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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说完看向阿猛,意思说对了吗?他记了一路。阿猛想了下点点头,说:“我们要回去了。”

此刻,狼人族兽人、亚兽人全都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看向豹人兽人,张了张口,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们不知道问什么。

真的是盐吗?

直到豹人兽人在他们面前变身成了豹子,速度极快的回程。狼人族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豹族真的只是给我们送盐了。”、“真的盐吗?”

大家看向族长伴侣。

“是盐,咸的,白色的盐。”族长伴侣惊讶中目光一直落在盐上,她紧紧捧着盐包,唯恐洒出去一些些。

而她身后,亚兽人、兽人目光都看向俩只豹子消失的方向……

比起阿克阿猛到了狼人族没见到狼人族长,晚两人六天的火夏、大牙到了虎人族地盘,俩人刚进入虎人族领地内,就看到了虎人族兽人正在狩猎一群他们没见过的猎物。

那些猎物并不高,四肢爬行,肥肥壮壮的,看起来很是笨拙。

大牙和火夏没上前,跳到树上先等虎人狩猎,那肥肥壮壮的四脚东西,连个角都没有,看上去很好抓,但那些虎人兽人神色看上去不像。

俩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

果然,虎人逼近时,那肥肥壮壮很矮的动物一张嘴,密密麻麻全是细牙,而且嘴巴很大,看上去很是锋利,而且那动物跑的飞快,几乎是贴着地上跑的,还能钻到土里,土里只鼓起一个小包。

不过虎人猎这个也是有经验了,虎人们分散开,很快土上冒出血液,此起彼伏的叫声:抓到了、我也抓到了。

等虎人们将猎物宰杀了。

虎人族长看向不远处树上,“豹人?”

火夏和大牙跳了下来,变成了人形,一人背着藤篓,也没多话,直接说明来意。虎人族长哈瓦愣了下,“盐?”

大牙直接把藤篓递过去。

哈瓦接过,解开皮子,这不是盐,盐没有那么白,盐他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豹人族不会跑这么远来骗他,俩族从没发生冲突,而且豹人族长一向是温和的。

不可能来骗他,挑衅他们虎人族。

哈瓦沾了下放在嘴里,不由愣住了,真的是……盐。

虎人冲动鲁莽,但也是真的热诚——对他们族人发出善意,真心对待他们族人的,虎人会加倍热情。于是火夏和大牙这俩脾气直来直往的,也没招架住虎人们的好客,虎人兽人们团成一团,热情招呼他们去部落休息。

当天晚上,火夏和大牙还吃到了虎人们今天猎的那个猎物——叫土龙兽,这种兽常年生活在土里,所以那片土壤很松散,要是有人无意中闯进去,可能会身体陷进去土里被埋死。

“……这时候别挣扎,要稳一些,然后慢慢的胳膊撑着地面出来。”

“土龙兽牙齿很锋利的,豹人兄弟,你们留一下,我给你们做一些土龙兽牙刀,这个很小巧,你们伴侣孩子可以用。”

“对。”

“还有土龙兽的肉可以点火,能烧很久的。”

土龙兽的肉偏肥,很多油脂,瘦的少。一般情况下,虎人平时是不吃的,只有入冬时才会猎来。

兽人、亚兽人们都围在部落树下烤肉说话,将豹人兽人兄弟围着,问一些白盐的事情——大家只是好奇,而不是特意打探什么。

直到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亚兽人跑了过来,“豹人送来了盐吗?”

“达恩阿妈,豹人真的送来了盐,你以后别不吃盐了,可以吃豹人送的盐,这不是羽人的盐。”

虎人族长哈瓦此时跟俩人说:“她是羽人集市上断腿兽人达恩的阿妈,我们回来后,她再也没吃过一颗盐。”

火夏和大牙虽然没去集市,但听过这个事情。

“鹰人太过分了。”两人不禁说。

虎人一听,纷纷点头,跟着豹人兄弟宛如亲兄弟一般。达恩的阿妈也是泛红了眼眶感激的看向俩人。

“我们族里换盐队回来后,才知道我们也有盐的,不过不是盐,是盐泥,我们族里有个亚兽人叫卓岩,他很聪明,他找到的,还要煮盐晒盐,忙了很久才把盐从泥里晒出来。”

