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7(2 / 2)
「他们还没有制造几个假证据栽赃陷害我们入罪,然后让全美国的警方通缉我们,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他苦笑。
「天哪--」她呻吟一声,「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做这种事呢?」
「因为他们有所忌惮,」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张染血的磁盘片,冷冷一笑道:「我们手中握有他们的犯罪证据,他们在尚未得到之前是不会大肆追杀我们的。」
「这还不叫大肆追杀呀?」她翻翻白眼,「那什么才是?我觉得我现在就已经被追杀的很惨了。」
他轻轻一笑,「我就是欣赏妳这一点,危乱中依旧能够保持幽默。」
「多谢夸奖,跟你学的。」她扬起一边的眉毛,「好了,那我们现在该躲到哪里去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会查遍西雅图的汽车旅馆,所以我们……」
「怎样?」她眼睛倏亮。
「到山上去。」
「山上?」
「是的。」
现在上山黑抹抹的,要做什么?
「山上有许多猎人小屋,在森林深处,平常罕有人迹。」他戏谑地道:「因为现在还不是打猎的季节;可惜那些追杀者并不这么认为。」
「反正我们注定当猎物了,也无所谓什么季节,」她唉了一声,「他们还不是说猎就猎,哪会跟我们客气?」
他的唇边泛起一抹令人冷入骨髓的笑来。
「我们不会当猎物太久的。」他冷然道。
明月打了个寒颤,不需要询问也知道他真的被激怒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种感觉--那些追杀者该当心了。
「上山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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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他们失踪了?」
一声怒吼伴随着一记砰然重响划破了寂静的办公室,葛格雷参议员的脸色已涨成了猪肝色。
里欧微微垂首,敛眉道:「我们的人追丢了他们。」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不是说你会安排得好好的吗?」葛格雷怒道。
「柯迈可是情报界的第一把交椅,他的能力的确不能小觑。」里欧低低咬牙道。
「我不要听你分析姓柯的是第几把交椅,我要的是那些机密,那张磁盘片!」葛格雷不满地道:「不是说把他诱到纪卡特那里去,就万无一失了吗?」
「他也被解决了!」他低咒了一声,「如果不是他性子太急,急于要掏出枪胁迫柯迈可的话,柯遭可也不至于发现他是我们的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葛格雷脸色难看极了。
「您密令发布的悬赏金太过诱人,他们都太急着想要建功领赏。」
「一群饭桶,这件事搞砸了的话,大家通通没命!」葛格雷咬牙切齿地道:「最近和中东那一方的联络已经进入最密切的关键了,如果他们成功了,我的地位将无限地攀升而上……所以,我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毁了一切……」
「是。」
「是什么?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都有参与,如果我搞砸了,你也休想独活。」葛格雷倏地转头怒瞪道。
里欧瞇起眼睛,却只能低低道:「是,我会吩咐他们全力追查柯迈可和那个中国女孩的行踪。」
「最重要的是,把磁盘片拿回来,绝不能让他们破解那些密码,否则我们大家都玩完了。」
「我明白。」
他好不容易攀到白宫最有权势的参议员葛格雷身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设计了这一切……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柯迈可破坏掉他全部的心血!
等到参议员和中东的协议计划成功后,届时他的权势也将跟着水涨船高……
然后下一步就是把参议员拉下宝座--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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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幸运,真的在参天古木的山上找到了一栋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的猎人小屋。
而且最幸运的是,这里头储满了一屋子的罐头粮食,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是打算在这里过冬的。
明月拎了一桶从屋后野苹果树下摘采的果子,缓缓走向屋前,边呼吸着这山里沁凉的清新气息。
空气中的芬多精真是令人全身舒畅,如果可能的话,她还真想一辈子就住在这山涧里头。
她向来就很羡慕金庸书里,令狐冲和任盈盈在山谷里养伤,采野果捉蛙烤食,耳鬓厮磨,琴笛合奏笑傲江湖之曲时的情景。
如果此生能够觅一佳偶知己,隐居在山林间笑指烟云,朝夕为伴,不用去理会红尘俗事的种种烦忧的话,那不知该有多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就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碰得到。
在现实世界里,别说要找到一个真心真爱的知己难,就是要在台湾隐居,都还得准备个千儿八百万的钞票,才有可能进驻「高」级地段里隐居咧!
