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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装备技能卡,元灵无法计算这项任务的难度,说道:“明白,但我无法预估时间,也无法预估检测结果,可能会失败。”
拍拍它圆溜溜的脑袋,赵林道:“我编写的技能卡,我最清楚效果,你肯定可以。”
眨眨眼,元灵点头,“好的,我努力。”
各自乘电梯离开,赵林顺利来到地下停车场,按响车钥匙,循声找到车,把昏迷不醒的人卸掉四肢和下巴随意扔在后座,自己坐上驾驶座。
拿出徐俊龙的手机,查看最近的信息,按照里面保存的地址,打开导航直奔过去。
深夜车少,她一路畅通无阻,很快驶入偏远郊区,路上监控越来越少,沿途的居民楼也越来越矮,慢慢进入乡镇范围。
跟着导航前进, 赵林听到后座传来细微的响动,不用看就知道人醒了。
虽然废弃的带电零件有很多,能致死的也有很多, 但元灵不想她沾染晦气,所以挑选前特意测试过电压,找到能电晕却不会至死的使用。
当时元灵很坚定,说自己的常识库显示运气对人类很重要,而死过人的房间在传统意义上会变晦气,主人还要住, 不能沾染晦气!
赵林本就没打算让他死得太干脆, 后续还有话要问, 就顺势同意。
人虽醒, 但四肢已卸, 完全没有行动力, 不可能对现在的事产生影响。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就没关注, 而是专心开车。
还没搞清楚状况, 轿车后座, 徐俊龙的意识渐渐清醒,歪靠在车门上,视线正好对着驾驶座, 因此睁眼便看到女孩稚嫩的侧脸,心中惊诧不已。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本次的行动目标,赵林!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他考虑到所有情况, 装备齐全,甚至连消·音·枪都带着一把, 就是防止酒店内有人巡逻,能尽快威慑以免浪费时间,却唯独没想到赵林本身是个硬茬子,竟能毫无预兆地将他放倒。
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明明赵林沉沉睡着,身体动也没动,电究竟从哪来,难道那间屋里还藏着别人?
若是如此,他的衣服为什么会穿在赵林身上,而这辆车上又怎会只有两人,开车的还是刚成年都不一定有驾照的赵林!
感受着四肢和下巴的情况,徐俊龙不禁心中暗骂调查人员不靠谱,这女孩遇到如此情况却还能镇定自若,怎么可能是软弱又怯懦的性子。
轿车越走越偏,路况越来越差,车速却没有丝毫降低,依旧保持最快速度往前冲。整辆车高高低低,时而还会飞起小段距离,让人看着就觉头皮发麻。
极限的感觉让赵林很愉悦,忍不住打开音乐调节气氛,偶尔气氛到了还会跟唱几句。
后座上,徐俊龙因无法控制身体,又没系戏安全带,被座椅撞得颠来倒去,脱臼的四肢频频受伤,痛得他想叫,却因下巴被卸掉,只有发出单调而短促的“啊!”
如此颠簸的道路,也不知她想把车开去哪。
撞了几次后卡在车座底下,终于不再晃动,徐俊龙忍痛思考解决办法,正想到关窍,轿车突然一个急刹加漂移,稳稳停在原地。
脑袋撞上车门,他看不到外面情况,只能稍加猜测,但情绪还算稳定。毕竟赵林就算看起来古怪,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哪怕心思狠毒,能想到坏事也有限。
车辆停止,导航尽职尽责,【您已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
关灯熄火,赵林把车钥匙拔下来揣进兜里,开门下车,托着徐俊龙的腿拉下来,直接扔在崎岖的水泥地上,问道:“是这里吧,你想带我来的地方?”
