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第10章比喻恰当128（2 / 2）

“好吧，现在，大家练一下齐吹，齐吹可以增加气势，真正壮军威，震慑敌人。但齐吹发音一定要整齐，这个没技巧，多练就行。你们平时，每个大队可以选出一个指挥长，按指挥的节拍吹。”

练了一阵子，吴焜见人越来越多，训不下去了，宣布解散。

“吴焜。”有人叫。

吴焜看到是王渡副指挥长在向他招手。

吴焜从徐允士、胡洪疆的口中，多次听到王渡的英雄事迹，也知道他实际上是川东党和武装的第一领导人。他从人群中出来，到副指挥长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王渡微笑：“吴焜同志，累吗？”

“报告，不累。”

“陪我走走。”

“是！”

“不要用行伍中那套，我俩随便谈谈。”

……

谈了吴焜的悲惨家庭，谈了吴焜五年的军旅生涯，谈了第一路军的失败，谈了徐允士、胡洪疆的英雄人生，也谈了根据地对军队发展的重要性。

“你们到虎南前，是按组织安排住在黑天池？”

“嗯，住房在黑天池玉皇庙里后房，到陕西前住了一个多月，幸好有那一个多月，恢复了身体，后来奔袭陕西西乡时，才有体力。回来后，我们又在那里住了几天，休整后再出发来的虎南。路上怕不安全，我们把从陕西带回来的几枝长枪和我们原来用的长枪，淘汰下来的短枪，六百多发子弹，全部藏在马宏台家的猪圈里，密封了的。”

王渡感叹：“你看，这就是根据地的好处，病了、伤了有地方休息、医治，有地方藏枪，即使部队损失了，有了这批枪，几天功夫，就可以组织起来一支游击队。”

“嗯。”

“吴焜同志，你对我们这次东征怎么看？”

吴焜不答。

王渡停下脚步，恳切地望着吴焜：“这是我们两个**员之间的交流。”

双眼皮里的眼光呈现出对党的忠诚：“王**，我知道您是一个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了党的人，是我学习的榜样。我随时准备为党牺牲。可是……我，有这种感觉，就是我们这支部队，好象是一只才出生的小老虎，胎衣未裉，走路歪歪倒倒，周围又全是饿狼……”

王渡一拍大腿，“比喻得对！比喻恰当！”，转瞬又恢复惆怅：“吴焜同志，我今天在会上也有点冲动，言语过于激烈，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打击了同志们的信心。这样，如果东征成功，希望你为了人民，为了党，奋勇作战。可如果东征失败，你一定要注意保存革命的种子，想法回到大山坪黑天池来，我在那里等你，我们共同建设根据地。”

吴焜惊问：“副指挥长不跟我们一同东征了吗？”

王渡思索了很大一会，才答：“我们都是**员，我们的一切属于党，一切要服从党的利益。”

他又叮嘱：“保密。”吴焜点头。

臭气熏天的单身汉！马丹嘴里骂着，心中甜滋滋，手里重重的捶洗着。

他把吴焜一行人藏放在玉皇观阁楼上的棉衣、棉背心、棉裤全背了回来，叫马云弟弟采来皂荚树上的皂荚，泡在脚盆里，洗了整一天，细细地搓，狠狠地用捶棒捶打。

太脏了，脏污的黑水流不尽，虱子更多，在皂荚水面上漂了一层，让人恶心。最让他惊悚的是，衣服里不但有黑水流出，还有脏污的血水，马丹妈看了流泪，说这些孩子不知经历了些什么，这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马宏台听了叹气不断。

不敢在家门前晒，不然被别人看见这么多衣服，会怀疑的。土匪看到会来抢，团防兵看到会来查，衣服也保不住，就是山中的大户人家，也没这么多衣服凉晒呀！

在家旁的竹林里找了块空地，马云砍了几根竹竿，把衣服摊开，好好的晒了两天。晒时，还不能离开人，要防盗窃。于是，在马丹的启发下，“红军小战士”马云，为了这个伟大的革命任务，守在衣服旁两天，直到晒得干透了，衣服有了阳光的味道。

马丹在洗衣服的凌晨，约来了她的小姐妹马珍，马珍也是她的堂妹。为什么要在凌晨约呢？因为马珍和马丹一样，没衣穿，16岁的大姑娘，白天不能见人。

俩姐妹把队员们的衣服细细的折洗，补纳，收拾得整整齐齐。马丹未经请示，也未经主人同意，把吴焜那套手枪营的单军衣，和马珍一齐，用了好几天功夫，改成了一套女式的褂子和裤子。兴奋得马珍穿着衣服，在黑天池村里转了好几圈，也不嫌累。

当晚马珍的父亲马宏农，领着全家，提着几斤红薯粉来谢堂哥马宏台，马丹马珍姐妹俩，把红薯粉在锅中摊熟了，切成块，煮了一大锅加了窝麻菜的汤，两家人会餐，每人吃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