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者馋虫（2 / 2）

“医生。”

“医生是干什么的？”

“治病。”

“治病的不是巫师吗？”

“……”

“你身上插着什么？”

“各种仪器的线缆。”

“线缆又是什么？”

“你没见过？”

“没……”

……

老头儿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

被一番幼儿版的十万个为什么轰炸下来，贾士道的心里千疮百孔，有了些丧气的判断：这叫做馋虫的老头儿，甚至连病床都没见过！

“这人不仅是馋虫，还是弱智啊！智商绝不会超过3岁！那些玄幻小说里，一附体就是世外顶尖高人、超级系统什么的，为什么在我这儿就……”贾士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纠正一下，不是3岁，是834岁了！”

“活得长有什么用？见识短啊……等等，什么？834岁！”贾士道猛地睁开眼睛。

“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医生见贾士道眼睛一闭一合的，询问道。

“没……没什么。”贾士道勉力一笑，没有说话。

“医生问你呢？”王艳蓉见儿子笑而不语，连忙催促道。

贾士道和老头儿正在头脑里用意念交流，医生冷不防插了进来，贾士道还没适应双向同时作战，下意识用意念回答了一句。

“没事，挺舒服的。”贾士道尴尬地张嘴说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把王艳蓉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他醒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反应也变得很迟缓，容易走神，而且好像对雷劈之事已经遗忘了……”王艳蓉一边思忖，一边说道。

医生若有所思。

“医生，孩子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王艳蓉见贾士道直挺挺地躺着，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便偷偷指了指自己的头。

“被闪电劈过的人，几乎都会出现异常。”

“什么异常？”

“异常死亡！”

王艳蓉白了医生一眼，心道：“这还要你说？”

“没死的呢？”王艳蓉不情愿地追问道。

“没死的概率非常小，而像你儿子这样几个小时后就恢复正常体征的人几乎没有！你要说他有什么异常，我现在检查不出来，不过，体质和器官功能方面，或许会异于常人，你要多注意观察。”医生郑重其事地说道。

王艳蓉点点头。

“不过奇怪的是……”医生手托下巴，疑惑地自语道。

王艳蓉本已平复的心绪，被医生的话再次搅起波澜：“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不带这样动人心魄的！”

“奇怪什么？”见医生就此打住，王艳蓉迫不得已接下了捧哏的活儿。

“昨晚学校老师把他送来的时候，明明说他是用一根金属物体插进脑袋，才引来了雷电。我们对他的头进行过全面检查，头皮完好、颅骨完整，连一丝伤痕都没有。这种大开脑洞的操作，可是连一个脑洞都没留下。更加奇怪的是，据老师说，他们找遍了整个天台，并没有发现那根引雷的金属物！”

“会不会是被雷电瞬间熔化或者汽化了？”女工王艳蓉一本正经地问道。

医生惊讶地注视了她半天，无奈地轻声说道：“你才是开了脑洞的吧。金属只能导电，怎么可能被电汽化？”

医生见再待下去，自己的脑子都会被这家人开个洞，再说自己的医学、自然常识都快被颠覆得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可能就轮到三观了。

于是，他赶紧说道：“明天就出院吧。对了，你得教育下你的儿子，像金属导电这种科学实验，避雷针都已经是成熟的产品了，没必要亲身实验。我们提倡科学探索，但最好不要往死里探索。”

还没等王艳蓉有所反应，医生就匆匆逃离了病房。

“这孩子真是大难不死……可是结局很不科学啊！莫非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医生边走边自言自语。

王艳蓉和医生之间的语言交流，贾士道听了个真切。

当他们结束语言交流后，贾士道与老头儿之间的心灵交流便拉开了帷幕。

“老头儿，那根青铜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