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钟毓秀已死,她是兰姬30(2 / 2)

兰姬追问道:“是我的母亲吗?”

“不,是你的师兄,越堇年。”

……

屋内,非雪鄀左看看右瞧瞧,旁边俩人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于是斟酌半天才开口道:“秦懌你要不要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去!”

秦懌是疑惑,镜屏星是气愤。

“坏男人好不容易走了,小秦懌不许去不许去!非师兄你干嘛说这个。”镜屏星拍着桌子,痛斥自家大师兄的多嘴。

“非雪鄀你变了,居然教我们去偷听别人讲话。”

感受着秦懌那嫌弃的眼神,和之前欣赏自己容貌的眼神完全是天差地别,非雪鄀不由得有些无奈,那是别人吗?那是谁的师兄?既然都不好奇那他也不管了。

教一个镜屏星就已经够累了,现在还来个心智如孩童的秦懌,非雪鄀表示落曦昼真不是人,天天骗小孩儿,这要是在海都,肯定要被师父抓去无人之境好好反省的。

呃……好像反省过了。

让秦懌反省怎么就不算是一种反省了呢。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非雪鄀这短短几秒就变化万千的表情,旁边坐着的俩人光是聊那什么话本子就能忘乎所以了……

好在落曦昼没出去多久就回来了,只不过是一个人回来的,秦懌发现他后面空荡荡的,不禁惊讶出声,“兰姬姑娘呢?”

“她说有急事要走了,待客不周是她之过,顺便,还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落曦昼边说边递过来一个红漆木盒子,崭新得好似还没开封过。

秦懌接了过来,轻轻转动铜扣,啪嗒一声,盒子就打开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黄色的符箓,纸上描绘的符号诡异且杂乱,秦懌根本看不懂,若符大陆上已经几百年未曾出现过符修了,这种东西,一般仙家比试还会命令禁止使用符箓。

毕竟这玩意儿比暗器还要更像暗器,总是能伤人于无形。

“兰姬姑娘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你们有谁看得出来这符箓上写的是什么字吗?”秦懌将盒子放在桌上,向其他人求解。

非雪鄀道:“如今符修稀少,一张保命符可谓是千金难求,这是个好东西,兰姬姑娘果然大手笔。”

落曦昼这次倒是很放心,“据她所说,这张符箓可在危难之中保人性命,她并没有过多介绍,只说和你有缘,赠你一张。我也检查过了,这张符没有问题,你就收着吧,至于上面的字,应该只有符修才能看懂。”

“我们当中有人是符修吗?”

几人都摇了摇头,秦懌也放弃了,盖上盒子收进乾坤袋里,既然落曦昼都检查过了,非雪鄀也说是好东西,那他就收下了。

下次见面他一定要好好谢过兰姬姑娘。

夜色渐晚,想到他们明天就要动身离开这儿,镜屏星就急着回去,说是要去皇宫里给秦懌准备送别礼。

秦懌记得她回皇宫还要梳洗打扮好半天,流程繁琐得不行,连忙劝说,抵不住镜屏星的坚决,扔下他们三个人就先走了。

哎,秦懌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非雪鄀也站起身道别了。

霎时间这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秦懌也没了听曲儿的心思,但是一想到百里樗那老头子要是看到落曦昼和自己大晚上才回去,肯定脸都要气绿了。

所以他刚准备站起来的左脚又收了回来,继续坐定,“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得多玩会儿。”

落曦昼笑着将糕点端到他面前,拿走了酒壶,叮嘱道:“饿的话先填填肚子。”

就在秦懌欣赏楼下的歌舞表演时,又听得落曦昼在旁边说话。

“其实那位兰姬姑娘是弦音派掌门的女儿,本名钟毓秀,三年前逃婚跑出来的。”

“什么?”秦懌差点被桂花糕噎到,一杯水及时送到他嘴边,这才顺了下去。

落曦昼放下水杯,担忧地拍着他的背,继续说道:“早在当初参加弦音派举办的比赛时,弦音派大师兄越堇年就拜托过我,若是以后见到他的未婚妻,就用我方才点评的那句话来对暗号。

今天早上你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有所猜测了,小小的歌女怎么可能会有在你之上的实力,还特地邀你听曲。再结合当初越堇年所说,寻遍各地都找不到钟毓秀的踪迹,只有海都没机会来寻。不出所料,钟毓秀果然是个聪明人。”

“呃,其实我也没那么强,有着海都禁令的限制,我恐怕还得需要小星儿保护呢……”秦懌对自己的实力倒是有自知之明,然后又好奇道:“那她为什么要邀请我来东风楼,好没依据啊?”

“因为她看到了你佩戴的这枚长命锁。这块玉石本是弦音派的宝贝,钟毓秀自幼在那儿长大,自然对家里的东西熟悉无比。她知道我在弦音派的比赛中取得魁首,一开始也许是将你认成我,才会故意弹错曲子考验你,发现你不是之后,就猜到我们是一起的了。

所以她假借你的名义组了这场局,我以为她是被困在了海都,结果不然。钟毓秀她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只是看到这块玉,心中未免思念家人,便想问问我,弦音派的近况。”

“啊……那我们要不把这长命锁还给她吧,兰,钟姑娘肯定很想家。”

秦懌低头看着那块青绿色的玉石,在烛光下显得光滑又圆润,只不过落曦昼阻止了他想要取下来的动作。

只见面前这人眉头紧蹙,咬着牙一脸严肃,“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弦音派的宝贝又不止这一个。而且,越堇年当初和我说,钟毓秀是逃婚,然而弦音派上至掌门,下至洒扫弟子,都说这位前少主已经身亡……”

秦懌听得心中一惊,“那越堇年为何会?”

落曦昼继续解释,“兰姬姑娘说,钟毓秀已死,越堇年所求不可应。”

“想来是不愿成亲才死遁?”

“嗯,她不愿再被越堇年纠缠,才躲到了海都。”

没想到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琴伎,却有着这般往事,秦懌不免为其伤怀,说什么也要把那块长命锁还给人家。

可惜天色已晚,东风楼里,已经找不到兰姬的身影了,此事只能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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