“我们族长说:以后草原四族不用受鹰人强换盐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虎人族广场,此刻安静可闻风声,直到有轻微抽泣哭声,达恩的阿妈捂着脸哭,她的儿子,要不是鹰人太欺负人了,也不会出手打架,为此断了双腿。

虎人族长哈瓦眼眶微微红了下,但很快成了锋利,说:“豹人的情谊,我们虎人会记下,谢谢你们。”

之后就是吃肉,火夏大牙睡了一晚,第二天出发时俩人来时背了大半藤篓的盐,回去时本来是空的,现在有虎人送他们土龙兽的牙齿,足足有小半筐。

“来不及磨了,你们回去自己磨吧。”

还有达恩阿妈送来的冻果,啃起来很硬,达恩阿妈说:“要放雪地里冻起来,再吃的时候就软了。”

总之是背着一藤篓东西回。

虎人兽人亲自送俩人出了地盘,见人平安离开,这才返回部落,虎人族长哈瓦站在部落广场,看着所有族人,大声说:“明年羽人集市前,我带队先去一趟豹人族。”

“我们和鹰人的仇,明年是该做个了结了。”

广场上发出阵阵气势汹汹的好声。

而原本,断腿的达恩意志消沉,从回来后再也没吃过盐,他一想到明年虎人族人还要去求鹰人跟他们换盐,就恨不得死去,根本不好好养伤,一个虎人兽人,被鹰人断了双腿。

这仇恨、屈辱,啃噬着年轻兽人的傲气。

现在,达恩想好好养伤,明年他也要去羽人集市,还要去谢谢豹人部落。

哈瓦是有脑子的,要是豹人盐不多的话,不会赶在雪季前告诉他们虎人族的。

豹人也不会像鹰人一族那样。

这是豹人族长发出的善意跟和睦。他带领族人亲自过去,表示接受这份善意,愿意回馈友善感激。

豹人部落。

第一场雪来的很快,半夜时零星飘了雪花。卓岩在洞里半点都没感受到冷意,他窝在阿银怀里——他说他长个子了,但是阿银也长了,于是今年冬天,阿银还能把他紧紧包围住。

又温暖又柔软,像是睡在棉花里。

卓岩醒来打开门,外面地上薄薄一层白雪,河水还哗啦啦作响,积雪并没有落住,阿银叼着水桶跟在哥哥身后,一人一豹去河边打水,顺便锻炼身体。

阿克和阿猛就是这天早上回来的。

“早啊阿银,跟你哥哥在河边玩啊。”

“嗷呜~”早,没有玩,在干活。阿银说。

阿克跑到河边,说:“我们这次去狼人族,遇到个狼人模样长得很俊,跟你一样眼睛也是蓝色的——”旁边阿猛一直捶阿克,阿银又不能变身,说这些干什么!

“哦哦,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吧。”阿克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忙溜着跑,只是没走几步折返回来,从藤篓里取出了一只冻硬邦邦的草鼠递给阿银。

“大牙说你爱吃这个,给你阿银。”

阿银歪着脑袋,嗷呜嗷呜叫,不是他爱吃。

但阿克和阿猛已经跑了,赶了这么久的路,跟族长说完情况,要回洞里窝冬了,今年准备了好多熏肉、土豆芋头,可以好好休息了。

卓岩看阿银叫,估计是大牙又逗阿银,不过还是捡了那个梆硬的草鼠——这玩意跟兔子一样大,指的是现代的兔子,而现在的兔子还要更大。

草鼠是草原上的老鼠,吃草籽还有一些草根茎虫子这些。

“我们阿银不爱吃,这个给家里牙猪加加餐。”卓岩在河边收拾起来,不要浪费了。

阿银这次嗷呜叫就很粘人轻松,没刚才急了,脑袋蹭着哥哥。卓岩摸了摸阿银脑壳安抚。

肯定是阿银那会还小,没人教阿银捕猎技巧,阿银饿肚子只能抓这些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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