月光皎洁,满地银辉,不仅将破旧的铁皮大门照得清晰,就连半挂在旁边,手写的废品回收站的牌子也看得一清二楚。
意识到此处是哪里,徐俊龙已经不是震惊那么简单,而是满脸惊恐,这家伙怎么会找到这里,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对,应该换个问法,她到底是谁!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
不敢往更离谱的方向想,徐俊龙艰难开口,口水喷一地也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
看他的表现就知道这地方准没错,赵林蹲下身帮他装好下巴,听到短促的问句,“你报警了,你……”
后半句“是警察那边的卧底”还没说完,下巴已经再次被卸掉,只能发出低沉的啊。
掏出消音枪绕在手中把玩,赵林笑着摇摇头,“我若是报警,接下来还怎么玩?”
这地方又没监控又没人烟,他们犯法搜不到,她也同样,哪里能让警察捡现成的。
把枪别在腰间,赵林不管徐俊龙惊愕的目光,走到轿车后面打开后备箱,看着许许多多打架的冷兵器,精挑细选了一根金属材质的大肚子棒球棍。
习武之人都清楚,钝器远比锐器更伤人,且难以医治。
用武侠小说的话来解释,就是钝器易造成内伤。用现代医学来解释,就是钝器容易造成内脏破裂,神经受损。
随意挥了几下,手感不错,赵林关上后备箱,走回徐俊龙身边对着他比划,“从小瘪三混到如今的龙哥,你帮钱敬涛办过不少事,挣到不少钱,也害了不少人。“
“我粗略计算过,死亡十四例,半身不遂二十九例,终生残疾五十七例,重伤七十七例,轻伤四舍五入近百例,加起来就是二百七十七。”
“我大气,不跟你斤斤计较,这里给你抹个零头,算你二百五,怎么样,还不错吧?”
终于能放开手脚,她脸上笑意明显,眼神却越发平静,透着望不见底的深沉。
蹲下身从脚尖开始打,一棍一棍往前,避开最脆弱的脖子和脑袋,打到锁骨处就挑着敲打嘴巴,然后返回,来回进行五次才彻底结束。
看见赵林熟练拿枪的动作,听到她细数自己的罪过,徐俊龙就知道自己完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痛苦。
全身骨头被打碎,又一次次扎进肉里,他涕泪恒流,五孔流血,痛得只能呼吸。
血液和破碎的内脏呛到喉咙,想咳咳不出,憋得面色涨红,赵林好心帮他装回下巴,又用棒球棍敲打后背,直让他口喷鲜血,却也成功再次呼吸。
松开手,任他跌回地上自生自灭,赵林看着高高的大铁门,往后退几步助跑起跳,双脚踩着墙壁成功翻上围墙,正准备跳下去往里走,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从声音的大小听来,对方还有断距离才能到,她跳下墙壁,卡着视线死角躲进阴影,很快将自己藏起来。
回收站内,宽阔的院子里是堆积成山的各种废品,有干净的,也有脏污的,伴着夏天燥热的天气,味道很是“迷人”。
往里看,最后面有栋破旧楼房,二楼已经风化龟裂,半边墙体破败脱落,仅一楼勉强可以住人,此刻也是灯火通明。
呆在室内唯一装修完整的房间,钱敬涛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向等在门口的保镖,“人送回去了?”
保镖点头,“是的。”
刚刚发泄过,他心情还不错,对挂在热搜榜第一的东西也能平常心看待,拿起手机正准备瞧瞧事情发展到哪里,就看到父母那边的保镖打来电话。
看来光是保镖拦不住两位倔脾气的老人家,他接通后想说拦不住就多看着点,让他们坐在车里等,结果话没出口,就被对面连珠炮弹扔来一大串话炸得头晕眼花。
“你说什么?”
站在警察局门口,保镖回头望着里面的情况,无奈重复,“江家那个二世祖纠集一帮人在小区楼下砸了二老的车,把二老吓得接报警,现在人都在警局接受问询。”
怒极生笑,钱敬涛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钱家还没倒,不过是后台出点问题,就有人跑到我头上拉屎,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