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兰西(2 / 2)
福贵:“……哦。”
头脑发蒙的福贵下意识抓起麻袋,脑子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闷着头将麻袋抓在手中,一句话也不说地往外走,好像他的手中抓着的是滔滔江水中唯一能够救他的浮木。
赵自牧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沉默地跟在福贵身后。
杨顺德见他们来的这么慢,小声逼逼:“你们干嘛呢?再晃悠下去,天都要亮了。”
福贵小声说:“我又不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叫我……刚刚我都困的差点睡过去。”
杨顺德:“……哦,我在外面栉风沐雨,你在家里早睡早起,行啊你。”
福贵不满:“哪里早睡了?这都几点了,我可还没睡呢。”
杨顺德:“……”
赵自牧打断他们毫无意义地吵架:“不是说阿德尔摩来了吗?人呢?”
杨顺德一听这话才总算想起了正事:“差点忘了……快了,我们躲起来。”
福贵拿着麻袋爬上了一堆钢材的顶端——按照他们之前计算好的流程,从这个位置往下跳,绝对可以一下子就将麻袋套在阿德尔摩头顶——这个计算结果由赵自牧同志友情提供。
夜色太浓,只有月亮与星星洒下一点微末的光辉。福贵眯着眼——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这是他们劳工的通病,一到晚上就会看不清。偏偏福贵又左耳听力不好,以至于他只能眯着眼打量眼前的这一片黑漆漆,通过少量的视野和大量的直觉来推测阿德尔摩可能的方向。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即便福贵左耳听力不好,他也听到了。福贵知道,是阿德尔摩来了。
第11章 法兰西
阿德尔摩会在星期六的小酒馆里喝上好多酒,每次回来的时候都醉醺醺的,不但步伐沉重,身上还会伴随着浓浓的酒味。
像是上天也在欣赏这场套麻袋活动一样,黑云从月亮面前移走,弯弯的月牙洒下的全部月光都照射在大地上。而阿德尔摩此时此刻就在月光浓重处,身影清晰可见。
银灰色的正装天然适配月光,在月光下,阿德尔摩就像个发光体,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福贵将手中的麻袋展开,在心中默念倒计时——
3——
2——
1——
福贵纵身一跃。
身下是阿德尔摩激烈挣扎的力度,这个高傲的美国人看起来瘦弱,没想到反抗的力度却大得很,福贵都差点控制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