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吃醋了?(1 / 2)
“雏儿”
“展翅一飞”
杨玉瑶朱唇轻启,盈盈笑语间,似是给这几个词汇,附上了无上法力,让人忍不住要频频点头。
杨时行被惹得心绪荡漾,默默斟上酒水,想要借举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手指刚刚搭在酒杯上,杨时行只觉衣袖一沉,却是杨玉瑶在作怪。
“二郎,姐姐这儿没有许多繁文缛节,吃酒用不着以袖掩面。”
小把戏被看穿,杨时行无奈放下酒杯,红着脸儿道:
“夫人低头时……立壁千仞……”
闻言,杨玉瑶变了脸色,杏眼含怒,亲自捧起玉杯,给杨时行递了去。
“知道二郎是书香门第,可姐姐偏不喜欢你这文绉绉的样儿!”
杨时行微微一怔,不知哪里惹了她,暗道:“雄狐就这点气魄?”
见杨时行默默接过酒杯,杨玉瑶莞尔一笑,随即露出了得逞之色。
察觉到杨玉瑶故意作态,并未真正动气后,杨时行暗舒一口气,将酒水一饮而尽,倒是没有用衣袖遮挡。
见杨时行崇善如流,杨玉瑶嗤笑一声,“死要面子!”
自受封“虢国夫人”起,杨玉瑶终日被众人奉迎。
才子、将士、雏儿,全围绕在她的身侧,极尽献媚之能事。
而杨玉瑶却早已厌倦,欢愉易寻、真情难觅,午夜梦回时,常有一股彻骨的孤独感,将她牢牢包裹,困于漫漫长夜之中。
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男人很多,但像杨时行这般,神魂荡漾却还要强作镇定,对自己的丰满直言不讳,但还不忘拽文的男人,杨玉瑶只遇到过一个。
那就是裴璆,她的亡夫,一个终日只知在故纸堆中做学问,不通风情、不晓风月的呆子。
纵使裴璆没有给她留下半点美好的回忆,但却拥有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因此也时常勾起杨玉瑶对于青春的向往、追忆,那时的她青涩、无邪、娇嫩……
杨玉瑶收敛笑意,重新倚在凭几上,神色黯然。
“与他一样呆,一样年轻。”
“‘立壁千仞’……就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眼波流转,细细端详过杨时行,杨玉瑶便又否决了这一想法。
“不一样,你比他更俊美、更得体、更轩昂、更高贵。”
“也更惹人爱……”
心随意动,鬼使神差间,杨玉瑶轻声呢喃:“若年少时,遇到的是你该有多好。”
对于青春,人总是有着各种遗憾,同时也伴随着各种遐想。
杨玉瑶由亡夫想到了豆蔻年华、初为人妇的自己。
又在杨时行身上,看到了亡夫的影子,但前者却远胜后者。
“夫人……”
见杨玉瑶轻声呢喃,神态颇为懊恼,杨时行不禁问了一句。
从追忆中抽身,杨玉瑶心旌摇曳,她那洁白的俏脸上,霎时现出了一抹酡红。
“雄狐”玉体前倾,贴近杨时行,直抒胸臆,“我要你。”
杨时行始料未及,把着酒壶的手臂一抖,点点酒花洒落衣衫。
有道是“养移体、居移气”,杨玉瑶久居高位,经年累月养成的自信,如今透体而出,给杨时行带去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四目相对,杨玉瑶目光灼灼,火热的情念不加掩饰,“今夜不许你走!”
杨时行呼吸愈发急促,一时语塞间,杨玉瑶又逼近了几许。
“听话,姐姐疼你。”
杨时行被迫稍稍后仰,扫过那丰满又不失挺拔的险峰,只觉嗓子发紧。
“三姐,莫要这样,这里还有许多人哩。”
搪塞一句后,杨时行突觉肩膀一紧,又被杨玉瑶拉了回去。
杨玉瑶贴耳呢喃,颇为傲气的道:“这是我的府邸,要他们多事?”
杨时行正待答话,突觉耳垂一热,竟是被她的丁香啜了一下。
杨玉瑶身形灵动,不等杨时行有所反应,便已经重新倚在了凭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