但晏起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就连鹤雪衣自己都不确定,如今的自己还是不是本来的自己,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灵体,她只告诉自己这是压制转生镜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只要“她”的意识还是她,那她就还是自己。
曾几何时,在一次又一次算计之下,她都曾经自问过,那还是自己吗?
为什么不是呢?
鹤雪衣笑道:“当然是我自己……”然后微微一顿,“而我,如今何尝不是转生镜?”
她就是转生镜。
一旁的玄一却挥了挥手,“这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这什么转生镜,在我手里呢!你求他做什么?”
转生镜在刚刚,就已经由晏起交给了玄一,还是玄一把他以为的“生魂”从转生镜里抖落了出来。
结果出话,似乎晏起的决定更重要?
好吧,玄一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叫晏起的年轻人的决定挺重要的,可是转生镜在他手里,是死是活由他这里好像更直接吧?
鹤雪衣盈盈行礼,“前辈勿怪,只是晚辈知道,与晏起尊者之间颇有恩怨,必然要先将情况表明,而两位前辈这里,晚辈还有事想要请教,希望前辈能给晚辈一个说话的机会。”
“嗯哼,你说。”
玄一也就是嘴上说说,跟鹤雪衣之间本就没有冲突,也乐意听她说几句。
“之前晚辈并不知道转生镜为何会对闻师妹有着诡异的执着,甚至那种执着在之前也并没有。”鹤雪衣突然低头笑了笑,“前辈恐怕不知道,那位,”鹤雪衣抬手指了指依然被摁在地上的庆衡,“那位正是晚辈的师父,也是将晚辈从小养大,将晚辈从泥泞中带出来的人,晚辈一直很尊敬他,也希望终有一日能成为他那样的强者。”
其他的要说,那就太长了,鹤雪衣也只是简单讲述了自己与庆衡的关系,还有庆衡的那些计划和安排,以及这些计划和转生镜的关系。
最终只落到一点上。
“直到见到两位前辈,晚辈才肯定下来,转生镜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获得上古神兽之力,打开通道,回到这个时代。”
鹤雪衣用了“回到”这个词。
“转生镜从何而它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几乎也没人当真。”
鹤雪衣也没当真过。
但融合转生镜之后,鹤雪衣就发现,居然都是真的。
只是并不知道它为什么有回到这个时期的执念,但它最终还是成功回来了,带着晏起和鹤雪衣一起,还附带一个庆衡。
“晚辈还想要请教,是否知道这转生镜的来历?”
玄一低头看看掌心的银色手镜,经历各种波折,又在空间裂隙崩塌中冲击一番,还被鹤雪衣献祭身体吞噬了镜灵,如今的转生镜这个本体看起来,就跟鹤雪衣的灵体一样,镜面看起来支离破碎,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光泽。
但玄一很确定,他并没有见过这东西,上面也没有任何熟悉的气息。
玄一将转生镜扔给东瀚:“要不你看看?”
那随意的动作,看得鹤雪衣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就怕一个失手,这转生镜就落在地上,砸个粉碎。
鹤雪衣颇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她担心太过,而是如今的转生镜就是这么脆弱。
“转生镜为什么要回到这里,鹤雪衣看一眼晏起,“尊者可曾想到这一点。”
这个时代,说起来,来得容易,但要回去,却间隔着遥远的空间和时间。
转生镜现在已经是半废的模样,根本不可能再支撑更多的力量,也不可能再将晏起送回去。
晏起十分随意地笑着。
从将闻雀和沉禹送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那又如何?”
鹤雪衣低头笑着:“晚辈还以为,以尊者对闻师妹的看重,会很失望。”
也许此生,就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上古时期,和他们所在的那个时期,相隔何止千年万年。
这中间还有一段没有记载的历史,没人知道中间到底流逝了多少岁月。
“是了,尊者对闻师妹很是放心,如今的闻师妹也很是厉害。但晚辈觉得,要是知道再也见不到尊者,闻师妹定然会很伤心吧?”
晏起狠狠皱眉。
确实,以那个丫头的性格,要是知道他再也回不去,说不得还会哭得很大声。
而鹤雪衣还在火上浇油:“当时那情况,尊者明明可以离开的,为什么会选择让沉禹前辈带走闻师妹呢?明明就算没有沉禹尊者,尊者也可以带着闻师妹离开,为何……唔!”
鹤雪衣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晏起已经手指轻轻一抬,凭空掐住了鹤雪衣的脖子。
虽然身为灵体的鹤雪衣已经不需要呼吸,可晏起这一动作之下,让她感觉到了窒息,以及晏起的怒气。
“到底是什么假象让你以为本尊很好说话?还是什么错觉让你认为本尊没脾气?”
鹤雪衣捂着脖子,但那力道她根本无法挣扎,仿佛都听到了自己脆弱的身体传来吱嘎作响的碎裂声。
下一刻,就会被晏起捏得粉碎的感觉!
身体上的裂痕也越来越明晰,给人一种即将撕裂的破碎感。
“所以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三番五次在本尊面前,挑拨本尊和沉禹,还有闻雀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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