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款大吃大喝348(2 / 2)

接着又说道:“岗哨还是要的,那个何主任,麻烦你陪我到直属连去安排个哨,你们先睡。”

燕明:“政委,还是先集合部队,宣布您的任命,给大家见个面吧。”

陈文斌摸着鼓涨的肚子:“用不着,时间有的是,这会大家都涨得走不动路,让他们睡吧。”

刚剥下来的羊皮,洗过后,血腥味、羊骚味仍浓得熏人,炕在火塘边,不一会干了。

黑熊笨拙地挪动身子,把一张羊皮铺在地上,让肚子鼓鼓的吴焜躺下,又把另一张羊皮盖在他身上,说了声:“不管了,睡了再说。”

他扯过自己的单薄的被褥,躺在吴焜身边,抽了几下鼻子,眼一闭,马上进了梦乡。

而从不打鼾的吴焜,早已鼾声如雷。

众人疲惫之极,横七竖八的倒地就睡。

三天里,50团不警戒、不出操、不集中学习,吃了睡,睡了吃。

各连都安排了战士们,带着熟肉、锅盔到草地边等落在后面的战友。

可是这一举措,害了战友,一些刚从草地出来的战士,看到锅盔,仿佛从死亡的地狱重新回到人间的天堂。猛吃,一下子吃过了量,又干又硬的锅盔进肚后,口干舌燥,又去喝水,结果肚子胀起来,竟然有胀死的。

鼎罐马上叫停,改成在草地边煮羊肉面糊,限量。

几天后,草地里再也没有拄着棍子的战友出来了。

许多战士没等到自己的亲密战友,痛哭着大声咒骂这可恶的草地,声音说不出的淒厉。

吴焜、黑熊、东东等人还想继续吃睡的任务来着,可上级来通知,要北上,军令难违,大家扔了棍子,对着草地敬了礼,向牺牲的战友告了别,又踏上了行程。

原来,继续行军是克服了天险,又来了人祸。

蒋介石的重庆行营,见湘鄂军、西方军走出了草地,急忙命令在甘南的国民党王均,毛炳文部,和鲁大昌的7个团组成两道封锁线,又命川康两省抽调兵力追击,再急令胡宗南部北返,想把刚走出草地、孱弱的红军,趁机消灭在甘肃南部一带。

为红湘鄂军、西方军顺利北上,东方宏在西北殚精竭虑的谋划。

他去年曾走过这条道,建议两军迅速北进,从包座到哈达铺后,部队再作大休息。两地间500里路,有险隘5、6处,如瓦茂寺、莫牙寺、两座桥、腊子口。他建议宜先派精锐两千开道,还要另备一条道备用。

此时,西北根据地正在被汤恩伯、杨虎城、高桂滋、高双城、**、何柱国、于学忠、马鸿逵各部150个团围着群殴,华中红军和陕北红军汇合后,鼓勇跟这伙人对打,一时腾不出手来接应。所以,东方宏要湘鄂军、西方军先到甘南休整,缓过气来后,再图汇合。

这个红军和党的当家人,跟过去的领导不一样,想得多、想得深、想得细,安排得周到。

贾恒剑已经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湘鄂军、西方军的干部战士,对他心存疑虑,所以这次制定《岷洮西固战役计划》以夺取洮州、西固岷县一带作为立足地。他拉上了洪道,或者应该说是洪道的主见。他无可奈何的发现,洪道总司令在红军中的地位,真不是他用尽阴谋诡计所能动摇的,不止是湘鄂军,就是在西方军中,通过实践和无数的教训证明,西方军的干部战士虽然文化水平低,但通过不断的挫折,也早已树立枪杆子要服从党领导的意识。

按《计划》,先走出草地的西方军先行北上。

当吴焜他们在出草地休整时,吴焜的老部队30军,已在施才军长、李别政委率领下,占领了漳县、临潭、渭源、通渭4座县城。

《计划》要求,湘鄂军、西方军分成三个纵队前进,在草地中损失巨大,甚至可以说仅剩残兵的红湘鄂军在3纵队之后。又单独组成两个纵队行军,协助作战。

8月14日到25日,是17师50团作为红湘鄂军2纵队第2梯队行军到哈达铺的时间段。

每天行军50里,沿途敌人已被西方军消灭或驱逐了,村庄和田畴、牛羊群、农牧人时现,风光秀丽,简直是秋游,畅快无限。

六军前卫仍是劳苦功高的16师,17师在大哥哥的后面。任务只有两个:行军和吃饭睡觉。

在包座求吉寺旁经过三天的休息后,队伍中单纯的感冒类伤病员已经病愈,但草地“综合症”和因感冒、伤口恶化引起的重症,仍很严重。

这次行军,下高原,海拔越来越低,走着走着,一些昏迷在担架上的伤员睁开了眼,哈哈笑着,不药而愈,归队了。

8月25日,红6军走进哈达铺,当贺祝极率领17师到镇口时,接到军供给部命令:17师到铁匠沟宿营。

这一路上,吴焜和战友们的身体,在暴饮暴食加散步的强力育肥催化下,身体象皮球一样的膨胀起来,虽还没恢复到原来的气力,可走路再也不打趔趄了。

这一带,交通闭塞,居民复杂,缺医少药,头发无处理,部队的整体面貌,特别是服装,仍得不到改观,乱七八糟,形同丐帮。

8月26日,吴焜、陈外欧随贺师长到哈达铺参加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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