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情到深处169(2 / 2)

他心甘情愿交出控制权主导权,纵容了她的霸道反制,学会了臣服,妥协,合作……

但很快,沉醉上头的魔鬼终于还是不甘示弱,再次轻松反制夺回阵地,死死地压制着她的野性和反扑,又一次展开狂野报复,报复她的沉默,报复她的反击,报复她的克制……

痛苦和可耻的欲望再次化作生命的奇点,这一刻她终于还是臣服了,不再克制,不再掩饰,不再收敛,和整个放荡的世界,同流合污纵情声色,直管天崩地陷——

可是就在她沉沦深陷时,不料魔鬼的迅猛报复却戛然而止,继续重复了那句审问:“说,你是我的女人,说——”这一次没有了愤怒,只是霸道,甚至于渴求。

“二哥——”小野猫也终于服软,周瑁远见她开口叫人了,不等她后面的答案,便立即铁血回应,共赴天堂和地狱。

血色风暴之下,奇点之中,听到了那一声狂野的呼唤“子苏”,她旖旎回应了一声“二哥”,他们终于罢战修和,她沉软如泥昏昏乏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他紧紧地拥着她,终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亲吻了一下她的脑袋,渐渐平息着奇点的风暴声息。

“我是二哥的女人!”林子苏得偿所愿,终于还是回应了他,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不失霸道地也回应了一句“你必须是我的”,林子苏笑了。

新港之夜,痛苦与甜蜜交织,却也璀璨生辉,这是她的第二次,也是永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

走过一片迷雾,林子苏才看到自己正站在一栋摩天大楼上,环顾四周,渺无一人。

她感到害怕,到处找出口,但天台上竟没有一个出口,林子苏急哭了。

就在这时,她猛地一抬头,竟看到了周瑁远,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便要奔过去时,却看到他在拼命地摇摇头,一边苦苦阻止她:“别过来,我是来告别的!”

林子苏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问道:“告别?为什么?”

“我只会伤害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只有离开,你才安全。”他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这情形看起来好熟悉,像在哪里看到过……

林子苏又恐惧又焦急,想起昨晚他说的那些话,大感不妙,道:“二哥,我不要结婚了,也不会强求你,我们,一辈子,就这样相处,就挺好。你知道的,我爱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别离开我,好不好?”林子苏哭了……

他痛苦不已,缓缓举起枪,对准了太阳穴,林子苏害怕极了,苦苦哀求道:“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了!”

“子苏,我爱你——”一声枪响,周瑁远应声跌倒,眼见他从摩天大楼跌落下去。林子苏几乎是同时飞扑过去,想拽住他,但为时已晚,一股风裹挟着她,也跌落下去,追随他而去……

“不要——”一声尖叫,划破宁静。

林子苏惊醒,竟是汗透衣背,环视一周,房间已是大亮。

刚想爬起来,却感到身体异常沉重,身子一动,才觉察到尖锐的痛感,这大概便是疯狂的代价吧!

她忍着痛转过身,看到身边空荡荡的,她顿时就慌了,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直接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还是空无一物。

几乎是本能,她立即跳下床,还大喊着“二哥”,脚刚着地,一阵疼痛袭来,让她有些站不稳,她一把扶住了床,冷静有助于镇痛……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看到那张熟悉的英俊脸庞,她再也顾不得了,直接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就再也不肯松手了。

他身上汗津津的,应该刚健完身,林子苏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身体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又出了很多汗。

“怎么满头大汗?”他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林子苏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只赖在他的怀里。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背,吻了一下额头,道:“二哥先冲个凉,不然臭到你了——”

“不要——”林子苏撒娇耍赖,抱得他更紧了。

周瑁远被气笑了,便道:“好吧,那你跟二哥一起冲凉,好不好?”

“好!”林子苏这才露出开心的表情。

“你这个小妖精哦,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办呢?”周瑁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刚要拉她走时,林子苏就啊了一声。

周瑁远的心一紧,紧张地查看,一边着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子苏未语脸先红,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说:“二哥,抱我进去——”

周瑁远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情大悦,便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吻了一下她的小腹,惹得林子苏咯咯咯大笑,转身就进了浴室。

“丫头,一会儿你得去见一个人。”二人刚洗浴完,周瑁远帮着她吹干头发。

“可以不见吗,你知道我不喜欢社交。”林子苏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新港,并不想见生人,只想和周瑁远待在一起。

周瑁远抚摸了一下她温热的脸庞,嘴角含着坏坏的笑意,道:“我知道。可是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不然她会冲到卧室来看你……”

“谁呀?”林子苏来了好奇。

“凤姨!”

林子苏啊的一声,转身看向他,有点慌了,只说:“怎么偏偏是今天,我这…,我现在走路…,嗯,身体就不舒服,这让凤姨看到…,哎呀…,这可怎么办?”

