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红色十月国营农场(1)11(2 / 2)

当装甲部队前进到一千二百米的距离,跟在坦克后面的半履带车开始放下掷弹兵。八百米距离的时候,4人配置的炮班开始寻找弹坑和掩体,在那里架设80毫米迫击炮。谢廖沙在望远镜里能清晰看到,炮兵班组后背上的毛瑟98K军用步枪。

等最前面的坦克冲到距离阵地七百米的地方,轰隆隆的炮声响起来了。这是观察哨在给后方炮群报告敌人的位置,246千克的金属炮弹砸在地面上,一阵浓烟过后除了留下一个深灰色的弹坑,还总会带走几个倒霉蛋的生命。甚至一些炮弹会在坦克旁边爆炸,从而瘫痪这些坦克。

谢廖沙知道,大多数被瘫痪的坦克都只是履带被炸断了。对火控,车组成员和车辆机械的损伤并不大。毕竟后方能为自己提供的炮火覆盖有限,稀稀疏疏的弹着点并不能大量摧毁德国人的坦克。

而此时苏联红军的炮兵阵地上,却是一副忙碌的场景。M1939牵引式280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高昂着自己的身管,炮架下方两幅宽履带深深的嵌进泥土中。

炮手们用撬杆打开了伪装网下面的弹药箱。四人一组抬起炮弹就往炮位上跑,等一阵轰鸣过后。再打开尾闩,一枚金灿灿冒着热气的弹壳就滚落到地上,新的炮弹又被塞进去,连续几次射击后,不一会儿废弃的弹壳就堆积成一座金属小山。

匍匐在弹坑里的阿列谢克嘴角轻轻往上一勾,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只裹着灰色布条的SVT—40式半自动狙击步枪,从焦土里伸出了冷冰冰的枪口。通过安装在六角形机匣顶部的PE型四倍光学瞄准镜,阿列谢克将倍镜里的T型瞄准线稳稳的压在一个站在坦克指挥台的车长身上。

拉动枪栓,弹匣里的子弹被推进导气式枪机;扣下扳机,撞针击打在7。62X54毫米R型步枪弹的尾部。瞬间迸发的火药开始燃烧,强劲的推力将锥形弹头送出曲线线膛枪管,与此同时,随着清脆的枪响,侧边开口的弹仓也轻轻吐出一颗冒着丝丝青烟的弹壳。

这个时候从四倍镜里再看那名车长,夹带动力势能的弹头从他的左眼贯穿进头部。严重扭曲变形的弹头在脑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又从头部后面飞射出去,顺带还牵扯出一条红白色的脑浆,血水和头骨的混合人体组织物。

莫辛—纳甘专用步枪弹的威力可是不容轻视的,阿列谢克冷哼一声。但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颗飞来的坦克榴弹就在他身边炸开,连带着那支枪管扭曲的SVT—40式半自动狙击步枪,化身成一堆碎肉的阿列谢克和他的狙击枪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弹坑里。

而这个时候,几辆三号突击炮已经冲过了三百米的位置。布置在最前面的76毫米ZIS—3型反坦克炮也抓紧机会开火,这些坦克一眨眼便成为了阵地前燃烧的废铜烂铁。

不过苏联人的反坦克火力也仅仅只能打出第一轮炮弹,行进的SS装甲部队,坦克群里反击的炮火瞬间就将两门工兵连直属的反坦克炮炸成零件状态,和残肢断臂的炮手尸体一道散落在前沿阵地上。

躲在沙袋后面的SG—43重机枪开始喷吐灼热的火舌,拉出的一长条火线肆意收割德军士兵的生命。

徒步跟进的德国装甲掷弹兵试图用手里的MP冲锋枪反抗重机枪,但防弹枪盾抵御了绝大多数袭来的子弹,激起的火花让重机枪射手短暂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更加剧烈的重机枪弹药浇灌在德国人头上。

谢廖沙又打空了一个弹匣的弹药,当他顺手往武装带摸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备用弹匣了。而这个时候,德国人的80毫米迫击炮弹接二连三掀翻了252。2高地上的重机枪阵地。

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壕,那些死者脸上还裹着黝黑的焦土。谢廖沙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在钢铁弹雨里。没有谁能侥幸存活下来。

几乎没有给这位连长悲伤的时间,仅存的2连士兵就纷纷从焦土里爬出来。谢廖沙更是绝望的看到,成片燃烧的德军坦克残骸后面,四辆虎式坦克正在往高地冲锋,紧随在虎式坦克后面前进的,还有四五辆豹式坦克。

“为了祖国!为了斯大林!同志们,向法西斯前进!”谢廖沙拔出腰间的TT手枪高举过头顶。他突然爬出坑道站起来,就这样在枪林弹雨中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连接手枪枪托和腰带枪套的绳子在空中微微摇摆。

而谢廖沙的这个姿势更是被战场上的战地记者列昂尼德,用蔡司相机记录下来,但是谢廖沙却永远都看不见这张相片了。因为飞射而来的子弹贯穿了他的胸膛,下一秒他就死在战壕里。

然而他发起冲锋的照片却被苏联政工部门一直保存下来,在战争胜利后。没有人知道这位红军战士叫什么,人们只记住了这个姿势,一个拿着手枪高呼口号的伟大战士。他或许应该是一名政委,也或者是一名**员。人们开始猜想,但也绝对不会想到,他只是一名刚加入共青团不到两个月的预备团员。

谢廖沙的英姿成为了苏联伟大卫国战争的精神符号,在发行的胜利日邮票上,在俄罗斯新版的5卢布硬币上,乃至庞大的**仪式,谢廖沙的照片总会出现在显眼的位置,甚至卢甘斯克州在进入新世纪后,州政府还以他的姿势建造了一座巨型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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