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索花寺惨胜311(1 / 2)
没有什么比目睹自己心爱的战友、自己的亲人眼睁睁地死去而无力救助更令人心寒。
生与死仅一步之遥,那一幕幕壮烈的场面让三营的干部战士铭记终生。
很多的勇敢的战士在敌人的刀下、枪下没有倒下去,却在这漫无边际的大草原里倒下去了。
吴焜告别了牺牲的战友,带领战士们继续以大无畏的精神向前走去。
在高原上行军,久疲之师,体弱衣单,疲病交加,内无果腹之食,外无御寒之衣,饥寒交迫。经过一天的行军,到了宿营地,没有避寒之处,又无干柴可供烤火,战士们只能找一块比较干的地方,或拣一些草叶铺在湿地上,几个人背靠背地互相用体温来取暖。太阳下山,强劲的高原风裹着雪花,向露营在草地上的战士们袭来,寒彻肺腑。每当黑夜过去,宿营地上便又留下些长眠的英灵。
黑熊、代彪、东东等人,忍不住咒骂这罪人的草地。
残酷无情的草地,不知夺去了多少红军战士的生命。但是英勇的红军战士们并没有被困难和牺牲所吓倒,他们前仆后继,义无反顾地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无论年老年少,无论是有着何种阅历,都以坚忍不拔的毅力、团结互助的友爱和乐观主义精神,同困难作着顽强的搏斗。
牺牲在草地上的红军战士的英灵长存,精神永驻!
草地的第三个大仗是在毛儿盖萦花寺打的。
胡宗南部廖昂补充旅第1团第1营,是个加强营,营长叫李日基。他驻扎在毛儿盖索花寺内。第一、二连占领索花寺后山头,构筑环形阵地,营部和第三连、机枪连集中驻扎在寺内一个独立的大殿庙内。
这是卡在红军北上道路中的一个关口,是卡在中国革命咽喉中的一棵刺,必须拔除才行!
有战神称谓的华中红一军军长楚虎,带着红一军,和红西方军施才、李别、熊发指挥的8纵队,抵达毛儿盖时,一轮红日坠落,天色昏暗。但见:
暮色地生岫,寒雾现长空。
群星呈皓月争辉,绿草与远山隐碧。
索花古寺,缺了钟韵悠扬;
庙上墙头,枪炮人影明灭。
后山环形阵地,鬼兵狼啸树丛。
23支队隐伏在一片草丛中。
毛文春支队长带着纯德,急匆匆来到三营:“吴焜,3营在前,先摸掉哨兵,然后攻击后山左山头,2营摸右山头,一营居中跟进。”
“是!”
“伍泽甫、鲜春,你俩各挑几个人,跟着我和黑副营长,唐、杜教导员掌握大队。”
借着夜色掩护,队伍向后山隐蔽移动,几百人的大队伍行进时,如鬼魅般疾速而无声,轻重机枪一挺接一挺的经过,战士们左手摆动,右手握枪,没有一点声音,目光不惧不燥,紧盯前方,从一群首长们面前经过。
“这是那支部队?”红一军长楚虎诧异的问。
“是我们红30集团军8纵队23支队3营,营长吴焜,教导员唐元明。”李别在旁介绍,语带自豪。
“嗯,不错,全是老兵。”楚虎夸奖,然后又是沉默。华中红军的同志对楚军长的脾气非常熟悉,他有独到的眼光,一般战斗力的部队,很难引起他的重视。红一军干部深知军长的个性,不由得都注意起来——这个营果然剽悍!
又见偶尔有战士搧着长矛样的白杆枪过去:“咦?这些什么枪,梭镖么?没见过。”
李别:“这是三营独有的武器,白杆枪。3营的营长和教导员,都参加过四川三路红军,都在石柱县,跟白杆兵打过仗。这些白杆枪,枪尖上有把小镰刀,能刺、能砍,能封住对手的刀,每支白杆枪就是一个小枪阵。尾部的环,在爬山时,可拴上绳牵引后面的人。”
“哦。这个营的营长叫什么名字?”
“吴焜。”
“他曾当过洪老总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