周瑁远关了开关并放下吹风机,一只手握着她的脑袋,笑道:“放心,凤姨人很好!我两年都没回加拿大过圣诞节,她很好奇我到底被什么样的女人给迷住了?今天她刚好回来新港办事,得知我们也在,便过来看我们,顺便也想见见你!不要紧张,有二哥在,好吗?”

林子苏望了他一眼,看到他坚毅又温柔的眼神回应,心头的紧张才慢慢平复下来,周瑁远吻了吻她,便招呼她先去收拾。

林子苏正往衣柜挂衣服,周瑁远过来拉她坐到床边,然后给了她一片药,让她吃了,林子苏很好奇,便问:“这是什么?”

“避孕药,”周瑁远耸了耸肩,抿了一下嘴,方道:“我的私人医生根据你的身体状况,你知道的,他们一直在给你调理身体。你得先避孕,嗯——,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怀孕,我也不想你承受那样的痛苦。”

林子苏看到他那么小心翼翼地解释,唯恐哪句不到位就刺激到自己的创伤应激症,知道自己身体以后怀孕艰难,就让她很痛心。

虽然痛恨杨军的暴行,却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因为这件事总是如履薄冰,我不能这样自私,让他也分担自己的痛苦,他做得已经够好了!

“好!”林子苏努力平复了难过的情绪,还是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周瑁远看到她这么乖巧,更是痛心莫名,泪光一闪,如鲠在喉。

他实在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悲观情绪,于是他也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万人迷微笑。

只这一个微笑,便是世间治愈痛苦和创伤的最好良药,林子苏又被治愈了。

接过他递来的温热白开,乖乖地将药服下。

“好乖!”他揽过她的脑袋,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爱你!”

随后,两人换上常服,林子苏习惯性地去收拾床,掀开被子叠时,看到床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无数的电视剧和书本都在告诉她,女人的初夜会落红,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又痛又恨,又觉得对不起周瑁远,自己给他的终究不是完璧之身。

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感到失落吧,就像我的遗憾一样!

体贴如他,周瑁远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拥在怀里,柔声道:“丫头,不要在意那个东西,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virgin,你比任何女人都要干净,都要美丽,你的第一次在二哥的心里,二哥很珍惜,很感激,明白吗?”

“嗯——”林子苏在他怀里哽咽了一声,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眼泪,还是落下了。

那一丝缺憾,终究无法弥补,昨晚甚至险些因为应激反应败了他的兴致,还好二哥懂我理解我,没有埋怨,没有放弃。

她紧紧地抱住他,想到被杨军折磨的那日,痛苦仍是那么清晰,他夺走了我最美好的东西,这是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眼泪淌湿了他的胸口。

他一阵心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背。

“好了,傻瓜,你这样子,凤姨一定会多想的,她会怪我欺负你,怎么办!”周瑁远又转移话题。

“二哥还说,昨晚难道不是欺负吗?”林子苏娇嗔一声,含泪而笑。

见她笑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对她低声耳语,戏谑道:

“我的兄弟十年没动过女人,一身的武功无处可用,昨晚好不容易有了和丫头切磋的机会,是着急和威猛了些,丫头要理解它!以后二哥会调教它,让它温柔懂礼貌,这两天就让你休息两天,好吧?”

林子苏噗嗤一声,笑弯了腰,武功?切磋?着急?威猛?调教?懂礼貌?…,这个男人的汉语功力越来越老道了,竟然可以如此形象生动地表述出来。

哈,要知道一年多前,他的汉语还是小学水平,现在竟然晋级中文大师了!所以,这算是我的调教成果吗?!

“二哥,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预谋已久?”她笑得花枝乱颤,举起小拳头就捶了一下他。

“不,二哥也是‘情到深处’!连欺负你,也是‘情到深处’!”周瑁远摇摇头,笑道。

林子苏知道他是在回敬昨晚自己对那日“强暴”他的狡辩,刚想回敬他,不料他搂过她的脑袋,将她的耳朵压在嘴边,说着没羞没臊的悄悄话:

“昨晚丫头的样子好美,放荡又娇羞,二哥很喜欢,那就是对二哥最大的奖赏和激励,让二哥做什么,都不觉得累。

要不是你现在身体不舒服,真想现在就按倒你,再狠狠的干一次,你知道的,我的兄弟可是蓄积了十年的武功,

潜伏多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现在它找到了你,你们是酒逢知己,是棋逢对手,现在想想,它就是在等你。所以,该知道它有多开心吗!”

“哎呀,二哥啊——”林子苏娇嗔了一声,满面羞色,内心又好喜欢他这狂野和bad boy的一面,假意举起拳头砸他。

周瑁远却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一只手突然就霸道地掌住她的脑袋,又给了她一个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热吻,引得她又起贪心,燥热一身。

停下吻后,他又狡黠地补充说道:“昨晚只是开始,一个很好的开始,以后丫头得到的满足,只会多,不会少!”