所以想到这里就有点没趣……
不过以她和迈可现在的情景,倒有点符合她向往的情境……虽然他们现在的处境是逃难不是隐居,而且东方令狐冲变成了西方詹姆斯?庞德。
她想想突然好笑起来。
迈可就在这时捂着下胁,动作稍嫌迟缓地走了出来。
「嗳,你出来做什么?伤还没好耶!」明月急急忙忙把他给推进去。
「我已经在里头闷了两天,该好的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微笑,苍白的面孔泛起一丝红润。
「不行不行,你看你的脸色还很难看,」她威胁地扠腰道:「嘿,我现在是唯一身强体壮的人哟!如果你敢不乖乖听我指示的话,当心我把你按在腿上打屁股……你知道对一个男人而言,那是多么丢脸的事。」
面对她的威胁,迈可却是扬起一道眉毛,失笑道:「把我按在腿上打屁股?妳不会这么做的。」
「试试看。」她下巴一昂。
「姑娘,」他提醒她,「我比妳重上好几十磅。」
「你没听过四两拨千金,三斤老鼠背四斤猫吗?」她气概无限远大地道。
「没听过。」他简单地道。
「喂!」
他笑得好开心,眉宇间常驻的萧瑟顿时一扫而空。
「好了,我不逗妳了,我们进去吧!」他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接过她手上的桶子。
「你的伤!」明月直觉要抢回来。
迈可动作利落地闪避过她伸出来的手,微笑道:「就算我受了伤,妳还是抢不过我的。」
「我是怕你伤口发炎或是迸裂了,」明月眼眸蒙眬起来,「你这样逞能,要证明的是你不需要任何人,可是你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人家是不是会担心……」
她语中的情深意重令迈可心中一阵深深悸动,他声音微哑地道:「抱歉,我害妳伤心了,可是我并不是存心这么做,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而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改过来……不过我会去尝试,尝试着依靠别人,信任别人。」
她是他第一个想要信任的人--
她破啼而笑,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真的?」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头。
明月环抱住他的腰背,吁了口气。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她微笑地道。
他凝视着她黑亮的杏眸,轻轻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吃妳。」
明月脸颊瞬间红若彩霞,一颗心脏差点从嘴巴跳出来了。
「嘘嘘嘘!」她娇叱,声音却细小如蚊蚋,「你在讲什么啦!被人家听到会误会的……」
人家令狐冲和任盈盈可没有类似这样「煽情」的对话呀!
迈可失笑,看着她又羞又涩的脸庞,不禁放下了拎在右手的桶子,专心一意地将她揽入怀中。
「嗨,在这深山里头只有我们两个,哪来的『被别人听到』呢?」他轻声笑谑地道。
明月脸红的跟西红柿没两样,她咬着唇又想笑又羞怯,「就算是这样,那,那种事也不能大声嚷嚷呀!」
「噢,」他装作恍然大悟,「不能大声嚷嚷,我们只要小小声的做就好了吗?」
「柯迈可!」明月脸上的臊热程度都快要可以煎蛋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头上都快要冒熟烟了。
遭可轻轻地低下头,温柔地凝视她,「嘘,请闭上眼睛。」
「干嘛?」她愣了愣。
他缓缓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覆上了她讶然的唇瓣。
「因为我要吻妳。」
「……」
山涧的水流声轻柔湍湍,林间的小鸟轻脆呢喃,彷佛在为他们伴奏着背景音乐。
此时此刻,情人间的确只适合做某种事,而不是说某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