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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斯文，却能说出这种话来？可是那双温柔的眼里好像多了些以往的顾曦不曾有的东西。

“我不要！我就要洗澡！”池殊掀开薄被作势就要下床，现在这个时机根本就不适合怀孕。

也不知道顾曦吃错了什么药，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很带感，但是对于怀孕这件事，她拒绝！

池殊的反抗被顾曦看在眼里，只是一瞬间，男人眼里再一次染上了病态的疯狂。

“！！！”

池殊的脚刚碰到拖鞋，就被男人的手，大力地按回了床上，他俯在她身上，俊脸在完全笼罩在阴影里，猩红着眼，额间爆起股股青筋，向来温柔的眉眼被撕裂开，变回了他原来的模样。

“那你想去找谁？！商隐吗？！还是那个路琛？！或者其他人？！我才是你的爱人？！你的目光为什么要分给别人？！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好好待在我身边？！为什么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隐藏在内心底下那个真正的自己彻底爆发，这是池殊第一次见到顾曦的另一面，或者说是真正的他。

商隐…危险的事…原来他也不简单啊。

池殊被他牢牢按在身上，顾曦说完以后，看着女人茫然失望的眼神，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他的理智回来了。

“老婆…我…”

池殊的眼眶倏地红了，她身上都是男人的气息，凌乱又靡乱，像是破碎的娃娃任由面前的男人随意摆弄。

对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的男人此刻让她觉得陌生，女人眼角的泪珠滑落，冰凉又刺骨。

男人连忙抱起未着寸缕的女人，用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水，抚摸着她，不断亲吻着女人的脸，嗓音沙哑，近乎渴求般。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老婆我错了，我错了。”

“老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不管他的话语有多么卑微，怀里的女人都没有反应，可那泪水却又清晰地落在顾曦的指腹，他颤抖着手怎么也擦不干净，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插在他的心头，痛不欲生。

男人猩红了眼，不断卑微乞求她。

“老婆你看看我，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

女人不再流泪，眼神却空洞无比，像在某一刻枯萎的玫瑰，没有了灵魂。

他捧着池殊的脸，一遍一遍地吻过她泪水流过的地方，到最后顾曦的声音几乎沙哑到要听不见，却也还在卑微乞求着：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看看我好不好。”

良久，他终于听到了回应。

“出去。”

冰凉凉的两个字，没有一丝温度。 顾曦浑身一颤，也不管女人的态度，只想着她终于和他说话了，向来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