周瑁远搂住她,脉脉深情地看着她,温柔又坏坏的。

林子苏的心跳得厉害,感觉一说话,心都能跳出来,娇羞地“哎呀”了一声想躲开他。

周瑁远朗朗大笑,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认真又霸道说道:“丫头,你的放荡,你的娇羞,只许在我面前表现,这是二哥的专利,不许给别的男人看,听到没?”

又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林子苏还是乖巧地嗯了一声,就偎进他的怀里。

十几分钟后,周瑁远牵着林子苏从旋梯上下来,甫一走到豪华阔硕的客厅,便看见一个贵妇人坐在沙发上看家庭影院。

周瑁远悄悄告诉林子苏说那就是“凤姨”,林子苏便多观察了几眼凤姨,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十分端庄优雅,竟像民国时的大家太太,和周瑁远的优雅如出一辙,果然是一家人。

周瑁远曾告诉过林子苏,凤姨已五十多岁,今日初见,却根本看不到五十岁的痕迹,倒像三十出头。

她面容和身材都保养极好,举手投足都十分合乎礼仪风范,宛如大家门楣出来的名门闺秀。

现在年纪长了,又颇有一番威仪,令人不自禁地心生崇敬之情。

“凤姨!”周瑁远尊敬地叫了她,那凤姨这才回头注意到二人。

和林子苏一样心思,那凤姨首先就是对林子苏一番仔细打量——比想象的要年轻!不,是很年轻!

白色上衣,浅绿背带裙,白色的粗跟短靴,保守清纯,没有艳俗气,没有虚荣相,身材姣好,四肢修长,长发及腰,不施粉黛,纯净天然。满满的胶原蛋白,挡不住的青春活力,令人着实羡慕!

她的相貌不属于惊艳型,但很耐看,小方脸,因为清瘦,右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素面朝天,也自有神采。

最吸睛的莫过于她的眉眼——丹凤眼带点内双,秀丽且长,黑白分明,秋波流转,盼顾生辉,眼尾略长上翘,沉静不语时会带点凌厉感。

她的眉毛,比一般女生的眉毛都要粗且浓,倒像是男生的剑眉长在了她脸上,搭配着小方脸,让她多了几分英气,少了几分女儿的娇柔作态。

英气的眉宇之间透着的一股子傲气、倔强和野性难驯,令人不容易亲近。

顾盼之间,能觉察出她不合年纪的稳重和机警,虽算不上美人,但她天庭饱满,骨骼清秀,这丫头一看就聪明,是福相。

和周瑁远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璧人。是的,凤姨对林子苏竟有了三分好感。

这挺拔出众的身段一看,就是从小的舞蹈胚子,容易令人心生暧昧情愫,难怪周瑁远被她迷得两年都不回加拿大。

只是人有些清瘦了,生养的话,还得好好调养一番!

“家家,你也不介绍,这便是林小姐吧?”那凤姨埋怨这走过来,亲切地握住林子苏的手,那小手白净柔软,温润如玉,一看就是有教养家庭出来的女孩。

“嗯,子苏,这是凤姨!”周瑁远不得不放开她,任凤姨牵走她。

家家!?这是他的小名吗?哇,好有生活气息……林子苏乖巧又娇怯地叫了一声“凤姨”。

可是,骤然脱离周瑁远的照拂,身体的痛就没了依托,林子苏禁不住轻轻吸一口气,还要一边跟上凤姨的步调。

凤姨觉察出她的身体异样,看向周瑁远,问:“这是怎么了?”

周瑁远耸耸肩,道:“她,身体,今天,不太舒服——”说话时望着她,林子苏的脸又染上一层晕色,周瑁远的嘴角藏着似笑非笑的弧。

凤姨似乎“心领神会”,便叫cora给林子苏拿止痛片,周瑁远正要制止,林子苏却慌地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

凤姨眼神再三确认,才发现这对璧人似有难言之隐,周瑁远略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忙帮腔说:“嗯,她吃过药了,一会儿就好了。”

凤姨只道是女儿痛经作祟,这才作罢,然后拉着二人坐下来说话。

凤姨像很多家长一样,问了不少林子苏家庭成员和她自己的情况,林子苏都一一诚实道来。

林子苏有些小失落,周瑁远竟然一个字都没跟凤姨提起过她这个女朋友。

刚聊起她妈妈的话题,cora就来请三人去用早餐,餐桌上三人谈笑都很是融洽,林子苏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只是早餐结束后,凤姨单独叫了周瑁远去楼上书房说事,周瑁远让林子苏在客厅先看电视。

林子苏只得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只是这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不知都聊些什么。

再次见到周瑁远,却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凤姨也是沉默不语。

看到林子苏担心又疑惑的表情,他才象征性地抿了一下嘴巴,过来牵了一下她的手。

凤姨下午一点回加拿大的飞机,来不及吃午饭,就和林子苏、周瑁远拥抱告辞,周瑁远派王牌送凤姨去机场。

原本还计划去东南亚出差,顺带度假旅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周瑁远突然中止了行程,而是通知秘书rose定了回常青的票,这让林子苏大为困惑,而周瑁远自始至终都没有解释。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