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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愿在床榻之上,成为裴俞章,为她解相思苦。

既有一次,为何不能有两次,三次,千万次。

无论床.上.床下,他都为她效劳。

戚师师失神良久。

碧纱银釭,照得少年鸦睫浓黑如墨,他眼底神色氤氲,让人看得不甚真切。

被勾住下巴的那一刻,朔奴抬起头来。

夜色澎湃汹涌,他乖顺的目光在霎时间,变得大胆而赤.裸。

……

翌日,她同样醒得很晚。转醒时茯香恰好推门而入,戚师师心中紧张,下意识看了眼身侧。

幸好,他已起身离开,不知去了何处。

床帐被人贴心地,两层都放下。

晨光熹微,微风吹动床帘摇摆。戚师师松了一口气,自床榻上坐起身。四肢百骸酸软得厉害,叫她又累又乏。

昨天夜里朔奴埋首在她身上啃,她皮肤白嫩,想必留了些印痕。眼看着茯香便要走过来,戚师师忙不迭将里衣向上拉了拉,好将昨夜的痕迹尽数遮挡住。

朔奴会照顾人,也能让她省心。

临别前,他不光放下了床帐,还将寝屋内的一切都收拾好,包括地上那一盘狼藉,这才未落人把柄。

茯香轻手轻脚掀开床帐,笑着说她贪睡。

“大小姐昨夜何时睡的,可是又着了魇?过几日去佛庙让那老和尚为小姐看一看,再取几副安神的药方子。哎,小姐的面上怎这般红?”

不光是面上。

脖颈,耳根处,都有些热红。

不容她反应,茯香已探手,一吓:“唔,好烫!”

这一声微惊脱口,院落内传来些声响,细细一听,人声中掺杂着几声欢快的猫叫。

茯香骇道:“大小姐,您的额头怎么这般烫,可是生病了,可否需要唤大夫?”

“不必,”戚师师赶忙阻拦,“我并未生病。这被褥盖得我热,暖盆里的炭火也烧得很。”她瞥了眼窗外,将话题岔开:“外头在做什么,怎么这般热闹。”

还好今日前来服侍她梳洗的不是佩娘。

茯香没有佩娘心细,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

小丫鬟也将目光挪至窗外,嘴角翘起一尾浅浅的弧度,声音里也不禁掺了些欢喜:“院子外呀,是姜朔回来了。他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一日一夜得没了音讯,真是急死人了!”

洗漱罢,戚师师被她搀扶着,于妆台前坐下。

听见那个名字,她的眼皮猛地跳了跳。雨雪已停,熹微的晨光穿过窗牖,落在少女紧抿的双唇之上。

戚师师未应声,有些紧张地咬住下唇,任由茯香为自己梳发。

菱镜之中,她仍是那件素白的衣,头上的发饰也不宜繁多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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