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老六团511(2 / 2)

没等到乔心铭和军事干部们回团,四月九号,刘炎主任通知刘颂清,带团政志部干部和两个营的教导员、各连指导员到支队政志部,参加政志思想工作方法培训。

四月十一日,江抗三路普及基本战斗技能后,结束整训,他们先行返回到武进县南部的戴溪桥、洛阳桥一带,收编散失的地方抗日武装,宣传群众,为六团冲出茅山东进,准备出发阵地。

何可望和施光华等三路中的党员骨干与叶团长和吴焜,就东进的具体事宜,进行了秘密研究、约定。

四月十二号,刘颂清返团时,陪着刘炎主任率领的支队部医务慰问队,来到六团,给干部战士检查身体和送药治病。

医务慰问队是程老总通过社会知名人士请来的医生。

三年坚持斗争中,落下很多疾患的老红军,进行了一次有效的治疗。

当天,竹篑乡处处药香,煎药罐奇缺。

吴焜也被灌了几碗。

四月十五日,粟副司令通知六团电台分队长廖辉,带六团电台分队,背着电台到支队部,进行机器保养,人员培训、密码改正,启用支队部与六团联系的两套新密码。

四月二十一日,六团后勤主任带特务三排到支队部,领取全团的军饷和夏季军装。

四月二十二日,支队部来电,令叶翔、吴焜、乔心铭、刘颂清到支队部,与程坚、粟玉成、刘炎,还有支队目前唯一的主力团二团长王定成召开秘密会议。

会议内容很绝密。

因为,面对国民党政府和三战区,限制**部队发展的巨大压力,和军部的责难,程坚反复思考,为了让六团在东进后不暴露番号,达到东进抗日的目的,避免国民党制造借口闹纠纷,决定采取瞒天过海计的办法,不以南方抗日军的名义出现,把六团改称为“江南抗日义勇军”二路。

同时,由二团参谋长段晚进同志牵头,抽调一支队特务营部分兵力、独立营,新成立一个团,对外就说是第六团、良团,继续活动在茅山地区,内部称其为新六团,适当进行一些活动,显示存在感,掩护老六团的秘密行动,以搪塞国民党三战区的追查。六团团长叶翔,以生病为由,向三战区请假。

这样,东进后,六团不但番号要隐藏,团级领导干部也要全部化名。营连级不作硬性要求。

叶翔同志改为叶琛,有时又叫聂扬,后来干脆叫聂扬。

刘颂清在三战区知名度不高,不改名,就这个名字,直到荣封共和国开国中将。

乔心铭舍姓保名,化名汪明。

吴焜说:当年我在七星冈学武时,柳道长说我性子和名字一样烈性,太刚了,要温柔些,取号叫克刚,我就用这个名字吧。

程坚嘴里捉摸:“克刚,嗯,这名字好。古人有几句对温玉的描述,是这样说的‘强极必辱,太刚易折,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吴焜娃,看来我要去寻摸一块玉送你,不然你这个臭脾气还改不了。你给我记住,每当有人叫你这名时,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这话在心中念一遍,哎,听到了吗?”

吴焜起立答是。

轮到营主要干部改名时,张朝富和廖爱国不愿改,仍用原名。战场上子弹无情,牺牲是常态,牺牲的烈士太多了,改名后如果牺牲了,不但家人无法探寻,就是组织上也难以查对。许多人不愿湮没在改的名字中,这是人之常情。

一营营长伍泽甫捉摸了一会,说:“我大师兄叫王竺椿,梁平人都说这名字好,我就用这名吧,如果我战死了,到革命胜利了时,有这名也能找到我。”

二营教导员张金雷也捉摸了一会“伍营长你这么说,有道理,那我就用我舅舅的名字,叫赖成初吧。”

程坚指示:名字从现在开始,对外就这样叫,部队进行严格保密教育,拿掉臂章、帽徽等能显示出南方抗日军正规部队的标志。

1939年5月2日,一支队第二团,收到支队部给团长王定成、副团长刘培善和参谋长段晚进三人的一份特秘电报。内容是:“(一)叶部业将于东日(即5月5日)东进,考虑到这是违反国民党之法令的,六团暂以‘江抗’名义活动,指战员不戴臂章、帽徽,团的干部一律改用化名。(二)为应付国民党三战区的查询,仲弘(即程坚)亲自起草了‘叶翔因病告长假,其职由段晚进代理’的电报,由军部转致顾祝同。(三)以支队特务营和独立营为基础,重组一个新的六团,代号仍为‘良团’,由段晚进为团长,王丰庆为政志处主任。所有老六团牺牲烈士的名单,由新六团安排掺杂进茅山战事中上报给三战区。”

新六团成立后,打的旗号仍是南方抗日军第六团,代号仍是“良团”,归一支队指挥,活动地域是茅山附近的丹(阳)句(容)金(坛)溧(水)地区。

老六团东进后,新六团积极活动,到处砍电线杆、收电线,扣特务、实在没事干,也要打个敌哨兵的冷枪,四处出击,到处报号,不断向三战区上报“战果”,掩护老六团的东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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