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第55章 威伏张癞子173(2 / 2)

本来团丁们不过是奉令摆摆架子,给王渡派来的联系人一个下马威,绷个面子,然后,大家混混场面,喝个和气酒,打个和气牌。谁知来的人,是硬得不能再硬的茬子,两边团防兵顿时傻了眼,不知所措。

张癞子感觉擒拿自己的小帅哥,身上带着浓厚的杀气,那杀气形成的威压,一重重、一层层的袭来,让人全身皮肤发紧、骨髓里冒出一股股的寒意,五脏六肺也颤抖抽搐。斜头瞟见代彪这把阴寒森森的怪刀,又见他英俊脸庞上,夹杂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猛然心脏象被人捏紧,猜到可能是那个在南岳刀劈团防大队长杨希炯的“彪子”。

顿时,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不停,两腿颤抖,急忙喝叫手下:“搞么呢?搞么呢?把家伙收起来。”

又连忙向吴焜连声求饶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长官,大爷,大哥。”。

吴焜挥了一下右手,口气威严:“彪子,收刀“。

代彪怒气未消地把张癞子一搡,和彭树全退到一边,刀不入鞘。

张癞子心道:果然是彪子!幸得我没过分。涎着脸,上前握住吴焜的手说:“三位受惊了,请到大队部喝茶“。

进到里屋,张癞子让坐,彭树全站在吴焜身后,代彪却仍是刀不入鞘的站立一旁,凶暴的大眼紧盯着张癞子的一举一动,不发一言。

张癞子斜瞟代彪,边敬茶边说:“久闻吴队长大名,如雷灌耳哪,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呵“!江湖传言,这位吴队长可是白虎星下凡,最爱记仇,谁惹恼了他,说杀就杀,不耽搁。

吴焜接住张癞子的话茬,向对方宣传分析了当前形势,说:“红军在江西、湖南的战场上连连获胜,刘存厚这几根死人骨头撑起的小江山,也快要垮杆了。你的眼睛要放亮点,认清大局,不要再祸害百姓,**会宽待你们的……“

张癞子频频点头说:“铭记,铭记,兄弟我当这个团总也是混口饭吃,身在曹营心在汉“。双方约定五宝民团今后不跟红军作战,实在上级催得急,也只做个样子,打“积德枪”。游击队贴在街上的革命标语,要保持两场七天以上。

吴焜一行在张癞子的不断保证下出了五宝。

吴焜带着一分队,大摇大摆地出了五宝乡场,兜了个圈子后,又悄悄地回到五宝乡场旁,找到一个山沟沟,睡开了大觉。

第二天上午,再进五宝乡场,看见原来贴的一些标语,已经被撕光,仍有两个团防兵在扯残存的纸屑做廛烟的纸。

吴焜抬手一枪,把一个团防兵扯标语的手掌,打了个对穿。

伍泽甫更绝,“唰”的一刀飞去,将另一团防兵的手掌钉在了墙上。彭树全提着大板刀,“咚咚咚咚”冲过去,一刀把那兵的胳膊砍断,而那支扯标语的手掌,仍在墙上被伍泽甫的飞刀钉着。

黑熊一声吼,一分队跟着他,风一般地冲进了民团部,所有的团防兵,都被这神兵天降的游击队,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动,成了木雕。

张癞子听到枪响,刚冲到房门,见代彪已冲了进来,顿时呆若木鸡。代彪把他一把扯了出来,推到在地,踏上一只脚,钢刀压颈。

张癞子吓得屎尿齐流。

吴焜踱过来,声音阴冷冒冷气:“怎么说?张癞子。”

“只要……只要给我留下一条命,怎么办都行。”

看了看这个不大的团防院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胆敢再违犯,下次你不当团总了,当先人,当你儿子给你做的灵牌子上的老先人。这次,我要罚你一下,十条枪,一千手枪弹,两千步枪弹,一百大洋做跑路费,限一个钟头。”

“行行,马上办。”

胜利归来,一分队受到上级的表扬——震慑有力,效果显著;同时又受到批评——态度过急,处罚太重。所有缴获上交给指挥部。

消息传开,群众议论得热火朝天,乡场上的说书人,编成段子,说得活灵活现,唾沫横飞。民间口头文学爱好者丰富的想像力,创作了多个版本,有把吴焜说成是天上白虎星的、代彪是天杀星,黑熊是天猛星,闵学文是天雄星,唐元明是天机星,伍泽甫是天捷星,杨革命是天立星……。有说伍泽甫有飞檐走壁本事的,因为有人见他曾在芭蕉街上的某棵大树上睡觉,有人见他赶场天的凌晨,在南坝街上面摊上吃馄饨……

许多跟吴队长同样爱好的穷茶客,听了不知多少遍也不过瘾。

那支钉在墙上的断胳膊,再没人敢取下来,成了五宝一景。许多的穷苦人,不怕路远,带着干粮,专程前去观看,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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