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第26章香火旺盛玉皇观144(1 / 2)
折而向东,又是50里疾走带跑的夜行军,有钱有枪的这支小游击队,在胜利的鼓舞下,恢复了曾经的雄风。
因为这一带是几个县域的交叉地带,虽是在走直路,但天亮前又要经过开县境内的义和乡,可距宣汉大山坪近多了。
鼎罐说,这边是开县,开江的消息在快,也没这么快传过来,不如穿上税兵的衣服,里面有证件,不如……
于是七个“军容严整”的税兵,押着两个抗税的犯人,要到刘存厚军长处公干。轻松的闯过了义和乡、三江口乡的关卡,进入刘存厚辖区的上峡口的税卡上。
代彪带着五十元钱,悄悄脱离队伍失踪了。伍泽甫、杨革命等反复追问,直到急得泪花花时,才从心软的吴队长处得到一句:“慢则一月,快半月回来”的安慰。马上,俩人对彪子的担忧,转换成羡慕嫉妒恨!
刘存厚跟刘湘虽明争暗斗,名义上仍是友军边界状态。入境的这伙子刘湘的税兵,为首的税官出示了几人的证件,说了是税卡上截获观音山大盗两人,命我等送交宣汉城防团长处理,到时自然清楚的理由。
这在文化落后,文盲众多的川东北是习惯,给个介绍信不也看不懂么。
刘存厚税卡上的兵不解地问:为何这土匪背上还背着一口新锅,另一个背着个铜鼎罐?
答,这是脏物。要物归原主。
放行!
四川工农红军第三路军两千余人,从石宝寨过河时,因没有遵守大军渡江要向江中投放猪羊等祭物的规矩,惹怒了龙王,在石柱西乐坪,被白杆兵和巴壁虎刘湘的军队团团围住,全部捉住杀了,人头堆成了一座山,尸体被丢进了一个大天坑,把深不见底的天坑也填平了。
十里不同天,黑天池的气候和忠洲不同,今年,出了三伏后的秋天,凉意来得很快,甚过任何一年。秋风,把黑天池的山峦吹成了黄色,秋雨,把刚成熟,尚未收割的红薯烂在了地里。
阴寒的秋风,把刚刚有点兴旺气象的马家,一下子打回了原形。地里的红薯无人收,收回来的包谷无人攥籽,任其堆在屋角,地坝上脏污不堪。马家的人,个个脸上又黄又白,如同得了大病。就连马云也借口有病,从乡公所团防大队部跑了回来,在家旷工。
天黑尽后,马家门前一根招魂幡,树了起来,幡下点点香火,哭声不断。
香火冷清的玉皇观,近日以来,突然香火旺盛,黑天池众多的乡亲,时常去叩头、上香。
马宏台担忧家中出事,赶场补锅的活,也罕见的变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天,马宏台罕见地在午饭前就从场上回家,一路上脚下生风,飞快!
“王**派交通员来作了正式传达:三路军中的三大队有一个中队驻在王家坝,回了梁平。三路军的政治部副主任王炎离和虎南大队的蔡政委、中队长李云程安全回虎南了,有好几十人。大山坪去的人,死了好几个,不知是那些。蔡政委跟吴焜都是洪代表的学生,东征时一直在一起。他说吴焜身上受了五处伤,血流了满身,吃了一个草药先生的药,昏睡两天后,才醒过来,蔡政委直等到吴焜醒了才动身,安排他们养伤后再回来。”
马丹妈急急追问:“那吴焜到底伤好没有?残废了吗?你就没问个明白?”
“交通员只说五处伤,人已醒,治没治好,有没有残疾,我那知道。”
“你……”
“王**还说,刘湘、刘瘟牛的兵四处设了卡子,到处搜查从石柱回来的红军,仅梁平虎南,就捕去了逃回来的红军数十人,全部砍了头。这从石柱回来的路途上,危险重重,不好走呀!另外广福游击队缺乏枪枝弹药,今晚王**派人来取,如过段时间,吴焜他们还没回,他们的衣服被褥也要转给其他同志用。”
“我不!”马丹再也忍不住,哭着跑进房里去了。
“死妮子,这是怎么了?连党的话都不听了。”
马丹妈一把拉住马宏台“我去劝劝她,枪的事交给我,你忙去吧。”
有了点希望,马家恢复了一点活力,地坝也干净了,珍贵的主要口粮包谷,颗粒归仓,马云也病愈继续上班,只是时常摸夜路回家,早晨天不亮、地不亮的去乡公所。而马丹,在山岗上呆望的时间更长了。
十多天后,交通员又传达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个运忠洲豆腐**的挑夫队,在梁平福禄乡,被团防和驻军查出其中两人肩上有扛枪的茧子,押到团防关押,由驻军一个班看守。当晚,这伙挑夫把看守的一班人杀得一个不剩,又把这个班身上的手榴弹丢进了驻军连乘凉的院子里,然后用枪打,用刀杀,把这个连杀散了,死了三十多人,敌人正发疯似的到处搜查捉拿。 王渡**判断:这是从西乐坪返回的同志们干的,从作战风格看,极有可能是某个大队的手枪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