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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好吗?

瞧见她,他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会不会瘦了?

他……

一堆问号困扰着她,但是都没有答案。

这时,马车放慢速度,最后停了下来,金伝懿也紧张到最高点。

“公主,前方便是驸马爷的扎营地。”一路上担任领队的男子在马车外说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金伝懿整理好仪容,打开车门,在喜春的搀扶下,步下马车。

微风轻拂,绿草芳香,放眼望去,一片辽阔的草原,让她忘记所有的疲惫。

当带着令牌的男子领着她和喜春走入军营时,一声声震动天地的马蹄声自草原的另一端响起。

金伝懿与喜春站在以木桩围成一圈的军营门口,看见尘土飞扬,一匹匹黑色骏马践踏翠绿草地,直奔而来。

为首的男子率先抵达军营,拉紧缰绳令马匹停下来之后,那张与肮脏的军营格格不入的净白小脸蓦地落入眼底。

“伝懿?”

金伝懿仰起头,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穿着墨黑战袍的高挺男子,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眸、不可一世的神情,以及随意扎起的黑色长发,正是她思思念念的皇甫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不得弟兄们的眼光,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来到她的身畔,忘了修长的手指有些污秽,急切的握住她柔白的小手,满脸疑窦与慌忙。

让他疑窦的是,以她一介女子,怎么能忍受漫长路途,来到他的身畔?教他慌忙的是,以她一介女流,哪能出现在全是男人的肮脏军营?

金伝懿紧抿着粉嫩的唇瓣,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她一点也不在乎皇甫邵的盔甲沾上了什么,也不在乎他究竟有几天没有沭浴,张开双臂,紧紧的、用力的环住他的颈项,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终于放心了,也安心了。

“你没事就好。”

这是她最在乎的,天地之间,她最在意的别无他人,仅仅皇甫邵一人。

第9章(1)

铁盆里的木炭烧得火红,不时发出滋滋声响,照亮了以牛皮搭建的帐篷。

皇甫邵虽然贵为驸马爷与镇国将军,但是除了独享一顶帐篷外,并没有其它特权,尤其他的帐篷还比较窄小,而且不华丽。

这是他一贯的作为,不特别彰显自己的身份,与部下穿一样的简陋单衣,甚至吃同样的食物,让部下因为将军的亲民行为而感到贴心,卖命的意愿也更高。

金伝懿随着皇甫邵走入帐篷,待他坐在以木板架高的床上,便紧张的问:“你的伤没事吧?”

“怎么会有事?只是小伤罢了。”他扬起嘴角,清洗过后的大掌肆无忌惮的贴上她柔白的小脸,粗糙的拇指轻轻抚摸她的红唇。

“真是太好了,瞧见你没事,我总算是放心了。”她轻笑的说,眼眸眯成一条线,温柔的神情是对他的恋栈。

“你怎么会突然来边疆找我?还有,你怎么会知晓我受伤的事情?”他百思不解,她一名弱质女流,怎么能穿过重重险阻来到边疆,只为了确定他的安全?

“因为一个月前我收到小七写的信,知道你受伤了,害怕我的克夫命会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所以决定要亲自来边疆看你。”

金伝懿侧着小脸,紧贴他粗糙的大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如此一来,她才能十分确定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是说了,克夫命之类的说法,都是前任国师的无聊言论,你不必在意。”皇甫邵轻抚着她的头顶,真心希望她别再为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而打乱自己的生活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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