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那尔布身死63（1 / 2）

永璜从殿中退了出来，里头倒是还在其乐融融；但永璜却收敛了神色，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去长春宫门口。</p>

江与彬等在外头，看见永璜出来，亦是恭恭敬敬行礼，问了一声定郡王安。</p>

永璜点点头，却稍稍侧身看了一眼长春宫内；江与彬跟着看过去，知道是有话要问，于是低着头等候命令。</p>

“我听说，皇阿玛和皇额娘准你迎娶惢心姑娘为妻，先恭喜你了。”</p>

少年稍稍露出些笑容，恰到好处的礼貌；江与彬立刻拱手行礼，而永璜身边的小厮端着一份礼递过去。</p>

江与彬一时有些不敢接，带着揣测的眼神看了一眼礼物；永璜勾了勾嘴角，摆摆手。</p>

“收下吧，江太医，这些年来你跟在额娘还有皇额娘身边伺候有功，更是治好了额娘多年的寒症。”</p>

“我也是有心感谢，却也知道，皇子和官宦不可私相授受。”</p>

永璜拍了拍托盘上的礼物，看上去就沉甸甸的，但他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继续道：</p>

“这是嬿心和春蝉为惢心姑娘准备的，都是民间新娘子喜欢的玩意儿，特意托我带进宫送给你。”</p>

那三包东西，永璜只拍了其中一包，沉甸甸的，听上去也有金属声，怕不是一整包金银珠宝等物件儿。</p>

江与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换了个平常的礼数，躬身道了一句谢郡王，顺道也谢过了嬿婉和春蝉，便接过了礼物。</p>

沉甸甸的，砸上去怕不是也能砸死人。</p>

“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p>

永璜依旧没有走的意思，拉家常一样问了一句；江与彬揣测了一会儿他想听什么，语气却也稀松平常。</p>

“回郡王，五月廿七是个好日子，微臣打算那日迎娶惢心。”</p>

“嗯，是个好日子，该过的礼想必是都过了，才让江太医这么快能准备好宴礼。”</p>

话里有揶揄的意思，却也带着喜气洋洋的祝福；江与彬笑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p>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当日怎么安排人手，叮嘱了几句当差的事儿，永璜便一转话头。</p>

“婚嫁大事，那日你放心去就是，只是我有些疑惑，想现在问问江太医您。”</p>

说到了正题上，江与彬神色也严肃得多，他点点头，稍稍垂首等着永璜过问。</p>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再过两月，他就十五岁了，距离成人也就一年的时间。</p>

而现在，这少年已经身染不凡的气度，背身对着江与彬，竟有些皇帝年轻的影子。</p>

“我近来不常入宫，然而每次来，都看见皇额娘气色不好。”</p>

“我出宫前，皇额娘还算面色红润，怎么如今脸色惨白惨白的，是身子不好吗。”</p>

永璜想作老成，然而一连串问题问下来，语速急切得很，脸上也是藏不住的担心。</p>

江与彬听罢，也是无奈叹气；永璜看的心惊，恨不得上去扳着江与彬的肩膀问问怎么回事。</p>

“王爷，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已快三月，正是危险的时候，可皇后娘娘茶饭不思，晚上也睡不好……”</p>

“太医院都看不出来问题？没有应对之策吗。”</p>

永璜有些隐隐动怒，却还是耐着性子听江与彬解释。</p>

生病这种事儿，如果没办法，就是砍了全天下的大夫也无用。</p>

江与彬思索半刻，有些踌躇。</p>

“微臣查遍了皇后娘娘的脉案，还有曾经的所用药，凡是之前能用的，现在皇后娘娘怀有龙裔，也是不能用了，只能干熬着。”</p>

永璜扶着额头，靠在宫墙上，思索半晌，想到了永琏吃的药膳，像抓住关键一样，问了一句：</p>

“那药膳呢，可以补皇额娘的虚亏吗。”</p>

江与彬点点头，却也补了一句，脸上也是无奈神色：</p>

“药膳当然是可以，只是宫中所识的药膳，还有医书的药膳，都不适合皇后娘娘现在服用。”</p>

他叹气，把后半阙话藏在了这一声叹气里；永璜却听得明白，这是说皇后现在怀胎怀的不是时候。</p>

“不过，民间或许有土方，微臣有心想去询问，但太医院诸事繁琐，微臣也是实在抽不开身。”</p>

永璜听了大喜。</p>

“这好办，我让王府的小厮丫鬟去问问，你只告诉我，该怎么找。”</p>

*</p>

落日前，永璜离开了紫禁城，身后跟着来时的小厮。</p>

他上了马车，车夫熟练地赶着马儿，行走在喧嚣的京城里；马车里的少年慵懒靠着，眉头却是紧锁的。</p>

皇后怀胎不足三月，母体孱弱，且前生前两个孩子的虚亏还没补回来，又没日没夜为了后宫操劳，这一胎来的不合时宜。</p>

江与彬只说，要足够温和的药膳，更要好克化又清淡的，还要味道好。</p> 永璜稍稍叹气，在脑海里滚了一圈自己读过的书，但他不是大夫，也想不出个所以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