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变动的出发时间461（1 / 2）

五天后，原西方军某纵队侦察科长，现一支队侦察参谋杨德明带着三个地方交通员，化装成走私盐贩雇佣的挑夫，到了六团，跟六团领导和营连长们，关门两天整。

“……情况就是这样，这一路上日军、伪军、国民党顽固派，地方武装方方面面都是我们的威胁。日军方面，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日军特务组织操控的情报网，如侦缉队，他们网罗地方上的流氓地皮，穿着便衣四处活动，最难防。地方武装中有大地主利用家族组织起来的自卫组织，有国军大撤退时利用国军丢弃武器，收容的散兵、伤兵、逃兵组成的杂牌武装，番号大得吓人，不是师就是军，武器也好。有些打着抗日旗号，实际听从日本人指挥。有些是真正抗日的，又独立单干，不服从任何人指挥。……”

“程老总和粟玉成副司令员、张参谋长，非常重视六团东进的安全问题，除了派我们来带路，介绍这些区域的敌情我情，还给这些区域的地下党组织下达了任务，协助六团行军……”

9月底的一天，上午，六团再接一支队参谋长张朝乾电：六团东进，以兵员到达为目标，尽量避战。限10月20日前进入茅山。

当晚，程坚司令员亲自给叶翔、吴焜打来电报：全员到达，就是最大的胜利。

叶吴回电：保证完成任务。

干部会上，叶翔宣布：六团于10月12日出发东进，各连整理军械、被装、草鞋、干粮，政志部和政工干部进行组织动员，限10月5日前完成。

当连长们跑回各连队后，全团哄的炸开了。战士们终于等到了到苏南的准确命令，马上以无比的热情进行行军准备。

枪弹擦了又擦，刺刀磨了又磨。老兵们帮着校正准星，打草鞋的床棚子成了紧俏品，炊事班制作干粮的灶火就没熄过。

10月2日晚，四方会议时，吴焜提议，本次进军苏南，全团六个连，作战序列是一营一二连在前，团部和特务连居中，二营三个连在后。这个安排大家都没异议。

接着是四方成员在途中的分工和作战位置，要确定。

叶翔对吴焜说，你安排，我能在前面去最好。

吴焜道：不可能的。我意，你让乔木匠陪你，掌握中军。刘大主任在后，我到前面去。

众人想了想，又无异议。

乔心铭当过几年木匠，所以又得了个江湖绰号“乔木匠”。

最后，吴焜说，六团上交给军部的那挺重机枪，没有遮雨布，后来同志们把在行廊山缴获的鬼子烂雨衣，交给西溪的妇女会，请她们改成一个重机枪遮雨布，现在改好了。我准备明天送去。

嗯！这个提议比前两个还引起大家的重视，全坐起了身子，来看那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议人，六只眼睛象六只手电筒一样的明亮。

“行啊。”乔木匠最先会心的一笑，躺了下去。

“可以。”刘颂清想了想，叹了口气，也倒在床上。

叶翔俊美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呀眨，眨呀眨：“对！这么好的雨布，不用就浪费了，是要送去，吴老兄，吴兄台，明天我陪你去。”

“呼”！这次不但乔心铭和刘颂清坐了起来，连吴焜也坐了起来，眼光齐聚那张带伤疤的小白脸。

谁知小白脸早躺下了，还闭上了眼。

乔木匠、刘排工、吴纤夫三个牛倌对视了好几眼，刘颂清想了想，道：“训练科目全部完成了，不如适当给同志们一点自由活动时间？”

叶翔闭眼在床：“你看着办吧。”

军部战地服务团驻地，田持芳、王秀陌、葛小敏三个女战士，在跟叶翔和吴焜说话。

“雪萍姐前几天调到随营学校去当文化教员去了。也不知军部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可以当文化教员的人，偏偏要调我们战地服务团的台柱子去当个普通文化教员。”

吴焜的脸煞白，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头。

葛小敏见叶翔在跟王秀陌说话，就对吴焜说：“吴副团长，我们战地服务团的同志，都向军部要求了，我们想上前线去，在这里只能给保卫军部的部队表演，我们多想跟你们到敌后去，发动群众，给沦陷区的群众表演啦。”

田持芳低声说：“吴副团长，你们要是能早点打出一块根据地多好。雪萍姐走时，直叹气。她说，她想到抗日的第一线去，就是牺牲也值得。”

吴焜的脑是懵懵地，极度蒙圈，听不清她俩在说些什么，一直等到笑逐颜开的叶翔过来，拉着他回。

回到西溪，看到团部：“团长，你先回，我检查岗哨去。”

“好吧，早点回来。”兴高采烈的是叶翔。

吴焜坐在一个石头上，体会无聊。

一个人影鬼魅般靠近。

吴焜从身上连套带皮带，扯出那支法国小左轮，扔给黑影：“给你。”

伍泽甫诧异：“怎么，没送出……”

不管怎么问，也得不到答复，只换来的一声重重的叹息。

10月4日晚，六团四连秘密离开西溪，隐蔽来到弋阳乡旁一个村庄里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